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時逾白,懶洋洋地靠著軟枕,眼角眉梢皆是饜足的愉悅,像極了剛采陰補陽完的模樣。
江卿妧氣的咬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小聲嘟囔:“妖精!”
時逾白不以為然,聽到江卿妧對他的描述后甚至還唇角勾起,滿意的露出一抹笑意。
“江卿妧。”他靠過來,聲音里帶著沙沙啞啞的蠱惑意味。
江卿妧一怔,伸手捂住嘴唇,儼然一副拒絕他再親近的模樣,眼中更是寫滿了對他的控訴。
親親親,再親下去,她嘴都要被親禿嚕皮了!
看著她的動作,時逾白眼底閃過笑意,到底還是沒忍住,在她手上輕輕吻了一下。
若是他想要,她還真以為光憑一只手就能將他攔住不成。
“你喜歡我嗎?”
時逾白靜默片刻,終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那日你曾問我,是不是喜歡我,我的回答是是,那你呢?千方百計招惹我,可曾對我有一點喜歡。”
江卿妧愣住了,喜歡嗎?可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在一起日后也定會分開,更何況她還有任務在身,她不敢想若是日后,時逾白全心全意愛上她,卻發現她會背叛他,到那時他會瘋成什么樣子。
系統:【宿主,你對男主動心了。】
江卿妧沉默,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淪陷了。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動心,她大可以說謊騙他,這樣不僅能夠拿到好感度,離完成任務更進一步,更是不必再擔心要如何同他周旋。
因為動心,才不敢承認,縱使理智告訴過她千萬遍不能動心,可這又哪里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江卿妧心中思緒百轉,滿是糾結。
時逾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那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心中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兩人之間的感情竟只是他一廂情愿嗎?
“你再等等,好不好?”江卿妧垂著眼,手指間輕輕拽住他的衣角,“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他們的關系,想一想他是否值得她拋棄一切留在這里,想一想如何擺脫那該死的任務。
時逾白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輕嘆一聲,“好,我們慢慢來。”
換種想法,至少說她沒有欺騙他,若是真的不喜歡,她大可以直說或是騙他。現在這般,是不是也能說明,她對他還是有一點喜歡的。
時逾白低頭:“那我吻你,你喜歡嗎?”
江卿妧:......這讓她怎么回答,她不吭聲。
結果時逾白還沒完,換了個說法繼續又道:“那我吻你,你討厭嗎?”
江卿妧:......神經,繼續默不作聲。
“那看樣子就是喜歡了。”
他這句話一落,江卿妧便猛的抬眸,似是不可置信般望著他。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不要臉呢?
時逾白對她的控訴置若未聞,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又道:“我和宋聞璟你更喜歡誰?”
江卿妧拳頭硬了,抬頭一口咬在時逾白的脖頸處,大有咬下一口肉的打算。
“你有完沒完!”
時逾白摸了摸自己被咬傷的脖子,輕笑一聲,將額頭輕輕抵在江卿妧的額頭上,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在一起,試一試,好不好?”
江卿妧別開眼,“不是都已經成親了嗎?”
時逾白雖有些無奈,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哄著,“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在一起,嗯?”
這一次連那句試一試都直接省略掉了。
沉默良久,江卿妧輕輕哼了一聲,而后嘟囔道:“嗯,便宜你了。”
聲音微不可察,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但卻讓時逾白嘴角的笑意越發張揚。
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還沒等兩人的關系更親近,就已經結束了呢。
——
夜色漸稠,馬車停了下來,江卿妧拎起裙擺自顧自的下了馬車,時逾白則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離。
波西婭望著兩人滿眼好奇,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同今早截然相反。
她視線落到了時逾白身上,后者脖子上的牙印尤為明顯,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展示了出來,絲毫沒有要掩藏的跡象。
“卿妧姐姐你們兩個合修了嗎?”
波西婭語出驚人道。
“噗~”江卿妧被嚇了一跳,將口中的水都噴了出來。
在反應過來合修的意思后,面上一燙,耳根更是猛地紅了起來。
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她扭頭惡狠狠地瞪了時逾白一眼,在瞅見他脖子上的咬痕后,更是后悔不已,當時全然沒想過這廝會這么不要臉,就這般大大咧咧地將痕跡露在外面。
明明只要動用靈力就能恢復,他卻偏要將其作為榮譽一般留在身上。
波西婭鼓鼓嘴,“我還想將哥哥介紹給姐姐呢。”
江卿妧訕笑,“那倒也不必了,我已經有道侶了。”
“沒關系呀,我們鮫人一族,女性可以有好多個伴侶呢,就連我現在也有兩個夫婿了呢。”
“你才多大呀?”這下江卿妧可是徹底被震驚住了,面前波西婭瞧這不過是人類孩童5、6歲的模樣,怎么就有2位夫婿了?
波西婭歪歪頭,“嗯,未婚夫婿也是夫婿,他們都是在我出生時父君為我定下的。”
“父君說了,只要我喜歡,喜歡誰就可以納誰為夫婿,。”
江卿妧有些好奇,“都納進來,那你不怕他們吵架嗎?”
“如果吵架的話,就將他們分開不就好了?”波西婭小心翼翼地撥弄著火里的烤紅薯,“反正我也不差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如果惹我不高興了,就將他們趕出去。”
江卿妧啞然,全然沒想過波西婭雖然人不大,但對男女之事看的竟這般灑脫。
再看看自己,唉,她嘆了口氣。
“怎么,你也想再找兩個道侶?”
時逾白語氣陰惻惻,涼颼颼:“可惜了,有我在,你這輩子都做不了這個夢了”
江卿妧炸毛,“我哪有!”而后一臉不滿,“我才同意和你試試,你就開始管我。”
時逾白輕嗤一聲,“我若是不管,我覺得你能上天!”
他似笑非笑地貼近她,語調中帶著不明意味地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