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波嵐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戚桃也莫名紅了臉。
江卿妧:?
“我們兩個已經結了同心鎖,壽命同享,所以日后不論身在何處,我都不會再受距離的限制,失去理智?!?/p>
波嵐說著,反扣著戚桃的手,將其拉到自己身前,儼然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所以我以后就多了一個嫂嫂啦?”
波西婭看著兩人別提有多高興了,至少這樣就算是自己的鮫珠無法回到體內,海底阿兄也有人陪了。
江卿妧:“那婭婭的鮫珠可還有什么補救的辦法?”
波嵐一愣,將目光放到自己的妹妹身上,伸手用靈力一探,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你的鮫珠是怎么回事?”
波西婭低垂著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不是被那些人騙上岸了嗎,然后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東西,反正我就不能動了,然后......”
“那些人現在在哪?”波嵐聲音里壓著十足的怒意,身上的氣勢也節節上漲。
鮫人皇的威壓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江卿妧輕抿了下唇,手上傳來了一股拉力。
時逾白將她拉到身后,同為大妖的氣勢頓時放了出去,冷聲道:“人都死了,在你沒有理智的時候,把你身上的威壓收收?!?/p>
波西婭也點點頭,解釋道:“我和卿妧姐姐他們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多虧了他們我現在才能站在這,那些人已經死了,我親自動的手?!?/p>
波嵐深吸口氣,明白此時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壓下心底的怒意,“你的鮫珠在哪,給我看看?!?/p>
“在這?!辈ㄎ鲖I將自己的鮫珠掏了出來,“因為一些事情,鮫珠的顏色發生了變化,阿兄你看,還能恢復嗎?”
雖然粉色也很好看,但她還是更喜歡自己之前的顏色,更何況一想到它這個顏色是用鮮血染上的,波西婭就覺得心底發寒。
鮫珠一入手,波嵐便明白這顏色恐怕是被鮮血染紅的,好在時間還不算太長,這才有補救的機會。
他合上眼睛,狂暴如浪潮般的靈力包裹住鮫珠,只一息之間,鮫珠便恢復成圓潤的白色。
“好了。”波嵐將鮫珠放到波西婭掌心,“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為你護法,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殿里,什么時候能夠順利將它融合回你的體內,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自由?!?/p>
波西婭癟癟嘴,知曉是自己實力的原因,老老實實地應下了。
安頓好這些事情后,波嵐走到時逾白身前,“你的真身是窮奇?”
“嗯?!?/p>
“倒是有意思,我還以為像你們這一類的兇獸早在幾百年前便已經全部消失殆盡了?!辈◢钩瘯r逾白伸出手,“可否讓我檢查一下你體內的妖力?”
這話一出,江卿妧瞬間抬起頭警惕地望著波嵐,她可沒忘之前時逾白說過他現在對于這些高修為的妖獸來說可是大補。
她縮了縮手指,時刻準備著,若是波嵐敢對時逾白有什么不利,她便立刻催動戚桃體內的腐骨丹,大不了就同歸于盡。
“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么的,我若是真的想動手,你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波嵐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卿妧警惕的眼神,溫聲解釋,“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來源罷了,想必你們也不清楚他的身世吧?!?/p>
聞言,時逾白動作一頓,兩人對視,江卿妧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主動伸手握住了他。
“其實這件事也有好處?!辈◢箍磧扇藢λ疾皇呛苄湃危行o奈地開口解釋:“大妖在產子時大多都會尋找一處洞府,將孩子藏于此地,并留下傳承。我看他應該還處于幼年期,所以這件事對他徹底激發血脈應該會很有幫助?!?/p>
“當然若你們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辈◢鼓贸鲆恢晟l著藍光的異植,“這是深海靈芝,對于他日后沖擊成熟期很有幫助,也算是你們幫助我和婭婭的謝禮,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們隨時都可以聯系我?!?/p>
江卿妧見狀毫不猶豫就接了過來,他們費勁巴啦的折騰這么一大趟,收些報酬自是心安理得的。
“那就勞煩您了。”
時逾白頷首將手臂遞了過去,他對于找到自己的父母,現在已經沒有了執念,但他必須要提高自己的實力,不能總讓她和自己陷入這種任人宰割的處境。
波嵐點點頭,將一只手握在了時逾白的手腕處,另一只手則探向了海面,無數細微的靈力光點在半空中交織,最后在半空中繪制成了一面水鏡。
這是波嵐獨有的天賦技能,時光回溯,能夠探查一個人最原始的記憶。
不多時,水鏡上出現了一個山洞,一個長相明艷的女人走了進來,只一眼江卿妧便猜出了女子的身份,這才是時逾白的生母,原因無他,二者的眼睛長得太像了。
睫毛濃密,眼型修長,眼尾輪廓長而深邃,更重要的是眼角的那顆紅痣。
水鏡中女人似是對山洞有些嫌棄,不滿地在用靈力進行各種改造,好半天才勉為其難地取出來一顆蛋放在最中間的位置。
而后漫不經心地坐在蛋邊,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人。
隨著洞外腳步聲的靠近,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后懶洋洋地向來人伸出手:“我要的東西呢?!?/p>
回應她的是一道溫潤的男音,“諾,都在這里,就是再孵十個孩子也夠用了。”
女人被這話激起火氣,“誰要給你生十個孩子,你想得到美!”
她伸手奪過男人手中的藥草,將其種在蛋的周圍,嘴里還不忘碎碎念:“都怪那不長眼的家伙,早不出世晚不出世,偏偏在我兒子要孵化的時候來,不然我也不至于找這樣一處洞府來講究。”
“聽晚,不然你還是和孩子一起留在這里吧,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你又何必要同我一起赴死?!?/p>
水鏡中,男人終于露出了身形,那是張很好看的臉,與女人的明艷嬌媚不同,他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身青袍,眉如墨畫,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染塵埃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