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 ?/p>
玉姐咬牙切齒,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將整個過程,全部捋了一遍,這一局一共分為五個步驟。
第一:夏夏與玉姐起沖突。
第二:夏夏以一招【扮豬吃虎】糊弄住玉姐,并拋出【補償】玉姐。
第三:綁架副會長。
第四:將屎盆子扣在玉姐的頭上。
第五:利用【閻王閂】恐嚇玉姐,拿走蘭花門的機密。
中間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設(shè)計的很巧妙,包括,夏夏的【扮豬吃虎】,作為場子的領(lǐng)導(dǎo),白牡丹有槍是正常的,而且,玉姐之所以認定夏夏是大佬,是因為白牡丹承認船上有一位大佬存在。
從而誤導(dǎo)玉姐,認定夏夏是大佬。
然后設(shè)計了一出【綁架副會長】的局,讓玉姐鉆進去。
車語嫣的背叛,給了玉姐一記重錘,將罪名【板上訂釘】。
這里有一個關(guān)鍵點。
副會長的態(tài)度。
他雖然對玉姐非常失望,但他并未說出【除掉他】這句話,由此說明,副會長并不想殺他,畢竟,蘭花門手中掌握著非常多的秘密。
副會長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更像是打一棍給一個甜棗,先威脅,再給他機會,如此一來,蘭花門就為副會長所用,但白牡丹卻鉆了這個空子。
利用玉姐對【閻王閂】的恐懼,逼他說出了蘭花門的秘密,還把青玉交給了她。
媽的!
這一切都是白牡丹做的局!
玉姐爆了一句粗口,引來兩個保鏢的注視。
玉姐立刻收斂不滿,他們是白牡丹的人,連劃船的水手也是,在確保生命安全之前,要先保持低調(diào)。
“好一個花花!”
“長了一副溫柔大小姐的樣子,卻生了一個蛇毒心腸?!?/p>
玉姐在心中瘋狂的謾罵。
隨著,頭腦越來越清醒,玉姐慢慢將所有的一切線索都捋清了,并確定,所謂的【閻王閂】就是白牡丹用來嚇唬他的一個工具,白牡丹不敢殺他。
他是蘭花門門主。
不是馬路邊沒有主人的阿貓阿狗。
蘭花門雖不是什么勢力滔天的組織,但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哼!??!
想繼承白家遺產(chǎn)?
想立足江湖?
等死吧你!
玉姐陰沉著一張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系列【復(fù)仇】計劃,他有無數(shù)種方式可以報仇……甚至已經(jīng)想到了白牡丹痛哭流涕,向他跪地求饒的模樣。
老張!
車語嫣!
還有那個叫夏夏的老榮。
一個都別想跑!
玉姐大腦活躍,咬牙切齒,瘋狂的思考著【報仇】的方式,江湖中,無人敢得罪蘭花門,因為蘭花門黑白兩道通吃,黑道拼不過,就拼白道!
大概25分鐘左右,伴隨著巨大的汽笛聲,一亮探照燈射來。
快艇來了。
保鏢拿出一個手電打信號,快艇駛來,將玉姐和車語嫣接上了船,同時還有一個保鏢也跟著一起上了快艇,船夫迅速開動,朝陸地駛?cè)ァ?/p>
“多久能上岸?”
玉姐問。
開船的船夫道:“兩個半小時吧?!?/p>
此快艇沒有棚,加上速度快,海風(fēng)呼嘯,吹掉了玉姐的頭套,眼睫毛,他裹在毯子內(nèi)瑟瑟發(fā)抖,腦海中不停生成各種報復(fù)的計劃。
因為快艇較小,保鏢,玉姐,車語嫣三個人幾乎是擠在一起。
保鏢將毛毯蓋在車語嫣身上,她蒼白,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了拉毯子,看到這一幕,玉姐譏諷道。
“呦,還活著???”
“我以為你死了呢。”
“我知道你恨我,從我干掉你媽那時起,你就想干掉我。但可惜,你無能啊。你媽都幫你鋪好了路,但你呢?手握著蘭花門最頂級的資源,結(jié)果,被我這個外來的給偷了家?!?/p>
“嘖嘖嘖。車語嫣,你知道紅姐為什么輸嗎?”
紅姐是車語嫣的親生母親,也是上一任的蘭花門門主。紅姐去世后,門主的位置被玉姐搶走。
提起母親,車語嫣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
“呵呵。”
玉姐譏諷道:“紅姐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女人,她是真的牛逼,這一輩子做了無數(shù)牛逼的事情。但她偏偏做錯了一件事兒。”
“就是相信你?!?/p>
“相信你能帶領(lǐng)蘭花門走向輝煌,她明明知道你是個【廢材】,但還是不愿意放棄,給了你無數(shù)的資源,結(jié)果,全砸自己手里了?!?/p>
“哈哈哈哈?!?/p>
玉姐放聲大笑,囂張至極。
“她早就知道你是個廢物。但她就是不愿意放棄你。結(jié)果呢,果然不出所料,你把一切都搞砸了?!?/p>
聽到這番話時,車語嫣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她雙眸紅了。
“哈哈?!?/p>
“要哭了嗎?哭吧哭吧。像你這種嬌滴滴的女孩子,除了哭還能做什么?你以為背叛我,就能重新獲得自由了?”
“死了這條心吧!”
“我會永遠折磨你,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玉姐的詛咒并沒有讓車語嫣害怕,反而讓她微微一笑,抬頭看向了遠方,閃動的目光中,頗有一種期待感。
“瘋了吧?煞筆!”
玉姐罵了一句,不再自討沒趣。
他已經(jīng)做好打算,等上岸后,立刻躲藏起來,避免白牡丹突然翻臉,至于資料……除了船上保險柜中的,其余的資料玉姐會立刻叫人帶走。
她打算用這些資料,重新抱上一條大腿。
副會長,或是長青會的其他人。
先穩(wěn)一下,再找機會報復(fù)白牡丹。
總之!
他要死磕到底!
打定了心中的主意后,他閉上眼睛,任由狂風(fēng)吹動。
過了差不多3個小時,快艇靠岸了,由于四下一片漆黑,玉姐也看不清是到了什么地方,他唯一的心思只想立刻上岸躲起來,避免副會長和白牡丹再一次翻臉。
“小心?!?/p>
岸邊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身材板正,五官雖不出彩,但十分有男人味的青年正在等待,他伸出手將車語嫣扶上岸,又轉(zhuǎn)頭去扶玉姐。
厚重,滾燙,滿是老繭的手讓玉姐心神一蕩。
朝青年拋了一個媚眼兒。
“你叫什么名字?做哪一行的?。俊?/p>
由于這一趟是白牡丹安排的,一路有保鏢、船夫和水手跟隨,岸上的人應(yīng)該也是白牡丹安排的保鏢一類的人。
男子微微一笑,爽朗開口。
“我叫徐堯。”
“是一名警察?!?/p>
警察?
玉姐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整個人呆住了。
徐堯掏出一副手銬,冷聲道:“龔玉,有人舉報你與一起礦工遇難的案子有關(guān)。請隨我們走一趟?!?/p>
玉姐:???
“等等,等等,你,你說誰舉報我?”他慌了。
干脆果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
玉姐猛地回頭,只見,如木偶般的車語嫣,此刻目光堅定的道。
“是我舉報的?!?/p>
“三年前,西郊礦場1號礦坍塌,造成18位礦工遇難。這起事故就是他一手操作的?!?/p>
車語嫣用細長,又嫩白精致的手指向玉姐,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和認真,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