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黑色心臟跳動時發(fā)出的
“咚咚”聲,與懋清和持玄急促的心跳漸漸重合。持玄握緊長劍的手沁出冷汗,劍脊映出她緊繃的側(cè)臉:“懋清,這心臟跳動的頻率,和紅衣女子召喚魔影時如出一轍。”話音未落,祭壇四周的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的縫隙,粘稠的黑色液體汩汩涌出,在兩人腳邊凝結(jié)成尖刺。
懋清運(yùn)起長生之力,金色護(hù)盾瞬間展開,將尖刺震碎。但黑色液體卻如活物般順著護(hù)盾攀爬,腐蝕出陣陣白煙。
“小心!這些液體帶著噬生晶的力量!”他一把拉過持玄,側(cè)身避開一道泵射而來的黑色光柱。
光柱擊中身后的石像,堅硬的巖石竟如冰雪般迅速消融。持玄銀劍揮舞,施展出
“星隕十三劍”,璀璨的劍光將逼近的黑色液體逼退。她余光瞥見祭壇角落閃過一道黑影,當(dāng)即旋身揮劍:“誰!”劍刃卻穿透了虛影,只留下一陣陰森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玉皇宮的兩位,終于來了。”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與紅衣女子同款的黑色晶體,面罩下的雙眼泛著幽綠的光。
“是你在操控這些邪物!”懋清周身金龍?zhí)撚氨P旋,九條金色光帶朝著黑袍人席卷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聲,將晶體按在祭壇邊緣的符文上。剎那間,整個祭壇劇烈震動,血河掀起數(shù)十丈高的巨浪,巨浪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白骨組成的巨手,朝著懋清和持玄抓來。
持玄感覺呼吸一滯,刺骨的寒意順著腳踝爬上脊背。她強(qiáng)運(yùn)真氣,銀劍化作銀色光輪,將靠近的白骨巨手?jǐn)財唷?/p>
但巨手?jǐn)嗔烟幜⒖涕L出新的骨節(jié),反而越聚越多。懋清見狀,雙掌拍出
“混元裂空掌”,金色掌力與白骨相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可黑袍人趁機(jī)拋出黑色晶體,晶體在空中炸開,無數(shù)黑色鎖鏈如靈蛇般纏住兩人的手腳。
“懋清!”持玄奮力掙扎,卻感覺鎖鏈上的噬生之力正在瘋狂抽取她的真氣。
懋清眼中閃過狠厲,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金色光芒暴漲數(shù)倍,震碎了纏繞的鎖鏈。
他反手一揮,一道金色光刃斬向黑袍人,卻見黑袍人化作黑霧躲開攻擊,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們以為,僅憑這點力量就能破壞封印?”此時,黑色心臟跳動的頻率陡然加快,整個幽冥淵都在震顫。
血河中的血水騰空而起,凝結(jié)成一把巨大的血色戰(zhàn)斧,朝著祭壇劈下。
懋清和持玄同時施展
“陰陽合璧訣”,金芒與銀輝交織成太極圖,試圖阻擋戰(zhàn)斧。但戰(zhàn)斧的力量遠(yuǎn)超想象,太極圖在沖擊下開始出現(xiàn)裂痕。
持玄感覺體內(nèi)真氣如潮水般流逝,眼前陣陣發(fā)黑。她看著懋清因強(qiáng)行運(yùn)功而漲紅的臉,突然想起在玉皇宮養(yǎng)傷時,他為自己揉肩的溫柔模樣。
“不能在這里倒下。”她咬著牙,將最后一絲力量注入太極圖。太極圖光芒大盛,終于將血色戰(zhàn)斧震碎,但兩人也因力竭而跪倒在地。
黑袍人見狀,發(fā)出得意的狂笑,再次舉起黑色晶體:“受死吧!”一道黑色光柱射向持玄,懋清毫不猶豫地?fù)淞诉^去,光柱穿透他的左肩,鮮血濺在持玄蒼白的臉上。
“不!”持玄凄厲的喊聲在幽冥淵回蕩。她抱著懋清顫抖的身體,淚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
懋清艱難地抬起手,抹去她臉上的血淚:“別哭……我還在。”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嗎?在那個被山賊圍攻的小鎮(zhèn)……”他的話讓持玄一怔,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時的他們初出茅廬,卻在絕境中相互扶持,殺出重圍。
“對,我們從未輸過。”持玄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她將自己的掌心貼上懋清的,兩人的鮮血交融,金色與銀色的光芒在血水中沸騰。
“陰陽同命,生死與共!”他們同時大喊,力量匯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射向黑色心臟和黑袍人。
黑袍人驚恐地想要躲避,卻被光芒籠罩。他的身體開始崩潰,在消散前,面罩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竟是失蹤已久的玉皇宮長老!
還未等懋清和持玄反應(yīng),黑色心臟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整個幽冥淵開始崩塌。
千鈞一發(fā)之際,祭壇下方突然升起一道傳送陣的光芒,將兩人卷入其中……當(dāng)光芒消散,懋清和持玄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洞穴。
洞穴中彌漫著柔和的光芒,中央的石臺上,放著一本散發(fā)著古樸氣息的書卷。
持玄上前查看,封面上寫著
“幽冥秘錄”四個大字,翻開書頁,第一頁赫然畫著一個與黑袍人手中一模一樣的黑色晶體,旁邊批注著:“噬生晶,乃魔神殘魂所化,集齊九枚,可喚醒沉睡的遠(yuǎn)古邪神……”洞穴外,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夾雜著陰森的低語:“看來,他們成功闖過了祭壇。不過,這才是真正的開始……”懋清握緊持玄的手,金色光芒在周身凝聚。
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險,只要兩人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坎過不去。而那神秘的遠(yuǎn)古邪神,以及失蹤長老背后的真相,又將把他們引向怎樣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