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把方才的話語再說一遍。
“真的?”
“千真萬確,小弟不敢撒謊。”
“在哪?”
“就在虎嘯崖,那個兄弟擱內守著,跑不了。”
吳徑明顯激動,嘴皮子哆哆嗦嗦。
“那——徑爺,這個銀兩怎么算?”方毅委婉提醒。
“這家酒肆要不要?再給你些地。”
“徑爺玩笑了,小的就想要些銀兩過日子。”
“嘶——對了,你是怎么殺的,就是它的皮毛……”
方毅趕緊扶住。
“徑爺放心,白虎背上的花紋一點兒沒傷著,就肚子中了幾箭。”
本來就稀少的老虎,更別說通體發白的了,這賣給山賊財主,不得幾千兩白銀。
“這樣吧!這家酒肆變賣最差六百兩,外加我在鹿鳴鄉的地,我再加現兩五百。”
雖然知道真實的行價是幾倍,但畢竟是巨款,罷了罷了。
“行啊!咱啥時候去?”
“別介!時不我待,現在就走,我叫倆人,你頭前帶路。”
吳徑往后一吆喝。
“牛皮子!出來!趕輛板車,要寬的,拿好布啊!”
“好嘞!”
說完他就一同進去忙活。
這會兒,韓鈺冕突然發話。
“喂!”
“咋了?韓大師。”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跟你——說——我——……”
“媽的,拂曉的光出來了,心靈感應斷了。”鈺冕趕緊把這個東西背出山洞。
“韓大師,說話說一半出門就磕勃棱蓋,吃方便面沒有調料袋。”
“走了,方毅老弟。”
不管鈺冕那邊,方毅出門看去,只見吳徑后面跟著三個壯漢。
“牛氏三流氓,不,三兄弟。”
眼前之人正是牛大牛二牛犢子。
方毅和吳徑在前面開路攀談,那三人推車子。
“方毅啊!你給說說那頭白虎多大個?”
“要說站起身來估計跟牛大差不多。”
牛大可是一米八的高個,太矮的話否則當晚韓哥就喪命了。
“行,哈哈哈!”
話鋒一轉在虎嘯崖,鈺冕已經急的焦頭爛額。
“冷靜!我要冷靜!我想想,我想想……”
【恭喜!與方雪的關系得到提升,關系為:單相思。】
【獲得紅色盲盒(三階)一只!】
方毅徹底慌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就剩姐姐方雪了。
“看來要極力撮合韓哥和姐姐了。”
“對了,今天的簽到。”
“簽到一下。”
【恭喜!獲得史詩任務面板!】
【以后可隨時進行史詩任務,任務數量隨時間增加,目前數量:3。】
“那個盲盒開了。”
【恭喜!獲得兩只碎片手雷(中國制造)!】
“我操!”
“這下是真有囂張的本事了,畢竟全亂世就自己知道這是什么。”
越想越興奮激動,一旁的吳徑也是如此。
一晃快上午了,一行人總算到了虎嘯崖。
“方毅弟弟你帶路,跟上啊!”
“好嘞!”
穿過樹林,跨過溪流,到了虎洞前面。
“韓大師!出來吧!”
回聲回了三聲,可鈺冕并沒有鉆出反而從東邊的石亂堆里鉆出來。
“來了!”
鈺冕和吳徑一打照面都呆住了。
“是你!”二人異口同聲。
“原來——你哥倆認識啊!巧啊!”
吳徑率先發話。
“那個方毅啊!白虎在哪啊?”
“就在里面。”
“去,搬去。”
方毅看二人眉頭緊鎖,按照常理不應該是相見甚歡嗎?
“沒想到你當了獵戶,韓姐。”吳徑怪聲怪氣,歪頭斜眼。
“換銀子罷了!”說著拿出折扇,一開屏給自己扇風。
“韓姐?”方毅暗暗心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少爺!太沉了!”從里面傳來回聲。
“方毅咱倆去搭把手,至于你,女孩子家家就算了,你身上的紅怕都是血吧!”
方毅跟著吳徑進洞穴。
“這家伙!真是沒丁點長進,嘴還是那么欠。”
一連二連的沖擊快把方毅折磨壞了,自己分明是來過爽文劇情的,怎么現在這么撲朔迷離。
“韓姐?可從聲音和外貌外表來看都是男的,只不過過分秀麗了一點。”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把白虎搬出來,滴落的血涂抹每一個人。
“哄!哐!”把白虎扔到板車上。
“拿布蓋著,不要白的!”
站好久的鈺冕走到吳徑身前。
“你最好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還有伙計的。”
吳徑不懷好意地笑了。
“我可不想大白天朗朗乾坤的脫得只剩褲子,何況,還是當著你的面。”
鈺冕也不客氣。
“你不知道你們身上的血會引得別人心生懷疑?要是被攔下,可不關我們的事,你承諾多少錢我們就要多少錢!”說完一合扇子,拿扇邊拍了下吳徑胸口。
“行,脫!聽見沒?脫!”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鈺冕盯著吳徑的肚子看,整整三塊肌肉。
“嘖嘖嘖!這么平平庸庸?以后別去逛窯子了,我怕別人笑話你。”
“你這個潑婦!淫婦!黃臉婆!你看到什么了就空口說大話!”
鈺冕不裝了也沒好氣的應答。
“由物及人。”
“你!!”
“好了好了!二位別拌嘴了。”
“少爺,蓋好了,啥時候走?”
吳徑斜楞鈺冕一眼“現在!”
“等等!”鈺冕叫住。
氣的吳徑肩膀聳立。
“干嗎?”
“我們現在算是把貨交到你手上,那你們不得——嗯~”
“行,酒肆二樓的提柜里有地契文書,掌柜臺里有五十兩銀子。”
“公平,不送。”
“咱幾個走。”
四人推車走了一會兒。
這時鈺冕突然叫他。
“喂!吳徑。”
相距并不遠,吳徑轉身看他。
“雖然剛才的玩笑話言重了,但我還是希望我們日后能平和相見。”
說著把他手里的折扇擲出,憑借微風落到吳徑手上。
他低頭看看折扇,上面繡著“以和為貴”四金字。
吳徑抬頭望向鈺冕,默不作聲轉身向后揮揮手,走了。
“方毅,我知道你相問我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那些不重要。”
“至于他們,我把你的忘情水分了一半倒進了他們四人的水囊里。”
“所以,不管如何,那家酒肆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