卜景軒越想越心驚,全然放棄了自己之前想要與同門一同圍攻男人的想法,恭恭敬敬地向眼前的青年提出了同行的邀約。
“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同門的師弟、師妹顯然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舉動,眼前的男子再厲害修為也絕對不會超過元嬰期,而他們現(xiàn)在有9個人,其中有4個都是金丹期的修為,總不能合起伙來連對面一個人都打不過吧?
“師兄,不是說好了要幫我拿到那妖獸的內(nèi)丹嗎?”身著白衣的女修面色有些不滿,但很快又壓了下來,換了個目標(biāo),柔柔弱弱地上前看向了時逾白:“這位道友,不知你手上那顆妖丹可愿意出手,我愿意以3萬靈石相換。”
“翟師姐,一顆妖丹而已,哪里值得3萬靈石?你給的未免也有點(diǎn)太多了。”
一旁的男修驚呼出聲,同時看向時逾白的眼神也更加不悅,“若是喜歡,大不了搶來便是,正好我們的手上令牌差一個便能湊成整數(shù)了。”
聽著耳邊師弟的喧嘩聲,翟詩云眼底有些不滿,一群蠢貨,她說3萬靈石為的可不止是一枚妖丹,這種有實(shí)力的劍修,她若是與之搞好關(guān)系,那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到那時區(qū)區(qū)3萬靈石又算得了什么。
“林師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能邀請這位劍修進(jìn)入我們的隊(duì)伍,想來我們也能向更多高等級的妖獸發(fā)起攻擊不是嗎?”
她說完,上前幾步走近那劍修,想繼續(xù)發(fā)出邀請,卻碰巧看到了劍修轉(zhuǎn)過來的身影。
翟詩云當(dāng)下就愣在了原地,臉頰迅速升溫滾燙,心跳如撥鼓般越跳越快,世上怎會有長相如此俊朗的劍修。
之前還不覺,現(xiàn)在一看,翟詩云只覺得青年簡直像是為她量身打作的一般,簡直是哪哪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diǎn)上。
一身黑衣勁裝,眉如墨畫,五官立體分明,渾然天成的俊美中帶著不可言說的凌厲與威嚴(yán),仿佛睥睨眾生。
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側(cè)臉輪廓都讓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翟師妹?”
聽到身后的呼喚聲,翟詩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一張俏臉當(dāng)即紅意更盛。
“是我失禮了,不知公子源自何處,可有隊(duì)伍?”
她說著腳下步伐微動,欲再往前近些,卻見那青年毫不猶豫又是一道劍氣揮出。
什么!翟詩云眼眸微怔,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
還是身后卜景軒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不對勁,立刻躍身而上,將人拉到身后,揮劍勉強(qiáng)擋下了這一擊,腳下更是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劃痕。
而這只是時逾白的隨手一劃。
翟詩云滿眼不可置信,只覺得好似一盆冷水潑到了自己的心上,受傷不已。
剛剛那一劍如果不是她躲的快,定然是會被劃傷的,她直直地看向青年:“詩云自認(rèn)并不曾得罪過公子,公子又何必對我如此狠心?”
時逾白皺眉,伸手揉了揉眉心,面色不是很好。
距離他們進(jìn)入秘境已經(jīng)過了3天,但他卻遲遲聯(lián)系不上江卿妧,雖然知曉可能是秘境隔絕了傳訊符和玄天鏡的存在,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讓人心生不安。
雖然知道江卿妧也是一名金丹的修士,但若是在秘境中遇到了什么險境卻聯(lián)系不上人,光是想想時逾白都覺得難以忍受。
他身上的氣壓一而再再而三,一低再低,偏偏這時候,還總有不長眼的東西往上湊。
“今日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趕快給我?guī)熃愕狼福蝗痪蛣e怪我們不客氣了!”
時逾白眼底閃過不耐,耐著性子說了一句:“你們?nèi)羰乾F(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
卜景軒似是看出來青年話語中的不耐煩,想了想,開口:“今日之事,是我們失禮了,還望仙友莫怪,只是這妖丹我們也是渴求許久,不知您是否愿意割愛?”
“不愿。”
時逾白言簡意賅,將劍收回劍鞘,換了個方向就準(zhǔn)備離開,若不是距離秘境結(jié)束還有些時日,不然他大可直接將他們手上的令牌全都奪過來,一了百了。
知曉了時逾白的意思,卜景軒搖搖頭,不愿再起沖突,看向身后的翟詩云:“師妹對不住了,等下一次,師兄定然會為你找尋到一枚狻猊獸的妖丹。”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要帶隊(duì)往一旁的樹林走去。
翟詩云站在原地咬了咬唇,眼眶通紅,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
一旁的男修看著她的模樣,只覺得心都要碎了,哪還顧得上什么別的,熱血上頭,毫不猶豫沖著時逾白的身后揮出幾個火球,若是碰到恐怕不死也傷。
“羅師弟你做什么!”
“公子小心!”
翟詩云驚呼,全然沒想到,自己的師弟竟會突然對人動手,當(dāng)下焦急出聲提醒。
結(jié)果就見黑衣青年身影一閃,輕輕松松便躲開了攻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下一瞬,冷冽的劍光便迎面攻了過來。
男修閃躲不及,竟是直接被砍斷了一臂,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啊!我的胳膊。”
但這還沒完,時逾白抬手就要又是一劍。
“仙友何必如此!”
卜景軒聽到動靜回頭時,已然來不及了,知曉此事全怪師弟莽撞,但畢竟師出同門,還是忙不迭擋在了幾人身前。
“這位仙友,此事是我沒有看管好師弟,才會讓他犯下如此大錯,你看他如今手臂已斷,你可否饒他一命!”
時逾白默不作聲,顯然是并不滿意他的回答。
為此,卜景軒咬咬牙,“我們是五元宗的弟子,今日只要您肯放我們一馬,我愿意將我們身上一半的令牌交出去。”
“師兄!”
身后有人發(fā)出不滿的驚呼,要知道他們手上的令牌已經(jīng)積累了不少,若是交出去一半勢必會對此次宗門大比的結(jié)果產(chǎn)生影響。
“都給我閉嘴!還嫌丟臉丟到不夠是嗎!”
卜景軒對著身后那群人怒斥,以為他愿意嗎,若不是這個男修是宗門長老的孩子,他大可以直接放手不管。
“令牌都在這里,一共23枚,還請仙友能放他一馬。”
時逾白垂眸看了眼地上的令牌,“讓他們兩個離開,此事便就此了結(jié)。”
聞言,場上人都驚了,離開!自然不可能是離開隊(duì)伍,那就只剩下離開秘境這條路。
要知道,秘境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機(jī)緣,如今他們才進(jìn)去3天就被趕出去,說出去日后還怎么在宗門立足。
卜景軒自然也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抬眸看向時逾白,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嚴(yán)肅。
“仙友這懲罰未免也有些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