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原本的計劃是想等余婉徹底了解了他,再跟她提結婚的事。
跟余父通完電話后,他改變了主意。
余父說,“你們的婚事我沒有意見,我閨女喜歡了你八年,你們能走到一起,我閨女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的人品我信的過。
把閨女交給你,我放心。
你跟小婉抽空回家一趟。
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兩家人也該正式見個面了。”
從余父口中,顧戰知道原來余婉喜歡他這件事,他家里人都知情并且都在默默的支持他。
一個姑娘默默的喜歡了他八年,她的家人也都在支持,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他迫切的想跟余婉結婚。
想用余生補償余婉對他八年的喜歡。
顧戰當天就去找了王政委,他是拿著結婚申請一起去的。
父親說的對,結婚申請的審批確實需要時間。
他現在提交結婚申請,等他從海市回來,剛好能趕上結婚申請批下來。
看著顧戰遞過來的結婚申請,王政委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軍區最大的單身釘子戶終于有歸屬了。
他對組織也算是有交代了。
“小余同志是個好同志,以后要好好對她。”王政務叮囑。
顧戰和余婉能在一起,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上次自家老娘們看完文藝匯演回來說顧戰喜歡文工團新來的小同志。
他只當是她愛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根本就沒有當真。
誰知……
還真被自家老娘們給說中了。
想到昨晚自家老娘們當著兒媳婦的面打他們父子倆的臉,王政委嘴角往兩邊扯了扯。
顧戰以自己軍人的身份保證,“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對余婉同志好的。”
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沒經驗,但他會努力學習。
他身邊已婚的男人每一個都很愛自己的媳婦兒。
有身邊幾個榜樣在,他相信自己很快會學會愛媳婦兒這件事的。
趁著王政委開心,顧戰又說:“政委,我想請幾天假回家一趟。”
一聽到請假,王政委嘴角的笑立馬收了起來。
他實在是被葉三秋每天想著法的請假給整怕了。
一聽到請假,腦子里的防御系統自動啟動了。
“回家是有什么事兒嗎?”王政委問。
顧戰嘴角往上翹了翹,“老丈人下了通知,讓我帶著余婉同志回家一趟,商量下我倆的婚事。”
王政委:“……”這可是大事,必須批假。
看在親家親家母的面子上,王政委難得大方了一次,一咬牙,給了顧戰十天的假期。
十天假期,別說是去見老丈人了,就算是回海市結個婚時間估計也夠了。
離開王政委辦公室前,顧戰又想起了一件事。
“政委,我想申請房子。“
申請房子也需要時間。
先提前打聲招呼。
等他跟余婉結婚后,就可以搬到家屬院住了。
王政委拿了張房子申請表給顧戰。
顧戰現在的職位符合申請家屬院的要求。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免得到時候有人拿他跟顧家的關系來說事兒。
顧戰和余婉是跟顧父顧母一起回的海市。
回到海市的當天,顧家一家三口沒來得及休息,直奔海市的國營商店和友誼商店 。
同一天,有關顧余兩家結親的消息傳遍了大院。
隔天,顧家一家三口去余家提親的時候,在院里引起了小小的轟動。
顧家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整個大院的人,他們顧家對余婉這個兒媳婦的重視程度。
僅是提親的禮品,一個小推車沒有裝下。
顧家給足了余家面子。
顧余兩家的婚事商談的很順利。
顧家的意思是先讓兩個孩子訂婚。
余家父母則是提出了直接結婚的想法。
用余父的話來說,兩個孩子都在帝都,顧戰身份又特殊,不好請假。
趁著這次兩個孩子都有假,兩家父母也都在。
直接結婚得了。
反正顧戰的結婚申請已經提交了。
顧家父母自然是樂意的。
但還得征求余婉的意見,顧母拉著余婉的手,柔聲詢問,“小婉,你覺得可以嗎?”
余婉紅著臉說了句 ,“聽顧大哥的。”
兩家父母的目光同時放到了顧戰身上。
在顧家父母暗帶威脅的眼神下,顧戰回頭看了一眼紅著臉的余婉,笑著說了聲“好!”
雙方父母頭擠到一起,又開始討論起了結婚的日子 。
余父早就看好了時間,他說,"三天后是個好日子,適合嫁娶!”
顧父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臉上,今天帶了一天笑,一錘定音,笑道,“聽老余的,婚禮就定在三天后。”
得,兩人結婚的日子定了。
顧家人還沒出余家的大門,有關顧戰和余婉三天后要結婚的消息傳遍了大院。
任家聽到消息的時候,任母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他們任家白白錯過了顧戰那么優秀的女婿。
任母是真的喜歡顧戰。
顧戰是她看著長大的,整個院里的同齡人里面,就顧戰最優秀。
任父則是直接氣的放狠話,要跟任枝枝斷絕父女關系。
他原本是想借著跟顧家結親,鞏固下他在軍中的位置。
現在好了,煮熟的鴨子白白便宜了余家父子……
任枝枝聽到顧戰要結婚的消息,松了一口氣。
她樂觀的想,顧戰結婚了,父母就不會反對她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那天被父母帶回家,她就被父母看管了起來。
她喜歡的男人吳勇則是被父母趕走了,還勒令不能來找她。
但任枝枝喜歡吳勇,她想跟吳勇在一起。
就算父親要跟她斷絕父女關系,她也要跟吳勇在一起,
任父看她一副中了邪的樣子,加上受到了顧余兩家要結親的刺激,一氣之下,真的跟任枝枝斷絕了父女關系。
當天晚上,任枝枝就被任父趕出了任家。
任家父女前腳剛斷絕父女關系,后腳顧余兩家就聽到了消息。
兩家很默契的沒有任何反應。
用顧戰的話來說,沒必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陌生人身上。
任枝枝于他,僅是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他連任枝枝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