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姐。”余安南笑嘻嘻的打招呼。
溫意扯了扯唇角,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先搬家。”
“好。”
班長定的位置是一家ktv,離壹號小區(qū)不遠,溫意打車到商場門口,上樓找到她發(fā)的房間號。
“哎喲,看看這是誰來了啊,我們的班花!”
“什么班花啊,別人溫意明明是校花,來來來,歡迎校花大駕光臨。”
“你怎么保養(yǎng)的啊,一點都沒有變。”
“你知道什么啊,說不定是被愛情滋潤的呢!”
“......”
他們七嘴八舌的打趣著,溫意只是微微一笑,坐在班長旁邊,陪她聊天。
“前兩年叫你都不來,太不給面子了啊。”班長數(shù)落她,又道:“沈斯舟也是的,每年都不來。”
溫意準備拿水杯的手一頓,“沈斯舟?”
“對啊,你倆當初不是關(guān)系挺好的嗎,這些年沒聯(lián)系嗎?”
“沒。”她的嗓子有點啞,趕緊喝水潤嗓。
“每年的同學聚會我都會叫他,他每次都問你來不來,我說不來,他就一口回絕。”班長笑了笑:“今年我特意跟他說你會來。”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了,男人穿著黑色衛(wèi)衣和牛仔褲,站在房門口,走廊的光落在他白皙的臉上,他目光直直地望向溫意坐的方向。
“你看,人來了。”班長說:“他就是為你來的。”
第12章
溫意沒想到沈斯舟會來同學聚會,更沒想到會是因為她。
“稀客啊,這不是我們空降校草嗎?”
“越來越帥了,我都不敢認了,是沈斯舟嗎?”
“你小子不夠意思啊,當初一聲不吭就轉(zhuǎn)走了,這么多年都不聯(lián)系我們。”
“快過來坐快過來坐,別站著。”
“......”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他,身邊的女生也都在討論他,甚至有男人直接去門口想拉他。
沈斯舟錯開別人伸出的手,越過一整排的同學,走到溫意面前。
“能讓一下嗎?”他對旁邊的班長說。
“你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貼著溫意。”班長笑著調(diào)侃他,起身換到其他空位。
沈斯舟坐在溫意的身邊,包廂里正巧放起了《
再見》這首歌,有同學唱著第一句歌詞“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
班長說:“這首應(yīng)該沈斯舟來唱啊,他在班會上表演過。”
“不行,不能讓他唱,專業(yè)選手禁止參賽。”
“對啊,讓他開口了哪里還有人愿意聽我們唱啊。”
沈斯舟聞言只是笑笑。
他們說的班會表演,溫意印象很深刻,期末之前班主任組織開班級聯(lián)歡會,讓同學們報節(jié)目。
剛在藝術(shù)節(jié)上表演過的沈斯舟自然又被推上去,大概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會離開,所以在最后唱了一首《再見》。
這些年溫意偶爾也會聽到這首歌,每次她都會想,她好像真的沒有跟他說一聲再見。
“怎么今年來同學聚會了?”包廂里的歌聲很大,他傾身湊到她的耳邊講話。
溫意感覺耳朵癢癢的,她稍微躲開些,側(cè)著頭反問:“你怎么......”
“什么?”沈斯舟做出聽不見的模樣。
溫意只能靠近他耳朵,“你怎么沒有說你也會來。”
“因為我們星期天還是見到了。”他輕笑著道。
哪怕一起吃飯的事取消了,他們也在同學聚會上遇見了。
溫意仔細一想,是這個道理。
他提醒:“你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班長坐在不遠處,周圍也有其他同學,溫意不敢放大音量,簡單解釋:“班長先前幫過我忙,不好拒絕。”
沈斯舟追問:“什么忙?”
“給過我兩個私單。”
溫意想著沈斯舟也是從事設(shè)計方面的工作,應(yīng)該能聽懂,誰知道他疑惑的“嗯”一聲:“私單?”
“相當于外包。”
沈斯舟這才明白,又問她:“找你做外包,收費多少?”
“看難度系數(shù)了,復(fù)雜的上萬,簡單的幾千。”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同學們相繼到了ktv,輪流唱歌,聊高中發(fā)生的事情,到六點時,正巧去旁邊的餐廳吃飯。
班長訂的是大包廂,沈斯舟照例坐在溫意的身邊,他以為另一邊會是班長或者其他女生坐,但最后落座的是個男人。
沈斯舟微微側(cè)身,問道:“你高中不是和對面那個女生關(guān)系不錯?”
他不記得女生的名字,溫意卻是記得的,女生叫程玲,高中她和許洛枝,班長,程玲是一個圈子的,最開始她和程玲關(guān)系最好,因為她們老家是同一個地方。
直到高二下學期的時候,程玲喜歡的男生突然對許洛枝表白,她們四個人的關(guān)系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后來程玲總愛針對許洛枝,溫意覺得她講話做事都很過分,堅定的站在許洛枝這邊,班長則和程玲一起玩了。
故事很復(fù)雜,中間牽扯到許多人許多事,溫意沒有跟沈斯舟解釋的很清楚,只道:“后來我都在和洛枝玩,這些年和她們的關(guān)系淡了。”
“那她......”
“奶茶來了,班長請你們的啊!”有男人喊道,岔開了沈斯舟想問的話。
溫意正巧嘴巴有點干,吸了口奶茶,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記不記得學校旁邊還有家很好喝的奶茶店?”
“是不是你經(jīng)常買的那家。”沈斯舟有印象,對她的事情他都有印象。
“對,然后你覺得不好喝,說是工業(yè)糖精。”溫意笑了起來:“那家店還開著嗎?”
沈斯舟上次回去時在周圍逛了很久,他記得那家店,“還開著。”
“老板真厲害啊。”溫意說:“下次要回去嘗嘗,好久沒有喝過了。”
“行。”
服務(wù)員開始上菜,沈斯舟主動幫她夾菜,偶爾聊兩句,仿佛整個包廂只有他和溫意。
“看看,咱們校草和班花聊的多高興啊。”又有同學打趣他們。
“怎么是班花啊,明明是校花。”
程玲突然意味不明的開口:“溫意是班花,那你最愛的許洛枝呢?”
“哦哦對。”男人假模假樣的和她道歉:“對不起啊溫意,我只愛許洛枝一人。”
“你不愛我來,我愛班花。”
他們自以為是開玩笑的話,溫意聽著只覺得厭煩,但她從來都不會罵人,垮著臉不回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你也配?”沈斯舟突然開口,冷冷的掃向他們。
包廂里因為這句話安靜下來,氣氛都變了,沈斯舟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拽著溫意起身,直接拉走了。
溫意回頭看包廂,下意識道:“就這么走了?那班長怎么辦?其他同學不好想吧。”
“你管他們干嘛?”沈斯舟眉眼間帶著一絲慍色,說她:“你待著不舒服就應(yīng)該走,為什么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他們考慮你了嗎?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
溫意張了張嘴,反駁不了,她心里清楚,但大多時候都做不到,然后不斷地內(nèi)耗。
等走出商場,沈斯舟的情緒冷靜下來,清咳一聲說:“剛剛不是吼你,是里面太空曠顯得我音量大。”
“我知道的。”溫意彎著眼眸道:“我又沒生氣。”
沈斯舟有些不自在的應(yīng)聲,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還握著溫意的手腕,他松開放進口袋里,說:“走吧。”
他是開車來的,溫意見到后覺得奇怪:“宋澄讓今天也把車借你了嗎?”
“是啊,怎么了?”
“他下午要去和秦思檸吃飯,我以為他會自己開。”
“是嗎。”沈斯舟不清楚這件事,胡說八道著:“可能是他要準備驚喜吧。”
溫意奇怪地看他一眼,沈斯舟也沒有察覺到什么。
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他直接送溫意回壹號小區(qū)。
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只能送到樓下。
溫意和他道別后上樓回家,一打開門瞧見客廳里坐著位陌生男人,嚇得全身都緊繃起來。
“你是誰?”她邊說邊往后退。
“你不要害怕,我是安南的男朋友,我們下午見過。”男人站起來說:“安南在洗澡。”
他的視線在溫意身上來回打量,她感覺異常別扭,明明是在自己家,但非常的不舒服,連換鞋子都在被男人注視。
她沉著臉回到臥室,等聽見外面有聲音才重新出去,余安南剛從浴室出來,笑道:“溫意姐,你回來啦。”
“嗯,已經(jīng)不早了。”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邊,示意余安南趕緊讓他離開。
誰料,余安南摟住男朋友,笑盈盈地說:“溫意姐,我男朋友家離這邊很遠,我想讓他今天在這里住一晚,你放心,我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