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惠剛保養(yǎng)完自己的皮膚,回到臥室就看到丈夫坐在床頭,手里捧著一本風水相術(shù)之類的書籍,頓時皺了皺眉頭,一邊往床沿走去,一邊沒好氣地道:“讓霜霜知道你在看這種書,小心她發(fā)火。”
“只要你不說,她又不知道。”
秦泰宏扁了扁嘴,憂心忡忡地說道:“老婆...我這吃完飯后,右眼一直在跳,書上說這是大兇之兆。”
“別自己嚇自己。”
張琴惠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這只是眼瞼痙攣而已,如果實在放心不下,明天去醫(yī)院做個檢查,讓醫(yī)生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
“我感覺這不是眼瞼痙攣......”秦泰宏放下書,摸著自己的心口處,滿臉擔憂地道:“關(guān)鍵還有點心慌...總感覺即將會發(fā)生一件很大的壞事。”
“能有什么壞事。”
“無非就是股票跌了,黃金跌了,基金跌了,房價跌了...”張琴惠已經(jīng)坐在了床頭,同時戴上了一副眼鏡,刷著手機悠悠地道:“要說真有壞事...大概就是你騙自己的女婿,然后被霜霜知道了,霜霜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
“她平時那么忙,才懶得處理這種事呢,而且...而且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秦泰宏抿了抿嘴,小聲嘀咕道:“即便知道了...她也能理解老父親的無奈。”
話音剛落,
張琴惠就接到一通電話,來電者正是她的女兒秦若霜。
“喂?”
“霜霜...怎么了?”
聽到是女兒的電話,秦泰宏頓時坐直身子,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媳婦。
張琴惠摁下免提,隨后秦若霜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媽?”
“我爸呢?”
“他有沒有睡覺?”
電話里女兒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雖然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但在秦泰宏的耳朵里...總感覺像是在催命。
“沒睡。”
“怎么了?”
“突然找你爸干什么?”張琴惠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淡淡地說道:“媽...我在樓下,讓爸幫我開個門。”
“啊?”
“你在樓下?”
“行行行...我讓你爸下來。”
掛斷電話后,張琴惠看向丈夫,發(fā)現(xiàn)丈夫的臉都白了。
“你看吧。”
“女兒現(xiàn)在找上門了。”
瞅著對女婿起了歹心的丈夫,張琴惠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沒好氣地道:“不是我站在女兒女婿那邊,因為這件事情的確...的確做得很不地道,你怎么能給女婿一塊假表呢?這是自己的女婿,又不是別人家的女婿。”
“行了行了。”
“或許女兒找我...不是這件事情。”秦泰宏自我安慰道:“老婆...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唉——”
“走吧......”
夫妻倆雙雙下了床,穿上衣褲后走出臥室。
隨著打開門...就看到女兒站在門口,那表情有點陰沉...不像是來商量事情的,反而有一種上門尋仇的意思。
“哎呦——”
“怎么突然回家了?”
秦泰宏臉上堆積著笑容,關(guān)切地詢問道:“餓不餓?要不要爸給你做點吃的?”
秦若霜看著一臉殷勤的親爹,沖站在他身旁的親媽講道:“媽...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上去睡覺吧,我需要和我爸...單獨談?wù)劊 ?/p>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女兒這是打算要嚴肅處理我啊!
秦泰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惶恐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既害怕又有點心慌。
“唉——”
張琴惠嘆口氣,瞅了眼面如土色的丈夫,盡管看著有點可憐,但這又能怨誰呢?要怨就怨他自己......典型為了芝麻丟西瓜。
當自己的親媽離開后,秦若霜望向自己的親爹,冷冰冰地道:“爸...去你書房。”
父女倆來到書房,秦若霜往那一坐,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百達翡麗,直接丟在了書桌上,問道:“爸...這塊表認識嗎?”
當然...
這是我送給你老公的。
秦泰宏滿臉尷尬,無奈地回答道:“霜霜...爸有難處啊!”
秦若霜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親爹如何上演賣慘大戲。
“你也知道...”
“爸最喜歡手表了,尤其是百達翡麗,爸這么多年來...就收集到四塊百達翡麗。”秦泰宏抿了抿嘴,喃喃地嘀咕道:“不是爸小氣...實在是舍不得,這都是爸的心頭肉。”
“再說...”
秦泰宏壓低聲線,試探性地說道:“你不是最向著爸了嘛......應(yīng)該能理解吧?”
“我嫁人了。”
“我現(xiàn)在只向著他。”
面對親爹用親情綁架,秦若霜狠狠地丟在地上,然后再踩了兩腳,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就是你女婿,也就是我老公。”
一時間,
老丈人的天都塌了。
說好的兩人還沒有感情基礎(chǔ)呢?這...這怎么...跟我了解到的不太一樣啊?
三十三年的父女之情,結(jié)果抵不過領(lǐng)證幾天的夫妻之情。
最后,
老丈人只能無奈地打開保險柜,將那塊真表遞給了自己的女兒,不過...秦若霜并沒有心滿意足,她看著還剩下三塊百達翡麗,隨后提出了一個很合理的要求。
“再給一塊。”
“這樣你們倆各自兩塊,誰也不多,誰也不少。”秦若霜說道:“我也不用為難。”
“別別別!”
“寶貝女兒...給爸一條活路,不要趕盡殺絕。”老丈人用身體護住剩下的心頭疙瘩,滿臉哀求地道:“我給一根金條,放過我這三塊手表。”
最終,
老丈人用一根金條的代價,換取了三塊百達翡麗的臨時保管權(quán)。
“爸...”
“以后別欺負他。”秦若霜望著自己的老父親,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是認真的。”
“什么話!”
“他是我女婿,我為什么要欺負他?”
秦泰宏直翻白眼,嚴肅地對自己女兒說道:“爸只是一時被百達翡麗蒙蔽雙眼,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是嗎?”
“確定?”
“那我給你一次機會。”秦若霜淡然地道:“爸,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事?”
老丈人愣了下,眉宇間滿是的迷茫和困惑,喃喃自語道:“好像...好像也沒什么事了。”
秦若霜也分不清這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索性就直接攤牌了,沖自己的親爹說道:“賓利呢?我老公的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