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醫修仙 第12章師門往事

肖老爺子下午就出去了，到晚上還沒有回來，陳陽在家里一邊看書一邊等師傅。等到晚上10點鐘都沒有回來，他只好關了院門回臥室打坐練功了。入定以后，感覺到昨天打通的經脈也隨著呼吸進行內氣循環，內氣的量好像增多了，但丹田的氣團也不見增大。他心想既然打通周身經脈可以增加內氣量，說明功力更勝以前，昨天打通的是一些較大的經脈，約點全身的5%，估計要打通小的經脈難度更大，今天晚上也要打通一部分。想著便開始，循序漸進，一條一條用內氣進行打通，如蝸牛般的緩慢進步著，個中滋味只他自己知道，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有時疼得真想放棄，但想到自己的理想，只得咬著牙挺下去。待陳陽打通了5%的經脈時，再也抗不住了，躺著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陳陽趕緊地爬了起來，走到大廳的時候，聽到肖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聲，他連忙走進里屋，看見肖老爺子仰躺在床上，咳得都弓了起來，襯衫領上和胸前都沾著一大片血跡。“師父，師父，你怎么了？”陳陽上去扶著肖老爺子，心里很是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陽陽，你…你去把書桌最下面那個抽屜打開，把里面木盒的藥給我。”肖老爺子氣喘吁吁，斷斷續續地說著。

陳陽馬上去打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看到里面果真有一個古香古色的木盒子，木盒子里面有一個小玉瓶，從玉瓶里倒出一個桂圓大小的藥丸，當他準備去倒水的時候，肖老爺子搖搖頭，把藥丸接過來直接放在口中咀嚼了幾下吞了下去。過了良久，老爺子的氣息慢慢平穩下來了，老爺子又掙扎著起來盤坐在床上，做著吐納在運功療傷，渾身散發一陣陣凜冽氣息，全身籠罩著一團白霧，有越來越稠密后趨勢。陳陽連忙退了出來，把房門關上。坐在廳堂外面，一邊看書一邊密切注意里屋肖老爺子的情況。大約2個多小時，只見里屋房門打開，肖老爺子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手里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換洗去了。陳陽見肖老爺子沒事，便去準備早餐了。

今天李鳳兒老師、小賣部老板亦過來復診，肖老爺子照昨天的治療方法施針，邊針邊指導著陳陽，今天上午來了新病人。

第一位是隆鼻病人陳欣欣，女，29歲。生育之后，因受寒致小便不利曾用導尿管引尿外出，拔出導尿管仍然不能排尿，小腹墜脹，氣短懶言，飲食無味，經多方施治無效，遂來就診。

肖老爺子診后對陳陽說：“病人語聲低微，神疲乏力，面色淡白不澤，舌質淡，苔薄白，脈沉弱。辨證為氣虛下陷，膀胱氣化乏力所致癱閉。治以健脾和胃，宣肺利尿。

肖老爺子取穴足三里，用2寸毫針，針尖向上遞經脈循行斜刺1.5寸左右，施徐入徐出導氣法，不同時間，以有限意為度，一般每次5分鐘，如1次不愈，可每天針刺2次，以排尿順利為愈。”說完便為病人針足三里，5分鐘不到陳欣欣便說要上廁所了，拔針后病人馬上去廁所了。

第二位病人是外強中干病人賈某，男，36歲，司機。辦事時小老二舉而不堅、早泄2年余，經多方醫治無效，自服很多壯陽藥，亦不見療效，現精神不振，四肢無力，大便稀薄，食欲不佳，畏寒怕冷，遂來就診。肖老爺子診后說：“病人面色萎黃不澤，心悸氣短，神疲肢倦，失眠多夢，舌質淡，苔薄白，脈細弱。辨證為心脾虧損，精血不足之痿軟。治以健脾益血強心。”

肖老爺子取穴三陰交穴用3寸毫針順經脈循行線向上斜刺2寸左右，施輕微捻轉，得氣后留針，用艾條溫針灸20分鐘，出針急閉針孔。每天針刺1次，一般約五次可愈。

今天中飯老爺子難得沒有喝酒，悠哉悠哉地吃飯，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倒是陳陽心中想的是肖老爺子怎么會受傷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滿腹心事。

飯后看到陳陽關心和詢問的眼光，肖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早晚你都要知道的，我就詳細地跟你講講。”

原來肖老爺子是隱宗藥王宗的分枝春堂的堂主，藥王宗有正副宗主，太上長老、長老、護法、春夏秋冬四堂，肖老爺子的父親是前任春堂堂主，父親過世后肖老爺子接任春堂堂主，春夏秋冬四堂互有競爭，原來是春堂的實力最為強大，堂內罡勁強者三位，丹勁強者十多位，化勁高手五十多位、暗勁、明勁弟子二百多位，在十五年前去天山參加百宗大會的歸途中受到了重重伏擊，肖老爺子的父親春堂堂主肖震山力戰而死，肖老爺子的夫人為保護公公也戰死，肖老爺子的兒子肖龍、女兒肖玉鈴失蹤，手下罡勁強者只剩下重傷的肖老爺子，和重傷的師弟趙戰，其它高手十存一二，整個春堂只剩下一百多人，頓時元氣大傷，成為四堂墊底的存在。雖然那次事件后，百宗之首天山宗和藥王宗聯合進行了多次追查，毫無線索，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后來藥王宗其它三堂都有打壓春堂的態勢，爺子肖老爺子嗅到了一些針對春堂的陰謀氣息，便讓師弟趙戰任副堂主坐鎮春堂整頓以待東山再起，肖老爺子側在外游歷追查當年的真相，挑選弟子補充春堂的有生力量。這么多年肖老爺子一直有傷在身，不能擅動罡氣，昨天下午岀去是接到同門的傳訊，去參加隱宗的一個交易會，會中和本宗夏堂堂主張軍對了一掌，牽動了舊傷，強撐著趕了回來，本來是想把傷勢壓下去，結果無法壓制，只好吃了最后一粒大還丹，才能勉強壓制，本來大還丹想留著有大用的。

“陽陽，你是我的徒兒，我觀你骨骼清奇，基礎扎實，以后肯定能一飛沖天，你會加入為師的春堂嗎？”肖老爺子眼露希冀地看著陳陽。

陳陽一聽，這信息量之大，簡直像是被突然扔進了五彩斑斕的萬花筒里，眼睛都不夠用了！心里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害怕？有那么一點點，畢竟這可是普通老百姓做夢都夢不到的江湖生活啊；熱血？那是必須的，想象一下，自己手持長劍，在天涯海角除暴安良，扶貧濟困，快意恩仇，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于是，陳陽一咬牙，一跺腳，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副“我就是要這么拽”的表情，大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這話要是不同意，嘿，我跟您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的事兒，那就是我的事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肖老爺子一聽，那叫一個高興，臉上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似的，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好好好，徒兒乖，為師沒看錯你！”說著，他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陳陽，“喏，這是西偏房的鑰匙，里面可都是為師的心血所在，你有空的時候，就去那邊好好鉆研，可別辜負了為師的一片苦心哦！”

陳陽接過鑰匙，感覺就像是接過了一把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心里那叫一個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江湖上大展拳腳，名震四方的那一天！

這是西偏房的鑰匙，里面有什么呢？陳陽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房門，只見里面有一個大書架子，上面堆滿了各種武學書籍，看顏色都有此年代了，有《十二路譚腿》、《少林金剛掌》、《武當伏魔掌》、《太乙神功》、《少林易筋經》、《天山神劍訣》、《藥王心訣》、《藥王丹訣》等等天下各宗各派的武學秘籍。這是一個武學寶庫啊，放下手中的武學秘籍，陳陽到左邊房間看了一下，里面好像是一個土灶臺上面擺了一個煉丹爐一樣的東西，邊上放了一些如配件一樣的東西，上面布滿了灰塵。到右邊房間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只見里面的案板上放了兩具人的骷髏，陳陽連忙退了岀來，把西偏房鎖上，心蹦蹦跳地來到肖老爺子面前。

“陽陽啊，這些武學秘籍是祖上搜尋摘抄傳下來的，不是原本。你可以好好地參詳，選幾樣你自己適合的進行練習，千萬別貪多。至于功法你只能選一樣練習，不能同時修練幾種功法，不然的話會走火入魔的，《藥王心訣》還不錯，你選它吧。左房間里是煉丹爐，要達到罡勁才能修煉《藥王丹訣》有成，然后才能煉制丹藥，為師從受傷后一直都沒有煉過。右房間里是祖上傳下來經過特殊泡制的兩具男女骷髏，你要熟悉人體骨骼結構，練法是把骨骼打亂，蒙上雙眼再把打散的骨骼拼湊還原。這對以后學醫學武都有很大的幫助。”肖老爺子詳細解說著。

“還有就是五年后百宗大會又要召開，我們要做好各方面的準備，查出當年的幕后黑手，報仇雪恨。”肖老爺子眼睛望向遠方。

“師父啊，我聽說您老人家以前可是桃李滿天下，收了不少徒弟呢！他們現在都身在何方，是不是個個都成了江湖上的風云人物啦？”陳陽滿臉好奇，眼睛里閃爍著星星，仿佛對師父的過去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哈哈，你小子倒是對為師的過去挺感興趣嘛！告訴你哦，算上你，為師一共收了十位高徒，你可是最小的那個寶貝疙瘩。他們啊，有的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歷練人生；有的呢，則是在本宗春堂趙戰副堂主麾下，大展拳腳，個個都是好樣的！”肖老爺子說起這些，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欣慰和自豪，仿佛是在談論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至于你嘛，嘿嘿，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為師可是要親自上陣，好好雕琢雕琢你這塊璞玉。”肖老爺子說到這里，笑容里透著一絲狡黠，仿佛藏著什么小秘密。

陳陽看著師傅那略帶“壞笑”的臉龐，心里不禁嘀咕起來：“哎呀，師傅這笑容怎么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呢？難道說，我接下來的日子要吃點苦頭了？不過嘛，能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吃點苦頭又算得了什么！嘿嘿，師傅，您就盡管放馬過來吧！”

看著這么多秘籍，陳陽先翻開了《藥王心訣》，一頁一頁認真地讀，怎么感覺到這么熟悉，仔細一看好像和獸皮卷上的《存神練氣銘》差不多，準備地說更像是簡略版的《存神練氣銘》功法。他便盤坐下來按照《藥王心訣》進行運氣修煉，覺得氣流的運行非常困難，好像蝸牛一樣在爬行。反復地試了幾次還是這樣運氣不暢，陳陽心里想，我還是練習《存神練氣銘》算了。陳陽一直以來只會太極拳，沒有接觸其它武術流派，太單調了，相當于閉門造車。他想再學習一些拳法、掌法、腳法、特別是輕功，陳陽如癡如醉地翻看著《武當伏魔掌》、《少林金剛掌》、《洪拳》、《十二路譚腳》等等。

“師父，我想先練習《十二路譚腿》。”陳陽沉思后來到大廳對肖老爺子說。

“陽陽，練習腿法先要練基本功。練腳法有三個要素:穩、靈、力。”肖老爺子緩緩說著，以身示范。

穩：下盤要穩定，可以練習馬步樁、金雞獨立；靈：腿腳要靈活，可以練習拉筋、踢毽子。就是增加腿部柔韌性。如果你連腿都抬不起來，都踢不到目標高度，那其他一切便毫無作用了。力:腿腳要有力，可以練負重跑步、跳高，打樁、沙袋。腿部的負重訓練能增強你腿部分力量，護腿不僅能給你負重，進一步提高腿部的力量，還能在你踢沙袋時保護你的腿不受傷。穿上護腿后，連續的高抬腿，正踢，側踢，高邊腿。特別是各種腿法，在輔以負重沙袋練習后，再拿掉，可以明顯感覺腿法如風，更快！更狠！當然這樣你跑的就更快了。”

“陽陽，你看到角落里的小沙袋沒有？以后綁著沙袋護腿每天圍著院子跑五十圈，護腿除了睡覺時摘下，其他時候都要戴著。練步先練腿，腿法練好了，步法也就水到渠成了，我剛才說的記下了嗎？”關老爺子慎重地說道。

“師父，我記下了。”陳陽沉重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