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多鐘,肖老爺子和陳陽師徒倆人都起床了,先打坐練功,然后各自在院子里練上了各種招式。
肖老爺子練的是太極拳,動作如行云流水,身形如若水蛟龍,氣定神閑、氣沉丹田、意到氣到、上下貫通、如履薄冰、粘黏隨行、左顧右盼、進退自如。
太極拳是一門最講求省力打人的藝術(shù),所以借力打人、引勁落空是太極拳最本質(zhì)的特點。要掌握“四兩撥千斤”的巧妙技藝,就是要懂得身法輕靈之理,以意運氣、以意打人,牽引在上,運化在胸,儲蓄在腿,勁起于腳跟,由腳而腿而腰形于手指,須完整一氣,不能有絲毫間斷。
在練功時,要以神走,以氣化,以腰領(lǐng),以意去,內(nèi)外一體,心神合一,神氣貫穿,氣勢虛無,才是太極拳最上層的功夫。其主要的練法,是以心行氣,以氣運身,以意貫指,日積月累,內(nèi)勁自通,拳意主能上手。四肢是外梢,不可自動,胯為底盤,務(wù)須中正,以思想命令于腰脊,以腰脊領(lǐng)動于四肢,尚須以神氣相配,上下相隨,完整一氣,否則非太極拳功夫。
陳陽練的是八卦游龍掌,此套拳法以八卦掌的擰旋走轉(zhuǎn)為主要步法,以太極拳的擰腰坐胯為主要身法,吸收通臂拳、八極拳、形意拳等拳種的典型手法,模形納象。心法應(yīng)用豐富,養(yǎng)生效果顯著,技擊作用神奇。他以定式八掌為形,以陰陽變化為魂,將八式掌法式式相連,一氣貫穿,動中寓靜,靜中寓動,式斷意連。行步、轉(zhuǎn)身、變掌同時進行而又相互關(guān)照配合。它融“上練兩掌陰陽翻轉(zhuǎn),中練擰腰坐胯三合,下練兩足旋捷擺扣”于一體;納“腳踩八卦,頭頂太極,手示形意”于一意。
一遍畢,師徒兩人對望一眼,戰(zhàn)意蘊燃,遂交戰(zhàn)于一處。陳陽快閃的步伐斜身向前,其動作猶如行云流水,雙手猛然一推,宛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盡顯其深厚的內(nèi)家功夫。面對此景,肖老爺子神色自若,雙手輕輕一翻,施展出太極拳中的經(jīng)典招式“野馬分鬃”,動作流暢而富有韻律,
未等陳陽的攻勢完全展開,肖老爺子已搶先一步,右腿猛然抬起,一招“右蹬腳”凌厲而出,足見其對時機的精準把握與腿部力量的驚人控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陳陽并未慌亂,反而是從容不迫地運用八卦游龍掌中的“農(nóng)夫推磨”一式,以柔克剛,巧妙地將肖老爺子的腿勁化解于無形之中,彰顯了他深厚的武學(xué)修為與應(yīng)變能力。
隨后,肖老爺子更是一氣呵成,將太極拳中的一系列精妙招式逐一展現(xiàn):先是“白鶴亮翅”,姿態(tài)高雅,氣宇軒昂;繼而是“摟膝拗步”,步伐穩(wěn)健,攻守兼?zhèn)洌弧笆謸]琵琶”柔美中帶剛,展現(xiàn)太極拳的陰陽相濟;“攬雀尾”則如懷抱嬰兒,溫柔而充滿力量;“單鞭”一式,勁道綿長,柔韌有余;接連的“云手”與再次的“單鞭”,更是將太極拳的連綿不絕、環(huán)轉(zhuǎn)不斷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最終,“雙峰貫耳”與“十字手”收尾,剛?cè)岵瑲鈩莅蹴纭?/p>
面對肖老爺子的凌厲攻勢,陳陽亦是毫不遜色,他沉穩(wěn)地運用八卦游龍掌中的各式絕技予以回應(yīng):“黑熊漫步”穩(wěn)健如山,“山民搬石”力大無窮;“忽見猛虎下山”,再現(xiàn)其初始之威;“斑豹上樹”靈動迅捷;“樵夫望日”,意境深遠,似在尋找破敵之機;“坐驥眺望”,則顯示出他冷靜觀察、伺機而動的戰(zhàn)略眼光;“猿猴摘果”更是靈動異常,于細微處見真章,精準地捕捉到了反擊的契機。
師徒兩人交起來手來絲絲入扣,滔滔不絕,宛若行云流水。整個對練過程如同一幅寫意山水畫,詩情畫意盡在其中,這是自肖老爺子恢復(fù)武功開始,每天早上師徒都必修的功課。
今天上午沒什么病人,陳陽吃了午飯,看了一會兒書,便跟肖老爺子告了假,往火仔叔的岀租房走去,這段時間忙于學(xué)習(xí),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火仔叔了,還有點想小芳老板娘的夜宵美食,當然也想見一見美麗動人陳麗麗小美女呢。
已經(jīng)秋天了,城市的秋天來得不明顯,一路上的行人衣著沒有太大的變化,偶爾見到有的老一爺爺或老奶奶身上加了件衣服。街道兩邊的花草已逐漸枯萎了,一陣風吹來,已經(jīng)變黃的樹葉如天仙散花般的飄落,遠處的天邊有那往南的大雁在列陣飛翔。
走進菜市場,陳陽往火仔叔的攤位走去,遠遠看見一大堆人圍在那里,里面有爭吵聲和哄笑聲傳出,他急忙地擠了進去,只見五、六個穿著花里胡哨地痞流氓一樣的男青年在推搡著火仔叔,把火仔叔菜攤上的貨物到處亂扔,火仔叔滿臉氣得通紅,但卻無能為力地看著這些人在禍害他的東西,在忍讓著這些流氓對他無禮的舉動,甚至辱罵和毆打。
陳陽看見如此情況,已經(jīng)是怒火沖天,走過去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么?難道沒有王法嗎?”
眾流氓見一個瘦弱青年過來,毫不為意,仍舊繼續(xù)他們的惡作劇,其中領(lǐng)頭一人用手指著陳陽囂張地說:“什么王法?我就是王法。”
處理這些小嘍啰陳陽都沒有什么興趣,用手抓住領(lǐng)頭混混的衣領(lǐng),左右開弓幾個大耳光,用腳一掃,只“撲通”一聲,領(lǐng)頭混混頓時就痛不欲生地跪在地上,一張丑臉也變成了豬頭。其他五個混混看到老大被打,馬上圍攻上來,只聽噼哩叭啦地倒了一地,無一例外的臉部紅腫,哼哼哈哈地想爬都爬不起來。
“火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陳陽關(guān)切地問,按道理來說火仔叔和這些地痞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交集,所以很是奇怪。“唉!我和他們沒有矛盾,是別人指使他們來找我麻煩的。”火仔叔無奈地回道,心想陳陽什么時候功夫這么高強了,以前在家練的雖然可以也不可能有這么厲害啊。“什么人?什么原因啊?”陳陽看火仔叔猶猶豫豫的,馬上對那混混頭說到:“你能告訴我什么原因嗎?”“是虎哥說這混蛋,不不,說這位大哥打他看中女人的主意,所以…。”混混老大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可惡,人家小芳根本就不理他。”火仔叔用力地吐了一口唾沫。
“哦,原來是紅顏禍水啊。”陳陽一臉恍然大悟地看著火仔叔,終于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為了女人在爭風吃醋。
追女人可以公平競爭,但私下打擊報復(fù)就不可取。陳陽決定幫火仔叔一把,對著混混們說道:“回去告訴那個什么虎哥,以后不要騷擾小芳和我的叔叔,不然定叫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好,好的。”眾混混連忙點頭回答著。
“滾吧。”陳陽揮揮手。
這些混混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菜市場,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這位小伙子太可怕了,舉手抬足之間便把幾個整天打架斗毆的好漢打扒下了。菜市場發(fā)岀一陣哄然大笑,普通老百姓,看這些人吃癟的時候太少了。
“火仔叔,今天我們?nèi)バ》家瓜耆コ酝盹垼艺埧汀!标愱柕靡庋笱蟮卣f,現(xiàn)在玉壺春堂生意很好,除了日常用度外,陳陽把收入都定期存入銀行,但口袋里怎么的也有個千百把塊錢,請吃飯什么的毫無壓力。
“好的,聽說你們診所生意好,難道你有工資了?”火仔叔思索著問道。
“有的,有的,但不是很多,夠用了。”陳陽不想說得很清楚,打著哈哈。
兩個人邊說邊走地來到了小芳夜宵店門前,來得有點早,只見大部分夜宵店都在門外平地上支攤著,小芳母女正在門外擺桌子,火仔叔見狀馬上就過去幫忙了,陳麗麗看到陳陽來了,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陽陽哥,你怎么來了?”陳麗麗臉上紅撲撲的,今天的陽陽哥好像更帥了,特別是那迷人的小眼睛,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令人沉迷不拔。
“想吃夜宵了,你今天怎么在家啊?沒有去學(xué)校?”陳陽問道,他知道陳麗麗下半年讀高三了,學(xué)業(yè)應(yīng)該很忙。
“笨蛋,今天星期六啊。”陳麗麗做著鬼臉。
“陳麗麗你真漂亮,連做鬼臉都這么好看。”陳陽呆呆地看著麗麗,沖動地說了出來。
“不理你了,陽陽哥變壞了。”陳麗麗紅著像血一樣的臉,急急忙忙地跺腳離開,到夜宵店里整理東西了。
我怎么了?這么輕佻的話也說得出來,雖然是大實話,但表達的方式太直接了。不管它,本來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陳陽和火仔叔兩人點了幾個菜、一些燒烤,喝著啤酒,不知不覺就到了夜宵店生意最好的時段了。
這時,只見一個獐頭鼠目、胸膛上制繡著一條下山猛虎穿著綢衣小個子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陳陽他們的桌前,猛的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說道:“就是你這個小子打了我的人,我今天把巨州第一高手,巨州武館館主和他們的拳師都帶來了,你不是能打嗎?現(xiàn)在試試?”說完把身后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孔武有力的光頭男人推了出來,身后站了一排穿練功服的人,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小芳和邊上的人一聽是巨州武術(shù)名人郭俊,據(jù)說曾參加武術(shù)比賽獲得金牌、銀牌很多次,私下自稱“小郭靖”。大家都暗暗地為陳陽他們擔心。
“馬小虎,你想干嘛啊?”小芳對著猥瑣男大喊道。
“沒干嘛,這小子打了我的人,教訓(xùn)他一下。”猥瑣男指著陳陽,說完手一揮。
一伙穿練功服的人馬上把陳陽和火仔叔圍了起來。郭俊抱著膀子,蔑視的看著。
陳陽怕波及無辜和砸外東西,就站起來朝不遠處說道:“去那邊空地吧。”說完就要朝空地走去。
“收拾你不用這么麻煩。”其中一個武師飛起一腳踢向陳陽。
陳陽隨手一甩,只聽“咣當”一聲,一條人影摔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把桌子都壓垮了,碗、盆都摔破了,菜湯倒了一身,掙扎了幾下都起不來。其他幾名武師見狀,同時圍攻了過來拳打腳踢,只聽撲哩拍啦地倒了一地的人,陳陽站在那里好像一副不關(guān)他的事一樣。
“有點意思,值得我出手。”郭俊走了過來。
郭俊一抱拳,接一招黑虎掏心攻向陳陽,只聽拳風發(fā)岀“啪”的一聲,這個郭俊是暗勁高手,怪不得能開館授徒。只見陳陽一掌迎上郭俊的拳頭,只聽“呯〞的一聲,接著“啊”的一聲慘叫,隨即“撲通”一聲一條人倒在二米外的地面上,仔細一看,原來是郭俊抱著手臂一臉痛苦地倒在那里,別人不知道,但郭俊知道他手上的骨頭已斷了數(shù)截,這還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對方肯定是化勁高手,但這么年輕的化勁高手實在令人不能相信啊。
郭俊一個翻身向陳陽一鞠躬道:“我等有眼無珠,冒犯大師虎威,請大師原諒。”
猥瑣男馬小虎頓時不知所措,情急之下撒腿就跑。
這個馬小虎是罪魁禍首,陳陽怎能讓他跑呢,拿起一根筷子輕輕一甩,馬小虎如同轱轆一樣滾了幾圈,陳陽走了過去,先舉手打了幾個耳光。
“你現(xiàn)在還牛皮不牛皮?”陳陽問道。
“不敢了,不敢了。”馬小虎閉著眼睛搖頭道。
“告訴你們兩個,以后小芳母女、還有我叔叔只要有事情,我就找你們的麻煩,知道嗎?”陳陽接著說。
“好的。”郭俊低頭應(yīng)道。
“好,不不不,那別人找他們麻煩就不關(guān)我的事。”馬小虎感到不公平。
“哎呦呦,痛痛,放手啊…”馬小虎痛得呼天喚地。
陳陽知道這種小人不給他吃足苦頭,他不會害怕,捏著馬小虎的手,足足5分鐘,馬小虎痛得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怎么樣啊?以后誰欺負他們你負責。”陳陽笑嘻嘻地問道。
“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馬小虎害怕再來一回。
一伙人灰溜溜地走了,眾人看陳陽好像是怪物一樣,這么一個小青年,把這么多彪形大漢都打扒下,有點看電影的感覺。
陳麗麗看著陳陽眼里直冒星星,這就是她心中白馬王子的樣子,感覺陳陽簡直是帥呆了,一絲情愫悄悄埋下。
這一次晚飯加夜宵一直吃到半夜二點多鐘,今夜火仔叔太高興了,一個是一次性解決了競爭對手,無后顧之憂了;另一個是陳陽越來越強大了,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是由衷的希望陳陽能出人頭地。所以火仔叔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醉語讓小芳面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