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場上的人,總是將話說的格外的漂亮,哪怕那些話下齷齪不堪,也能夠粉飾太平,彼此奉承。
沈桑桑在一旁聽著他們的游刃有余,在心里胡思亂想著。
沈月淮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側臉目光看向她,聲音溫和:“桑桑敬鄭總一杯酒。”
沈桑桑聽到他的吩咐,便將手中酒杯伸了過去,一臉乖巧說:“鄭叔叔,我敬您。”
那人見她般,當即哈哈笑著,舉杯回敬,對沈月淮說:“月淮你叫我鄭叔,按照桑桑的年紀跟你的輩分差,應該叫我伯伯才對。”
沈月淮笑著說:“嗯,我跟桑桑確實年歲相差比較大,讓您見笑了。”
那鄭伯忙說:“才大幾歲不礙事不礙事,吳總如今二婚,找的老婆小二十多歲呢,你跟桑桑這算什么呢。”
沈月淮笑而不語。
沈桑桑舉著杯子自然在一旁表現出自己的溫順乖巧。
這場宴會是怎么結束的,沈桑桑自己都有些迷糊,她只知道,沈月淮帶著她見了不少人,敬了不少酒。
那一張張臉從她的眼前過,到后面,她只覺得自己雙眼完全眼盲了。
時間到晚上十點,她累到站都站不穩時,終于跟著沈月淮要上車了,才發現自己雙腿都抬不起來,而已經坐入車內的沈月淮,注意到了她身體的疲憊,便吩咐徐結:“扶她上來。”
徐結聽到這話,忙伸手扶住。
沈桑桑這才狼狽的爬上了車。
當她車內坐下后,沈月淮目光掃了她一眼,問:“是不是累了。”
沈桑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隔了好幾秒,她才淡聲回:“有點兒。”
沈月淮在聽到她的回答,又說:“換個拖鞋吧。”
沒一會兒,徐結又將拖鞋送了上來。
他對她,始終算是不錯的。
哪怕是兩個人之間變成這般復雜的關系。
……
車子在一路開到沈家,在車停下后,沈桑桑一身疲憊的跟著沈月淮下了車進了沈家大廳。
當她以為,今晚她可以洗個熱水澡,早早入睡時,誰知走到大廳,看到了一個人。
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讓她腳步瞬間停住。
在她前方的沈月淮,也不知道何時腳步慢了下來。
幾秒過后,沈月淮開口:““媽,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來了這邊。”
沈桑桑站在沈月淮身后,盯著前方。
沈老夫人冷著臉看向他們:“我不能來這里了嗎?”
沈月淮今天也很疲憊,不想再多生事情來,所以用了一個眼神示意傭人倒杯茶過來,接著,他便走了過去,心平氣和說:“宴會剛結束,明天打算一早去您那一趟。”
沈老夫人嘴角展開一絲笑意:“月淮你也不用護著她了,事情成了這樣我也知道除了讓她進咱們家,也沒別的解決辦法了,只是我今天來,聽傭人說了,你們兩人如今還是分房睡。”
沈桑桑心下一個顫動,對于老夫人的話,她人沒動。
沈月淮在聽到后,眉間帶著幾分疲于應付:“我最近比較忙,所以沒怎么回主臥。”
“之前能夠待一個房間,如今結婚了反而不能了,月淮,你告訴我,這是什么道理?”
沈桑桑的心臟在不受控制的跳動。
沈月淮繼續淡聲回著:“這些事情都是有個適應的過程。”
“適應過程?之前不當貞潔烈女,現在來當貞潔烈女了?”沈老夫人話鋒一轉:“我們沈家不養吃白食的人,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那么該履行的責任要履行,今晚必須同房!”
沈桑桑確定沈月淮對她是沒感覺的,畢竟他一直以來當她是個小孩,他怎么會對一個小孩有興趣呢。
可是她沒想到,現在事態會這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