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好!我跟你們合作!令牌我可以暫時交給你們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
“事成之后,令牌必須物歸原主。而且,你們不能用此令做有損我家主公利益之事。”
“成交!”韓哥一口答應下來,“不過,漣漪姑娘,你得告訴我們,這令牌怎么用,能聯系上哪些人,金有良手下又有哪些厲害角色是我們得提防的。”
漣漪點點頭,開始將她所知的情報和盤托出。
原來,這玄水令(仿)不僅能增幅自身,還能通過特定的水波頻率傳遞密語,聯系上李大自安插在各地的水系神力者眼線。而金有良手下,除了那個神秘的“土行孫”,還有幾位實力不俗的土系神力者,號稱“五行使者”,專門負責追捕和暗殺。
三人聽得津津有味一個針對金有良的攪局計劃,在韓哥的主導下方毅的補充下,以及漣漪提供的情報基礎上,漸漸成型。
“好了,”韓哥一拍大腿,“計劃就這么定了。炎門你繼續守著小方你跟我走,咱們得先去踩踩點找個合適的‘釣魚臺’。漣漪姑娘你好好養傷,等我們好消息。”
方毅和韓哥再次易容這次他們扮成了普通的行商,離開了茶館。
兩人在城中轉悠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城西一處廢棄的碼頭。
這里臨近河道水網密布,既方便水系神力者發揮也適合設伏和撤退。
“就這兒了。”韓哥指著碼頭上一個破舊的倉庫,“今晚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小方你用令牌發出訊號,就說今夜子時在此地有重要情報傳遞。看看金有良那幫狗腿子會不會上鉤。”
方毅按照漣漪教的方法催動神力,將玄水令(仿)沉入河中發出一道微弱卻特殊的波動。
做完這一切兩人便悄然離開,只等夜幕降臨好戲開場。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方毅發出訊號的那一刻,遠在城主府深處一個盤膝打坐的矮小老者猛地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魚兒終于上鉤了。”
夜色如墨廢棄碼頭邊的破舊倉庫里,只有幾盞搖曳的油燈發出昏黃的光。
韓哥和方毅早已埋伏妥當炎門也帶著傷勢略有好轉的漣漪,隱蔽在不遠處接應。
子時將近河面上起了薄霧更添了幾分詭異。
突然,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不同的方向潛入碼頭,迅速向倉庫包抄過來。
倉庫內,韓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變的弧度,他早已感知到那些不速之客的氣息,比預想的要多,而且其中夾雜著幾股頗為強橫的神力波動。
“來了,還挺準時。”韓哥輕聲道,他現在這副行商的易容,配上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倒有幾分運籌帷幄的商界巨擘風范。
方毅點了點頭,他通過客服姐姐的反饋,也確認了來者的數量和大致實力。金有良那邊,果然對這令牌志在必得,派來的人手不弱。
“砰!”一聲巨響,倉庫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七八道身影魚貫而入,為首一人,正是白天在酒樓里被韓哥戲耍過的那個錦衣青年。此刻他換了一身更利落的夜行衣,臉上那股傲慢之氣卻絲毫未減,反而因為有了幫手,更添了幾分囂張。
“哼,裝神弄鬼的東西,以為躲在這里我們就找不到了?”錦衣青年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倉庫,最終停留在角落里那幾盞跳動的油燈上。
他身后一人,身材矮胖,穿著土黃色的勁裝,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正是那“五行使者”中擅長追蹤和土遁的“土猴子”。
“少主,人應該就在附近,那令牌的氣息,錯不了。”土猴子尖聲道,鼻子還使勁嗅了嗅,仿佛真能聞到什么味道。
錦衣青年冷笑一聲,拔出腰間佩刀,刀鋒在油燈的映照下泛著寒光:“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了!交出玄水令,留你們一個全尸!”
話音剛落,倉庫頂棚的橫梁上,韓哥和方毅如同兩片落葉般,悄無聲息地飄落下來,正好擋在那些人面前。
“喲,這位官爺,白天剛見過,晚上又來光顧,生意這么好啊?”韓哥依舊是那副行商打扮,語氣卻帶著幾分戲謔。
錦衣青年看到韓哥和方毅,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是你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白天讓你們僥幸逃脫,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認出了韓哥和方毅,一個個摩拳擦掌,神色不善。
“死?”韓哥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官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兄弟二人,不過是想跟你們談筆生意,何必打打殺殺的呢?”
“談生意?”錦衣青年嗤笑,“跟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有什么好談的?識相的,把玄水令和那個受傷的女人交出來!”
“玄水令嘛,確實在我們手上。”韓哥從懷里慢悠悠地掏出那枚烏黑的令牌,在指尖拋了拋,“至于那個女人,傷得太重,我們兄弟心善,已經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給埋了,入土為安嘛。”
錦衣青年一聽這話,眼睛都紅了:“你敢耍我!給我上!抓住他們,死活不論!”
他一聲令下,身后的那些兵士,連同那幾個神力者,便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小方活動活動筋骨?”韓哥側頭對方毅笑道。
方毅聳聳肩:“正有此意。”
話音未落韓哥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現在那錦衣青年面前,依舊是那副行商的打扮臉上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官爺,火氣這么大容易傷身啊。”韓哥輕飄飄一掌拍出看似緩慢卻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勁風。
錦衣青年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倉促間舉刀格擋。
“當!”一聲脆響錦衣青年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刀身傳來,虎口瞬間崩裂佩刀脫手飛出人也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