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看著視頻里的白崇源。“先生,他說把孩子除掉了。”
白崇源顯然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除掉他。”
既然真正的白念可已經(jīng)死了,他也能高枕無憂了。
只要解決這個人,就再也不會有人能知道他當年殺了白念可的親生父母。
掛了視頻,帶頭的人冷笑著拿起繩子,打算將精神病吊死在房梁上,偽造他自殺的假象。
反正他是一個精神病,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把人掛在了房梁上,那人眼睜睜的看著瘋子要被吊死。
但就在這時候,秦邵東帶著人找了過來,把人救了下來。
白崇源的人也被秦川和其他警察制服。
“殺人啊……”秦川把人摁在了地上。
“正愁著抓不到白崇源的把柄,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么想要斬草除根啊……”秦邵東拍了拍帶頭那人的臉,拿過他的手機,人臉識別打開看了一眼。
果然和白崇源是有聯(lián)絡的,但查不到什么關鍵信息。“是白崇源讓你們來殺人的吧,說說吧,原因是什么。”
“是我自己要弄死這個瘋子,他就是個精神病,他得罪我了!”帶頭的人嘴挺硬,說什么都不肯說實話。
秦邵東看著差點被吊死的瘋子。“我們要是不來救你,你可就死在這里了,也不肯說嗎?”
那人開始裝瘋,在地上抽搐。
他當然不會說,說了也是死。
他殺了兩個人……
“送他回精神病院,這幾個人帶走。”秦川看著秦邵東。“他們不會這么輕易說的,幾十年前的案子現(xiàn)在也不好取證,只能想辦法讓他們開口。”
秦邵東點了點頭。“這件事交給你。”
秦邵東知道瘋子不敢說出真正的白念可還活著,否則,白崇源更加不會讓他們好過。
好在許安還沒有暴露,暫時還是安全的。
……
海城醫(yī)院。
許安再次懷孕,厲霆修十分的警惕。
這次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讓許安說出去,三個月之前還是小心些為妙。
檢查一切正常,HCG翻倍也很好。
許安很開心,但也有些擔心厲霆修。
昨天白念可就上門來調(diào)侃和嘲諷厲霆修了,那以后……怕是人人都要來踩一腳了。
果不其然,在醫(yī)院就容易碰上熟人。
正好碰上了陸銘舟和周敏……
周敏好像受傷了,陸銘舟沉著臉送她來醫(yī)院。
原本陸銘舟是扶著周敏的,在看到許安的瞬間,將周敏松開,周敏差點沒站穩(wěn)摔在地上。
許安覺得可笑,以前的時候,陸銘舟還把周敏如珠如寶的捧著,如今就恨不得推的遠遠的。
挺諷刺的。
陸銘舟著急想要和許安說話。“安安……”
許安沒有搭理他,態(tài)度很明確,你別來招惹我。
陸銘舟這人也挺有意思,屬于他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xiàn)在許安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又開始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了。
“阿舟!”周敏有些生氣,原本她還想靠著陸銘舟對她的那一點點愧疚挽回一下這次聯(lián)姻,想著自己弄個苦肉計和陸銘舟多培養(yǎng)一下感情,沒想到能在醫(yī)院碰上許安和厲霆修。
“我們走。”許安拉著厲霆修要走。
這時候,陸銘舟肯定會嘲諷厲霆修。
“厲家老爺子,居然現(xiàn)在就把你踢出厲氏集團,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沒有你,厲氏集團不會有今天。”陸銘舟看著厲霆修,說實話,他還是惋惜的。
他和厲霆修爭許安,他不想放手,也會想辦法贏,但以陸銘舟的人品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何況,厲霆修的現(xiàn)在讓陸銘舟覺得可悲。
他的處境也一樣……
“厲霆修,你對自己的位置太自信了,你以為你是厲家單傳,就能坐穩(wěn)那個位置?你以為你爺爺永遠不會讓厲銘城回去?”陸銘舟只是嘲諷厲霆修太大意了。
從一開始就應該把厲氏集團的繼承權和股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許安,厲霆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了,你們從高高在上的山峰摔下來的感覺,還習慣嗎?”周敏冷嘲熱諷,笑著再次開口。“許安,厲霆修,你們的地獄才剛剛開始,想想你們以前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等著看你們的笑話。”
“別人看不看我們的笑話我不知道,但你的挺好笑的,已經(jīng)讓我們笑上了。”許安白了周敏一眼,跟厲霆修在一起久了,就會懟人了。“陸銘舟都和你退婚了,還用苦肉計呢?我老公至少只是交出厲氏集團的管理權,你們周家可是實實在在快要破產(chǎn)了。”
許安說的也沒錯,交出厲氏集團的管理權,可厲家還沒倒呢。
可周敏的靠山快倒了,而且陸銘舟也不要她了。
算起來,誰更慘呢?
周敏氣的臉都黑了,死死的握著雙手恨不得將許安吞入腹中。
“許安,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周敏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厲霆修不是厲氏集團的總裁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拜高踩低的人。
“安安,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能談談嗎?”陸銘舟想和許安談談。
如果許安愿意,他可以向厲霆修伸出援手。
也愿意保護她。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許安態(tài)度明確。
厲霆修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但眼底的笑意挺明顯的。
明顯的在挑釁陸銘舟。
你看,如你所愿,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老婆依舊愿意跟著我,而且,不和我離婚。
陸銘舟這算盤,算是落空了。
他以為,等厲霆修一無所有,許安就會主動離開。
“安安,你現(xiàn)在根本不明白,你繼續(xù)跟著他意味著什么!”陸銘舟在替許安擔心。
厲霆修這個人有能力,可沒有了厲氏集團這個強大的靠山,他再有能力也不會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因為有太多人不希望看到他東山再起。
他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會異常艱辛。
而許安跟著他,也會變得很艱辛。
“我知道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可以看清楚很多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意味著我們可能會經(jīng)歷很多挫折,意味著我們會在低谷,但這些都不算什么,無論厲霆修在高處還是在深淵,我都會陪著他,因為我愛他,他也從來不會輕賤我。”許安態(tài)度堅定的看著陸銘舟,說完拉著厲霆修離開。
在許安最低谷的時候,是厲霆修出現(xiàn),給了她安穩(wěn)的生活,帶她走出低谷。
她就愿意一輩子陪著厲霆修,哪怕一直都在低谷。
陸銘舟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可笑……
他可能,真的無法得到許安的原諒了。
除非……許安忘記厲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