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之神 第四章拘留

我被一個叫胡能的警察強行帶進了看守所，一路拖拽到了辦公室旁的角落里蹲下。雙手仍被冰冷的手銬束縛著，我能感覺到金屬壓在手腕上的疼痛，像是要把骨頭都勒進去。胡能走進了辦公室，留下我一個人蹲在門口，旁邊站著押送我的警察。他們也不問我的情況。

我低著頭，心里卻翻江倒海。這不是我第一次聽說看守所里的黑暗，但沒想到自己會親身經(jīng)歷。胡能那張?zhí)搨蔚哪樤谖夷X海中揮之不去，我與他沒有仇，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不一會兒，胡能出來了，緊接著來了兩名獄警，冷冷地對我說：“走吧?！闭Z氣中帶著一絲警告，“這里不是家里，你要學乖一點，不然我們也管不了你?！?/p>

他們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我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跟著他們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走道上，像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終于，我們停在一扇鐵門前，門上寫著“八號監(jiān)房”。

我心里一緊，八號監(jiān)房……胡能不會是想讓我在這兒吃苦頭吧？這地方難道真有什么名堂？我是冤枉。我教訓幾個混混也算犯法。

兩名獄警把我推進了監(jiān)房，然后把門鎖上，臨走前還提醒了一句：“里面的人都不好惹，你可得老實點?！?/p>

門關上的瞬間，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里一共八個犯人，全都盯著我看，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我的身體。有人拉亮了電燈，光線刺眼，照得整個房間明晃晃的。

一個光頭男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小子，曉得規(guī)矩么？”

我搖頭。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摩擦了一下：“懂不懂這個？”

我冷冷地說：“我不是犯人，我是冤枉的?！?/p>

他臉色一沉：“看來你是欠揍了。牢房規(guī)矩，新來的要給我們按摩?！?/p>

我沒理他，徑直往里走，想找一張空床休息。走到最里面，果然有一張床是空的，我正準備坐下，卻被一聲低吼喝止。

“慢！”

說話的是個滿臉胡子、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他叫連胡，據(jù)說是這里的“老大”。他看著我，眼神里透著不屑與威脅。

“你不懂規(guī)矩？”他問。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我困了，我要睡覺?！?/p>

說完，我坐上了那張空床。連胡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回頭對身后的兩個犯人說：“1號、8號，過來。”

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立刻站到了他身邊，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我知道今晚免不了一場沖突。八號監(jiān)房一共八個人，加上我九個，而我是新來的。從連胡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或許也是替胡能出氣。想到這里，我不禁苦笑，原來司法系統(tǒng)也有這種渣子，連基本的法律意識都沒有。

但我并不害怕。這些人不過是一群靠蠻力稱霸的混混，就算他們是八個，我也只是一個，我也沒打算退縮。

為了以防萬一，我悄悄運起了體內(nèi)的氣勁。

連胡陰笑著問我：“新來的，我問你，這墻是白的還是黑的？”

我明白，這是一個陷阱問題。正確的答案不是顏色，而是服從——他說黑就是黑，他說白就是白。

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我不想回答你?！?/p>

話音剛落，連胡猛地朝我撲來，一掌橫掃，我側(cè)身躲開，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扣，將他的手臂向下死死壓制。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嘴里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哎喲，痛死我了！”他咬牙忍痛，怒吼著：“1號、8號，你們還站著干什么？”

1號和8號立刻沖上來，拳頭直奔我頭部。我冷笑一聲，閃身避過，一手抓住1號的手腕，順勢一帶，讓他一頭撞在床欄上，發(fā)出悶響。接著我轉(zhuǎn)身一腳踢在8號胸口，他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

連胡還在掙扎，我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你們誰再動手，我就廢了他的手?！?/p>

連胡疼得臉都變了形，但仍不肯低頭，怒吼著讓其他人一起上。陳二狗率先撲來，我抬腿一腳踢在他下巴上，他捂著嘴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其余幾人被震懾住了，沒人敢再動。

“兄弟們，打呀！”連胡嘶吼著。

我手上加力，冷聲道：“你們再敢動一下，我就折斷他的手?！?/p>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連胡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對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不敢了……老大，老大，放開我！我聽你的，今后這里你就是老大，我給你當狗?！?/p>

我松開了他，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服軟。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著笑臉說：“老大，我有眼不識泰山，從現(xiàn)在起，一切都聽你的。這是我睡的床，這里有被子，暖和得很，你拿去用吧?！?/p>

我看了一眼，他床上鋪著三四床棉被，而一號和八號各占兩床，剩下的四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這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獄霸”。一間小小的牢房，竟能分出等級森嚴的階層。

我站在原地，語氣平靜卻堅定：“我不要特殊待遇。每人一床被子，不許多占?！?/p>

“好，一切按老大的吩咐辦?！边B胡立刻行動起來，把多余的被子分給了其他人，又把自己的那一床遞給我：“老大，今天我冒犯了你，我不要被子，這床就給您?！?/p>

我擺擺手：“我不要。以后，你也不要再欺負弱者?！?/p>

他連連點頭，眼中多了一絲敬畏。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心中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我不想呆在這里。我有自己的使命。

七天過去了，沒有審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