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潤放下車窗,驚呼:“歡歡!”
岑歡瞥了她一眼,卻將目光放在駕駛座上的蕭雪政身上,然后她朝著他伸出了手,笑道:“蕭先生,男神!久仰久仰!老早就想見您了!”
施潤潤:“……”
不禁小臉劃下黑線。
什么男神啊……明明是個毒舌又愛欺負人的壞蛋!
“是潤潤的閨蜜吧,你好。”
蕭雪政紳士地伸過手去,和她握手,勾唇笑著說。
被他這樣禮貌地對待,岑歡瞬間陷入花癡女模式:“啊啊啊!蕭男神竟然和我握手了!潤潤!你看見了沒!啊啊啊,我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施潤潤:“……”
“歡歡,咱們能不這么丟臉行嗎?”
“哎呀,你懂什么,在男色面前,丟下臉怎么了!”
施潤潤:“……”
倏地,施潤潤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問向身邊的男人:“你能不能讓我?guī)蠚g歡,一起去吃晚飯啊?”
男人沒有拒絕,點頭道:“可以,正好,我也要帶你見見我的那些兄弟發(fā)小。”
于是,岑歡就這么坐上了豪車后座,跟著他們一起前往市中心的七星級酒店。
……
不一會兒,酒店到了。
三人下車,泊車小弟過來接過男人的車鑰匙幫忙停車。
施潤潤和岑歡跟在他后面,往里邊走,一邊走,一邊感嘆于自己面前這家酒店的豪華。
“歡歡,這哪里是酒店啊,根本就是宮殿嗎……他們有錢人可真該死啊……”
“悠著點,你現(xiàn)在是蕭家少奶奶,別那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咱們以后要走高端路線了!”
岑歡的話語里滿是興奮。
蕭雪政帶著她們進門,里邊,酒店經(jīng)理帶著全體酒店工作人員站成兩排,沖著他們鞠躬,當然,主要是對蕭雪政的。
“歡迎蕭總大駕光臨!”
聲音洪亮整齊,嚇的施潤潤差點軟了腳。
男人只是輕輕頷首點頭,就帶著她們往里邊走。
來到一個高檔豪華的房間面前,他推開門帶他們進去,里頭的四五個看起來十分貴氣的公子哥紛紛朝著她們轉(zhuǎn)過目光。
迎面而來的,是郎朗的男神:“政哥!”
然后,她被身邊男人牽著,走進光線明黃的房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施潤潤不禁有點緊張,尤其,被這么一群有錢有身份的人盯著。
他的兄弟發(fā)小,肯定都是有實力的。
但是大家投向她的,都是尊重的目光,可能,因為她身邊的蕭雪政。
反觀蕭雪政,倒是神情十分放松,他淡淡勾唇,說了句,你們的嫂子,然后就走過去,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這時,他們又朝著她整齊地喊道:“嫂子!”
其中,有個人開口笑著調(diào)侃道:“你們喊什么呢!應(yīng)該叫小嫂子!小嫂子年紀這么小,長的這么嫩,都被你們喊老了!”
施潤潤認出這個說話的人,就是那天在醫(yī)院,跟在蕭雪政身邊喊她小嫂子的那個人,好像叫啥紀遇男。
紀遇男起身,來到她身邊,朝著她眨眨眼:“小嫂子,又見面了!我就說嘛,你早晚是我們的小嫂子!被我說對了吧!哈哈……”
他話音未落,倏地目光一轉(zhuǎn),深邃的沉沉目光死死地落在了她身邊的岑歡身上。
施潤潤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岑歡,她卻也是神色大變,面目慘白,一雙杏眼死死瞪大,目光也是落在紀遇男身上。
就好像,他們兩個本來就認識,還是有仇的那種冤家,現(xiàn)在又狹路重逢了!
下一秒,岑歡反應(yīng)過來,對著施潤潤說道:“潤潤,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她說完,扭頭就走出了房間,然后大步地在走廊上跑起來。
施潤潤立馬追了出去,蕭雪政也跟著站起來,來到紀遇男的身邊,沖著他挑眉:“你和這個叫岑歡的女人……”
紀遇男扯了扯唇角,不由苦笑一笑:“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女人……”
蕭雪政:“……”
不禁深邃的黑眸瞪大。
走廊上,施潤潤一把抓住逃跑的岑歡,卻見她轉(zhuǎn)過身,一雙杏眼已然紅了,眼眶里溢滿了淚水。
施潤潤一下想到了什么,看著她問道:“歡歡……你怎么了……那個紀遇男……難道就是……”
岑歡擦了擦眼睛,搖頭,半晌又點頭道:“嗯……他就是我在國外遇到的那個男人……”
施潤潤:“……”
震驚地瞪大雙眼。
她不禁想起,大一的那段時光。
那個時候,她剛認識岑歡,暑假里,岑歡被派去參加國外的夏令營,也是那個時候,她在美國,遇到了一個男人……
但是聽歡歡說,那是個渣男,玩完了她,就把她丟了……
她說的輕松,施潤潤后來也就沒有提這件事了,可是施潤潤知道,那個男人,還是在岑歡的心中占據(jù)一定地位的。
同住一個宿舍,午夜的時候,偶爾聽到她躲在被窩里偷偷哭泣……
嘴上說不在意,但是眼淚卻是真的,如果不痛,為何哭泣……她都是為了這個男人……
但施潤潤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就是蕭雪政的發(fā)小,紀遇男!
這……這也太驚悚了吧……
陪著岑歡走出酒店,施潤潤看著她安全地上了計程車。
眼圈發(fā)紅的岑歡坐在車內(nèi)對著她說:“潤潤,你回去吧,蕭雪政帶你來見他兄弟,說明他是想你了解他的世界,這是好事,別因為我,掃了你們的興。”
施潤潤皺著眉,但最終也只能緩緩點頭,最后嘆息道:“那歡歡,你到了宿舍給我發(fā)個信息,讓我知道你安全到了。”
岑歡咬唇點頭,然后關(guān)上車門,坐著計程車離去。
望著載她的那輛車消失在夜色中,施潤潤這才回了酒店。
穿過走廊,她找起了剛才那間豪華的客房。
卻在拐角處,倏地聽到了剛才房間里幾個他的兄弟站在那抽煙,還在說話。
“誒,你說雪政哥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是不是從多年前的傷痛里走出來了?”
其中有一個男人又接過話:“怎么可能,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雪政哥之前那么多年有多么痛苦!走出來?只怕這輩子都走不出來!而且我聽說,每年,雪政哥都會去美國祭拜那個女人。”
“你說起來我倒是忘記了,美國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喜歡雪政哥的……”
后面的話,施潤潤站的太遠,有點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