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跟住紇石烈良平,大慈恩寺可不止一個大門,這里占地不小,武成玉的三維立體圖根本覆蓋不了那么大的地方,所以找到紇石烈良平的蹤跡還是需要花一些腦筋的。
武成玉離開大慈恩寺立刻找了一家成衣店,等再出來時,拐過一個街角,身材逐漸縮小,腦袋立刻顯得有些大,五官再次換成了雷大頭的樣子。
這兩天金國密諜在滿長安城搜索,找的是被認為還沒有離開長安的梁老頭,還有就是去油鋪接頭的武成玉了。
油鋪本就在大雁塔附近,武成玉三拐兩拐就來到油鋪前,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著,越靠近油鋪就越能發(fā)現(xiàn)金國密諜的身影,這些人的注意力也早早放到了武成玉的身上。
但他并沒有進入油鋪,來這里就是為了吸引密諜的注意,畢竟油鋪這邊一直有金國密諜在此布控。
果不其然,當他路過油鋪拐入下一條街的時候,身后果然跟上了尾巴。
接下來武成玉看似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后的人也越來越多。
終于,這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趁武成玉走到一條沒什么人的小巷時,前后左右立場沖出幾十人,將武成玉牢牢圍住。
為首一人走到武成玉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說道:“果然是你,找了你兩天了,你倒是會躲,可惜你小看了我們,只要是在長安城,就沒有我們搜不到的人,拿下。”
說話的人正是四號,這幾日就是他負責滿城搜捕,早就急的上火了,現(xiàn)在見到了武成玉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他今晚如果還是毫無所獲,在紇石烈良平那里根本過不了關。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兩人扣住武成玉的胳膊,直接架到身后,同時武成玉的脖子上一左一右多了兩把刀。
武成玉毫不反抗,任由對方拿住,然后就有人用麻繩將自己的雙手緊緊綁在了背后。
這麻繩雖然結實,他可以用內(nèi)功直接震斷,或者雙臂的千斤巨力也能瞬間掙脫,至于脖子上的刀,還算鋒利,但根本無法破開白鱗的防御。
武成玉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眼前這些人若是真的能傷到他,他才不會兵行險著。
他現(xiàn)在的計劃很簡單,既然沒辦法深入大慈恩寺,一個人也無法找到紇石烈良平的蹤跡,那就只能自己送貨上門了。
四號看到武成玉毫不反抗,倒是有些詫異,在他看來,既然是全真教的人,起碼武功應該不錯,他帶出來的雖然是好手,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得手。
出于密諜的本能,他立刻意識到武成玉有問題。
“看來你更像是在主動找我們,說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想見你們的首領,做一個交換,我提供給你們有用的消息。”
“什么消息,我們不會跟你交換任何東西,若是你不招,我也有無數(shù)的辦法讓你招供。”
“你們不是在找一個義軍頭目嗎?我知道他的下落,而且不光是他,我還知道義軍的一個大秘密,一個足夠讓你們的首領升官的大秘密。
可是我既然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怎么會沒有后手。
你們不會以為就我一個人吧,只要我出了任何問題,你們就永遠都找不到那個義軍頭目,而我知道的秘密如果沒有他的配合,也會毫無價值。”
四號瞇起了眼睛,滿臉殺氣,他上前一步,手中短刀直接頂在了武成玉的胸口,厲聲威脅道。
“我勸你現(xiàn)在就說出來,否則我這把刀立刻就能捅破你的心臟。”
武成玉絲毫無懼,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嘴角上挑,面露冷笑,一言不發(fā)。
“好,果然不怕死,說吧,你要用你的秘密換什么?”
“你的級別不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有些話是要說給你的首領聽的,我怕你聽了,會丟掉性命。”
“哼,果然膽大包天,好,那我就讓你去見我們的首領,到時候再敢耍什么花樣,我讓你生死兩難。”
然后這個四號轉身向一個手下問道:“首領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首領剛剛離開大慈恩寺,現(xiàn)在行蹤未知,但今晚應該會去芙蓉園。”
“很好,那就去芙蓉園,抓到了這個家伙,今晚總算是可以先交差了,走。”
四號抓到武成玉后,明顯精神有些振奮,松了口氣的感覺,而武成玉同樣松了口氣。
如果這些家伙是把他送到大慈恩寺找紇石烈良平,那這次自投羅網(wǎng)的計劃就失敗了,他可是剛剛從那里出來,首要目標是用紇石烈良平的身份來偷襲裘千仞。
如果真是如此,他就只能現(xiàn)在動手將這些家伙全部干掉,這對他不難,但是幾十個人的尸體他可沒有本事清理干凈,這樣也必然驚動紇石烈良平,好在他運氣不錯,總算找到了紇石烈良平的蹤跡。
芙蓉園也在大雁塔附近,這也在武成玉的意料之中,既然布置埋伏,那么紇石烈良平晚間的藏身之所就不會離大慈恩寺太遠,只不過這附近的建筑民居太多了,武成玉可不想一間一間的搜查。
待他被四號帶到芙蓉園后,紇石烈良平顯然在離開大慈恩寺后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勾當,還沒有回來,四號則直接將他關到了一處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除了他,居然還關著一個小孩子,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沒受什么折磨,但也精神萎靡到了極點,看上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看見有人進來嚇得躲到了墻角。
“這個小孩子是誰?你們還敢對小孩下手?”
武成玉在被四號推進牢房時,回頭看著四號說道。
“哈哈,這不就是跟你接頭那個油鋪劉老頭的孫子,要不是抓到了他,劉老頭怎么可能就范,你又怎么可能被我們抓到。”
武成玉了然,對他來說,劉老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背叛就是背叛,但他不會管,這本來算是全真教的家事,不過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今天既然能夠撞見,也算這孩子運氣不錯。
“你就在這里待著吧,等首領回來,立刻審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