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隨便找了個火車座位坐了下來,他手里加了根煙憂愁的望著那些守棺材的人,吳斜也從煙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機在他的手上啪啪的響著,但是嘴中的煙并沒有點燃只是叼著。
解語臣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氣質(zhì):“來都來了,你們再嘆氣有什么用? 還不如想想如何在這個時代生活下來,畢竟這個時代可是一個吃人的社會。”
對解語臣來說這都無所謂,解家是束縛住他的枷鎖,如果說他們還在那個時空或者說穿越回他的小時候,他或許還會關(guān)心一下解家的進程,或許會進入解家保護小時候的他,但好就好在他穿越的時間點是解九年輕的時候,這時候的他還沒有出生,解家欣欣向榮,束縛的枷鎖被打破,解語臣迎來了難得輕松的時刻。
現(xiàn)在的他不用再為工作發(fā)愁,也不用再應付那些叔伯,更不用替那些叔伯去收拾爛攤子,即使在這個時代沒有身份,對他來說卻是難得的自由。
與解語臣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黑瞎子,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穿越回去,而再過幾年道上就會傳出來南瞎的名聲,要是兩個長相相同的人直接撞面了,他都不敢想場面能有多驚悚。
咔嚓——咔嚓——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關(guān)叨叨縮在角落里吃著薯片,解語臣伸出手揉了揉叨叨的后腦勺將他的臉撥了過來:“這里味道這么大也吃得下去?”
解語臣說的是事實,這里的空氣彌漫著一股腐臭的腥味,還有槍支彈藥混合的火氣味,更令人惡心的是他們的正前方還有沒抬出去的尸兄,也不知道叨叨是怎么吃下去的。
“哥,我餓。”
關(guān)叨叨委屈巴巴的看著解語臣,他們來這里已經(jīng)耽誤很長時間了,在那個世界吃的東西已經(jīng)消耗完了,長時間未進食導致他肚子一陣痙攣。
吳斜等人倒是沒什么感覺,因為他們下墓經(jīng)常一天不吃飯,以前叨叨確實能受這種罪,但那一年黑瞎子沒出現(xiàn)叨叨就回歸了富少爺?shù)纳睿庹Z臣一年的精心飼養(yǎng)把他養(yǎng)得嬌氣的不行。
解語臣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尸兄,他只感覺陣陣反胃,還是將叨叨手里的薯片拿了過來:“空腹不要吃零食,等我們把胖子救出來的時候,讓他給你做好吃的。”
“那怎么救啊?!”
眾人:問的很好,介于你問了這么好的一個問題…我們也無法回答。
“胖子和小哥待在那里那么長時間都沒死掉,估計現(xiàn)在不是很危險,但我們的身份現(xiàn)在十分危險!”
黑瞎子敲了敲鐵皮桌面目光灼灼的盯著吳斜:“你借用吳老狗的身份只是暫時的,一旦張啟山與吳老狗碰面一切謊言都會不攻自破,所以我們要想一個萬全的身份與辦法。”
吳斜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其實他和爺爺總體很像,但只要暴露在陽光之下還會發(fā)現(xiàn)很多差別,所以他們才一直待在車廂里,而不去外面看著那些人布置。
叨叨舉了舉爪子出了一個餿主意:“要不然我們把吳老狗綁架了,然后讓吳斜和吳老狗交換一下身份。”
眾人:想法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但是吳斜忽然眼睛一亮,覺得這種方法還是不錯的:“我覺得很有可行性啊!到時候小花再給我臉上做一些細微的調(diào)整,我和我爺爺長得那么像,肯定可以完美替換。”
解語臣和黑瞎子:孝子賢孫啊!你們吳家何德何能出了你這么一個天才。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起一個化名,解和吳都是九門大家,想要在長沙城里用這個姓,會被九門注意到的。”
“注意到我們的視線還少嗎?”
關(guān)叨叨拿著指甲剪愜意的剪著指甲:“我就叫我原來的名字唄。”
“那我就叫關(guān)根。”
“吳斜,你想當我兒子?!”
“關(guān)小叨,你是不是想死?!”
眼看兩人要掐架解語臣和黑瞎子拉了一把,在外人面前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關(guān)鍵是不知道哪里有張啟山的人眼線,必須時刻提防著。
就在這時外面的張羅已經(jīng)弄好了,他們用帆布將外面百姓的視線隔絕了,張日山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了緊致的腰身,大踏步來到眾人的面前看著悠閑的四人:“我們一會會移動火車,將棺材運到張府,所以你們還是先下火車吧。”
“哦,那我們能跟著看熱鬧嗎?”
關(guān)叨叨笑容淺顯的問著張日山,只見這個男人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這才點頭:“可以。”
“謝謝副官~”
張日山離開之后四人這才松開手中握著的槍,張日山但凡敢不同意這四個人四把槍直接把他給剿滅了。
沒辦法,不知道小哥和胖子在不在棺材里,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只要子彈發(fā)射出去他們就與張啟山就不死不休了。
(pS:張日山不同意就直接劫棺~)
而張日山并不知道他剛剛命懸一線,自己的狗命差點沒了。
但他們現(xiàn)在又面臨了一個問題,只要吳斜出去肯定會被人識破,叨叨以不變應萬變,從黑瞎子的皮衣內(nèi)側(cè)掏出一副眼鏡給吳斜戴上,你甭說,你還真甭說!半張臉都被蓋住確實看不出來。
他們坐上了張啟山安排的車,旁邊的齊鐵嘴一直念叨著棺材不能移動,那嘀嘀咕咕的樣子把關(guān)叨叨煩的不行。
掀開車簾打開車窗往外看,只見張日山安排的人渾身肌肉緊繃都沒有將棺材抬起來半分,就連張日山使用了一身蠻力,棺材還是紋絲不動。
黑瞎子看見眼前這一幕噗嗤一下樂出了聲,他樂完全是不敢估算里面能有多重,如果胖子和小哥真在棺材里,那么說黑金古刀或許也在,先不論胖子和小哥的體重,就那黑金古刀的重量都無法預估。
他這聲響倒是把旁邊的齊鐵嘴給驚著了,齊鐵嘴將拋到腦后的問題又撿了回來,看著黑瞎子的面容詢問:“我見這位先生的長相很像我一位故人。”
黑瞎子:忘了還有這一茬。
“天下之人長相大同小異,更何況我天生喜歡戴墨鏡,臉都遮了大半,長相相似實屬正常。”
“那這位先生能否讓在下幫你算一卦?不是我吹噓,在下人稱半仙在算命這一行的還是有些門道的。”
“不用了。”
見黑瞎子拒絕齊鐵嘴遺憾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心里更加確認這個人就是他的記憶中的人,他們屬于同宗,但關(guān)系有一種一聊八千里的感覺,可惜的是當年發(fā)生了那件事,他的父親還是晚到一步,唯一幸存的小王爺也不知所蹤。
如今再次相見,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