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看著瀑布流下來的水進入道水潭中,有種想要好好洗洗澡的沖動。
水潭不大,里面的水倒是清澈。
跟河里渾濁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王曼有些奇怪,跳水河到這里就切斷了,也沒有其他支流,很顯然是山上留下來的。
可為啥河水會如此渾濁?
還有,瀑布的水看著是很大,實際一點也不大。
只不過從上面下來的水有點寬,其實只有薄薄的一層。
實在不能將跳水河裝的這樣滿。
看來還有其他的水源往這里流。
可哪來的水源呢?
一路順著河邊走來,并沒有發現有其他的缺口,都是一條大河通到其他村。
這一發現讓王曼更加不解,其他水源哪來的?
就在她想得入神時,一道水花拍起,躍起一道大大的身影。
王曼眼睛都瞪圓了,這是魚?
什么魚會有這么大?
起碼有上百斤了吧?
別說,上百斤的魚實屬難見。
在現代的時候她倒是見過兩回。
還有就是海里的魚也很大。
不過這地方壓根跟海就不沾邊,這大魚又是哪來的?
大魚落在水里,又是一番暢游,顯得特別歡快。
王曼這才發現,水里不止才一條,而是有很多條。
這么大的魚,要怎么吃好?
王曼腦子里不自覺的想起很多道做法。
吃法都還沒想到,身子就被人從后面抱住。
驚得她差點喊出來。
娘的,是誰?
剛才想得太入神,居然沒有發現。
不對,這里根本就沒人來,難道是河里是水怪?
王曼被抱住的一剎那,腦子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手肘也在腦子轉的的同時朝后襲去。
汪三正高興,終于將媳婦抱在懷里了,接著胸口就是一陣劇痛,下意識就松開手,蹲了下去。
王曼氣惱的轉身,一腳朝蹲在地上的一坨踹去。
汪三的痛勁都還沒過去,又挨了一腳,人都飛出去兩米遠。
差點就掉到河里跟大魚一起暢游了。
“曼曼娘,你要謀殺親夫???”
汪三使勁憋住痛,費力的吐出幾個字。
他覺得自己再不開口,曼娘會將他打個半死。
王曼正想再補上幾腳,聽到熟悉的聲音,趕忙收住腳,有些詫異的問道:
“汪三?你怎么在這兒?”
汪三……天啊,還記得他,沒忘。
伸出手喊到:
“快拉我一把,痛死我了。”
王曼一點也不心虛的將他拉起來,接著整個人就被扯到一個寬闊的懷抱。
她下意識想要離開,結果被汪三摟的死死的。
“別動,我的胸口痛的厲害。
娘子,你好狠的心,居然想要殺死我。
嗚嗚,我好可憐,好可憐?。 ?/p>
王曼沒再掙扎,而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么在這里?”
“對了,你呀不是在軍營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汪三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將頭埋在王曼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還是熟悉又懷念的味道。
“我被邱老頭派出去做任務,順道回來拿肉干?!?/p>
“啊,你回來拿肉干的,可我并沒有做多少啊!”
王曼想著邱將軍不會這么快就派人來拿,所以也沒有著急。
更沒想到的是,他派的人居然是汪三。
汪三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做那就慢慢做唄,不急?!?/p>
不急才怪,邱將軍跟他說過,讓他拿了肉干趕緊回去。
但是并沒有限制時間。
這也就是汪三想鉆空子的原因。
他要在家多陪陪王曼和他老娘。
反正去了軍營也沒事兒干,整天除了鍛煉還是鍛煉。
煩都快煩死了。
這次相見后,以后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他就說嘛,當兵一點也不好玩。
要是能將他娘子和老娘接去軍營住就好了。
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他們去那里,他又舍不得。
畢竟邊關風沙大就不說了,到處還貧瘠的很,連莊稼都不怎么出。
王曼見汪三摟著她一直不松手,直接將人推開:
“我說你有完沒完,屬狗的,一直嗅個沒停。”
汪三嬉皮笑臉的笑道:
“嘻嘻,我家娘子就是香!
好久沒聞過你身上的味道,怪想念的?!?/p>
王曼白了他一眼:
“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好好說話,跟誰學的一臉痞子一樣?”
汪三突然又一把將王曼抱住,在她的臉上波兒了一下:
“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是真想你了?!?/p>
說完,汪三眼的珠子轉了轉。
剛才那一口,曼娘并沒有罵他。
想到什么,汪三嘴角上揚,快速在王曼的唇上蓋了個章。
王曼瞪了他一眼,倒也沒說啥。
他們是兩口子,兩口子之間有點互動,她倒也不排斥。
汪三的內心燃起了煙花,曼娘沒有拒絕,那接下來他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腦子一熱的汪三,立馬做出了行動。
王曼剛要跟他說河里打魚的事情,冷不丁被他這么一撲,人就倒了下去。
好巧不巧,腦袋正好磕在一塊石頭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一股火氣竄上來,抬腳就踹:
“你要死啊,發什么浪?
嘶,疼死了!”
王曼伸手摸了摸后腦勺,還不忘拿眼睛去瞪汪三。
汪三見到她腦袋下面的石頭,嚇得慌了神。
趕忙把人扶起來,查看被磕到的地方。
見沒有流血,這才松了口氣:
“有一個包,我給你揉揉?!?/p>
這會兒那些歡快的事,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嘶,你輕點,好痛!我的頭好暈!”
王曼想罵娘,不會又把那消失很久的腦震蕩給她撞回來了吧!
“忍著點,得把這個包揉散了,要不然會形成淤血?!?/p>
汪三也很后悔自己剛才的莽撞。
幸好那塊石頭是平著的,沒有棱角。
加上上面還有泥土,要不然可不會這樣輕松。
王曼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他爺爺的,又痛又脹,腦袋還有些暈眩。
不管了,干脆趴在汪三的懷里,咬牙任他幫忙揉。
汪三見她這樣,心疼壞了。
暗自把自己罵了個八百遍。
咋就這么豬腦子呢,荒郊野外的也敢隨意推人在地上?
這萬一出點啥事兒,他要咋整?
揉著揉著,王曼一陣困意襲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汪三見她沒了動靜,嚇了一跳身。
還以為人沒了,結果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看來他沒在家里的這些日子,曼娘累壞了。
腦袋這么疼都能睡著,可不就累壞了嗎?
其實他想多了,人家王曼哪累呀,每天閑的都數螞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