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起了個大早,雖然未時才去報道,但是劉芒心里忐忑,覺得還是應(yīng)該早做準(zhǔn)備。
來大都前劉芒做足了功課,珍寶閣是什么地方,那是比肩皇室的所在,能在那里謀個差事,是許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劉芒把衣袍整理了好幾遍,頭發(fā)挽了又散,散了又挽,往復(fù)好幾次,問高玲跟王陽問了無數(shù)遍。
“你們說,我這個發(fā)型怎么樣?”劉芒問道。
“你們說哥帥不帥?”劉芒又問。
“你們看看,哥發(fā)型亂了沒?”…
“…、…”!
就這樣磨磨蹭蹭直到中飯過后才向珍寶閣走去。
這次來珍寶閣跟昨天大不一樣,劉芒昂首挺胸徑直走上了三樓,白衣男人早已經(jīng)等在了樓梯口。
“大人好!”劉芒抱拳作揖。
“大人好!”白衣男子抱拳作揖,心里懊惱,娘的,自己反應(yīng)太慢了,臺詞居然被別人搶先說了去:“大人稱呼小人小唐即可,小人可當(dāng)不起大人兩字”。
劉芒心里無比震驚,心里想,這貨看樣子都比一般青衣等級來得更高,居然叫我大人,難道大白天的,我又做夢了?
“小唐?”劉芒說。
“小的在!”白衣男子抱拳回答。
“小唐。”劉芒確定自己沒有做夢,語氣堅定起來:“帶我去見王掌柜,昨天…”
“昨天是小人的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給大人賠不是了!”白衣男子感覺汗都下來了,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得罪了他,怕不是王掌柜的親戚吧。
“小唐,不必拘謹,我們以后就是同事了,還得你多多關(guān)照。”劉芒心里那個爽啊,這夠自己吹一輩子。
“不敢,不敢。”小唐低著頭帶路:“大人請跟我來。”
“小唐啊,你叫什么名字,薪奉應(yīng)該不低吧!”劉芒純屬好奇。
“回大人,小的叫唐青山,小的以后一定盡心盡力!”唐青山覺得如墜冰窟。
唐青山在厚重的門前停了下來,恭敬的說道:“王掌柜,人帶到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王掌柜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魄嗌焦砗笸巳剑D(zhuǎn)身逃離了此處。
又過了一會,房門打開,王掌柜滿臉堆笑:“小兄弟請進,兄弟能看中我這個地方,實在是鄙人的榮幸。”
劉芒心思電轉(zhuǎn),這王掌柜莫非是認錯人了?劉芒決定試探一下。
“王掌柜認識我?”劉芒試探。
“認識,見過的,第一次見公子就覺得公子豐神如玉,是人中之龍,只是不知道公子來這里想要什么差事?”王掌柜眼神閃爍,明顯就在說謊。
劉芒心道,演戲是吧,那小爺就陪你玩到底。
“可有月俸又高,事情又輕松的差事?”
“月奉五十銀怎樣?”王掌柜問道。
五十銀!五十銀在萬州郡可以買十套豪宅,珍寶閣果然財大氣粗,端茶遞水都能給到五十銀,這簡直雷得劉芒外焦里嫩,疑惑的看向王掌柜。
“一百銀,一百!”王掌柜連忙說道,汗都快下來了,這是他的極限了,再多出一銀來,自己可得啃蘿卜干了,虧空珍寶閣可是需要掉腦袋的,這喪門星就偏偏來了他這里。
劉芒基本確定王掌柜認錯了人,以為自己是哪家的少爺來體驗生活了,看樣子事估計是不用做了,銀錢可以白拿。
“就一百吧,雖然不多,也勉強夠用。”劉芒索性坐了下來,真皮的座椅又舒適又暖和,享受了一下,又說道:“薪奉也不能白拿,安排個差事吧,哦忘了告訴你,我叫馬不二!”
從竹林溝出來,劉芒就改了名字,劉芒隱隱感覺竹林溝的事就是因為他和老杜而起,只有他們兩個是外來戶。
加上老杜生活習(xí)性大異常人,不用營生也不缺銀錢,老杜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再加上房屋都被夷為大坑,老杜卻把角梭留了下來,可能老杜還活著,這根本就是仇殺,所以劉芒從竹林溝出來就改成了牛不壞。
一直以來劉芒都覺得牛不二這個名字不大合適,今天索性改名叫了馬不二,改成這個姓,是因為劉芒突然想到那讓劉芒恨得牙癢癢的小馬。
“這…,”王掌柜有點糾結(jié),仿佛安排什么差事都不大合適。
“噓……”,劉芒看出王掌柜的窘迫,豎起手指放到嘴邊:“無所謂的,比你的職位低一點就好,只不過老爺子要是問起,你可得幫我說說好話。”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掌柜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果然沒有看走眼,把這位伺候好了,現(xiàn)在的投資肯定會有加倍的回報,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也得把這位伺候好!
珍寶閣高級紫袍管事走馬上任了,珍寶閣等級分明,青衣仆役,白衣執(zhí)事,紫袍管事,再往上的錦袍,那就是掌柜了,管事的作用說白了就是帶掌柜行事,好讓掌柜做甩手掌柜,事他做,功勞歸掌柜。
珍寶閣已經(jīng)二十年沒有紫袍出現(xiàn)了,上一個紫袍管事還是王掌柜。
馬管事上任,這可是大都的頭號大新聞了,這兩天珍寶閣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劉芒請柬都收不過來。
劉芒花了三天把珍寶閣逛遍了,毫無線索。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有去珍寶閣了,也免得給王掌柜添麻煩,這幾天劉芒就窩在家里。
家不是原來那個家,劉芒現(xiàn)在的家?guī)资g房,還帶園林,是王掌柜的家,王掌柜搬出去住了,據(jù)說天天睡珍寶閣。
劉芒把王陽高玲接了過來,還有小馬,三人一馬一起無聊。
小馬改善了伙食,成了肥馬,走路都費勁,走兩步就得躺一下,這貨居然不吃草料,專門吃魚肉海鮮,還養(yǎng)成了偷東西的習(xí)慣,王陽跟高林以為是牛芒教的,劉芒不承認。
整個東煌國都沸騰了,珍寶閣重金收一種金屬材料。這種材料顏色黝黑,上有自然的金色紋路。
消息放出去一個月,這一個月也是珍寶閣有史以來人流量最多的十天;珍寶閣門庭若市,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不時有人前來碰運氣,甚至盤陀,摩達二國皆有人前來。
一個月來天寶閣收取了大量奇奇怪怪的金屬,都沒有找到劉芒想找的材料;直到王掌柜哭喪著臉過來找劉芒,這波收購浪潮才算結(jié)束。
王掌柜實在是不堪忍受這位少爺?shù)恼垓v。
初時他覺想找個這樣的材料也不甚費事,只要這片大陸有的東西對珍寶閣來說都是小事,沒曾想這位少爺一折騰就是一個月,再這樣折騰下去,連珍寶閣的流動銀錢都要被折騰沒了,這樣的責(zé)任倒他王掌柜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王掌柜一溜小跑過來找劉芒,迫不及待的從懷里掏出一坨烏黑的物件來,可憐這個虬須大漢此時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王掌柜哭喪臉著說道:“不二少爺,你看看,這個材料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