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要不是清黎突然發(fā)瘋,轉(zhuǎn)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兩人最多爭執(zhí)幾句,然后各回各家。
清黎和兩個孩子,成為家屬們這幾天的談資。
然而清黎一個發(fā)瘋,把事兒鬧大了。
“我要求查清到底誰在亂傳謠言,我江清黎清清白白一個好人家的女兒,莫名其妙成了勾搭成奸,水性楊花的壞女人。這傳出去,以后我兩個孩子還怎么出門?”
清黎打了一個哭嗝,繼續(xù)邊哭邊說:
“還有那些說我一來就故意拆散我哥和傅舒蕓的謠言,也必須查清,否則日后誰還敢嫁給我哥?”
說完,看了眼緊張兮兮的婆媳倆,“黃偉的奶奶必須向我的孩子道歉,其他按星際法律來。”
自始至終,清黎只想揪出造謠者,澄清謠言,順便給那些眼紅想欺負她和孩子的人一記警告。
司翰覺得清黎的要求并不過份,她都難過成那樣了,也只是擔心謠言傳開以后,兩個孩子會被人指指點點,哥哥名聲受損。
想到這里,他又看向另一個苦主。
“我要求她給我道歉,賠償我買裙子的錢。”女人倒沒提出過分的要求,只是氣老人的無理取鬧。
怕老人說她訛錢,指著裙子上半干后的暗黃色水漬解釋:“這條白裙子我還沒上身兩次,不知道她在水里加了什么。”
老人張嘴就說:“不就一點……”水漬,洗洗就是,憑啥要賠裙子錢?
黃家媳婦一把捂住婆婆的嘴巴,忙不迭地賠著笑臉:“我們道歉!愿意賠裙子錢!”
說完,扭頭狠狠道:“媽,你是嫌賠償太輕?還是事鬧得不夠大?”
人家愿意輕輕放過,不趕緊接著,為條裙子錢鬧下去,把人家惹惱怎么辦?
老人這才訕訕閉嘴,在自家兒媳地催促下,和女人道歉:“對不起!”
女人“哼”了一聲,看在對方年紀大的份上,沒跟她計較。
在收了黃家媳婦給的賠償,走了。
解決一個,司翰繼續(xù)問:“現(xiàn)在來說說,你下午幾點,在哪聽到那些謠言,一共有幾人,都有誰?”
“下午一點左右,我給我兒媳送東西,回來的時候,在我家附近那棵大樹下聽到江清黎的名字,忍不住停下來聽了一會。”
“一共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至于是誰我沒看清……”
老人滿臉尷尬,當時光顧著偷聽了,哪里注意這些。
黃家媳婦急了,“媽,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戰(zhàn)隊里哪個家屬?”
司翰倒是不著急,有了時間和地點,和秦景珩分頭去找附近的監(jiān)控。
很快,兩人找到當時的監(jiān)控,拉近,放大。
秦景珩眉心蹙了蹙,瞳色瞬間變得冷沉,“不是戰(zhàn)隊里的人。”
“是安全區(qū)里的拾荒者。”司翰臉色一沉,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就是不知道誰帶進來。”
安全區(qū)分內(nèi)外兩個區(qū)域,家屬區(qū)和早教班,嚴禁拾荒者私下靠近。
哪怕有拾荒者的孩子在早教班,每天也是由校車接送,絕不允許孩子父母進來。
可現(xiàn)在,有疑似拾荒者的人進了家屬區(qū),還是在無人帶領的情況下。
原本以為只是追查兩個謠言的來源,沒想到意外發(fā)現(xiàn)有人把拾荒者帶進來,還任其在家屬區(qū)走動。
看來,戰(zhàn)隊內(nèi)部需要徹查一番。
不過兩人倒是很快查清是被誰帶進來,畢竟為了安全,不管是安全區(qū)還是家屬的住宅區(qū),都裝有監(jiān)控。
“怎么是她???”看到監(jiān)控里唐茵那張放大的臉,司翰都納悶了。
想不明白!
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沒記錯的話,星河談的前女朋友是傅舒蕓吧?”
結果江星河和傅舒蕓分后,傅舒蕓這個正主沒找茬,唐茵這個女方的朋友先跳出來找存在感。
而且不是找江星河這個正主茬,而是給江星河妹妹造黃謠?
司翰地鐵老爺爺看手機(⊙_⊙)?。
到底是他年齡大了,跟不上現(xiàn)在小姑娘的腦回路,還是這個世界終于顛成他不認識的樣子?
清黎看查到唐茵頭上,心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聽到謠言的那一刻,她猜到是傅舒蕓三個。
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又或者是三人商量出來的報復計劃,只是由唐茵實行。
秦景珩看了一眼,讓人去把唐茵找來。
司翰有些匪夷所思地猜測,“另一個謠言不會也是她傳的吧?”
秦景珩不在意地道,“大概率是,等會詐一下便知。”
他又看了一眼依舊哭得眼睛通紅的清黎,心里越發(fā)好奇,她究竟怎么想到利用辣椒辣哭自己?!
“不是!唐茵她有病吧?她圖什么?!”司翰怎么都想不通,為朋友出氣,他還可以理解。
可難道不應該找江星河的茬嗎?
怎么都不該找到清黎身上。
清黎才來多久?
人都不認識幾個,怎么就得罪她了?
“一會等人來了,你問問就知道了。”何必去想一個腦殘的腦回路?
二十分鐘后,唐茵穿著漂亮的裙子走進來,嘴角微微揚起,眼眸亮如星辰。
一進門,眼睛立馬落到秦景珩身上,帶點少女的小羞澀:“秦隊長,聽說你找我有事?”
眼里仿佛絲毫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搞得司翰更納悶了。
唐茵沒來前,他還猜測對方是不是喜歡江星河,但看現(xiàn)在這情況,顯然不是。
秦景珩將監(jiān)控的畫面放大,指著上面的唐茵,說:“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帶探索者進家屬區(qū)?”
唐茵俏臉上的羞澀迅速褪去,眼底有一絲驚慌,卻仍努力維持鎮(zhèn)定。
“他們是我朋友,對家屬區(qū)好奇,我?guī)麄冞M來看看。”
說著,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沙發(fā)上眼睛哭得通紅的清黎,繼續(xù)說道:
“這應該不算什么吧?有人不僅把探索者帶進家屬區(qū),還住進家屬區(qū)了。”
“所以呢?你就可以胡亂造謠了?”司翰食指敲了敲桌面,強忍怒氣質(zhì)問:“造謠一次不夠,還要再造一次謠?”
“司管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唐茵又不傻,哪里會承認。
“不是你,那兩個探索者能知道清黎是誰?知道她有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