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雷發了狂,劈了一百多道還不肯離去,非要和鐘靈兒死磕到底,直到一天一夜過去,天空中的雷霆只有拇指粗細了,劫雷才停了下來。
鐘靈兒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七竅的血嘀噠噠地滴落著,整個人搖搖晃晃,眼睛卻亮得驚人。
她雙手抓著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霆,對著天空大喊:“再來!”
天空之中雷聲滾滾,劫云卻在消散,點點亮光透過劫云照了下來。
這是劫雷要跑了?那怎么行,她離雷道第九層也只差一點點兒了啊!
“不是吧,你就這么點兒實力,還是雷池空了,影響你發揮,要不要我借你一些雷霆?”
劫雷轟轟響了兩聲,隨后空中烏云變換,形成兩個大字:瘋子!
鐘靈兒急了,“喂,打不過也不能罵人啊,而且你怎么可能打不過我呢,沒盡全力吧,你再劈兩下說不定就把我劈趴下了呢!”
回答她的是烏云散盡,五彩霞光籠罩全身,仙樂自遠方傳來,天地同慶又一金仙誕生。
鐘靈兒失望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白洛辰立即過來給她塞了兩顆仙丹,接著一個個清潔術法落下,誓要把泥猴小師妹變回原先可人的樣子。
無嗔真人則是在鐘靈兒穩固了境界后一巴掌甩了過來。
“你真是不要命了,怎么敢跟劫雷對抗,你知不知道為師替你擔心了兩年!”
鐘靈兒摸了摸后腦勺,知道自己是真的嚇到了師父,于是立即撲到師父懷中撒嬌。
“師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我也想快點兒回來的,可我就是找不到回來的路,師父,我真的好想你!”
說著說著,鐘靈兒回想起那種孤寂和對親人的想念,竟真的悲從中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看到小徒弟真哭了,無嗔真人心中的氣立即全消了,忙拍著鐘靈兒后背小心地哄著,好一會兒才把鐘靈兒哄笑。
問起鐘靈兒的遭遇,鐘靈兒詳細地講給眾人聽,說到她修補化形大道時,白狐等神獸全都激動不已,白澤也重新現出身形。
他仰望天穹,全身心沉浸于天地間,感受著那條離自己已經幾萬年的道韻,天地之間似有微風拂過,玄之又玄的感覺充斥其間,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白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俊美青年。
“白…澤?”
鐘靈兒試探著問道。
青年含笑點頭,“不錯,化形大道已修復好了,我又可以化為人形了。”
鐘靈兒圍著白澤轉了兩圈,又看了看周翊卓,白澤的俊美多了一些老成,沒有三師兄靈動,還是三師兄更勝一籌。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白澤翻了個白眼,周翊卓含笑傲然而立,無它,對自己的長相就這么自信。
眾人失笑,鐘靈兒卻把目光放在白狐身上,這白狐化形不知是何等美男,好想見識一下啊。
可他竟然不給自己摸,這還要教他化形之道嗎?
“你確定不給我摸?那這條大道就要由你們自己慢慢參悟了!”
白狐的目光望向白澤,白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他若是敢插手教九尾化形,鐘靈兒就不是摸他那么簡單了,白修影和劍齒虎的遭遇絕對要在他身上重演,裸奔什么的,他年紀大了接受不了,還是明哲保身吧。
白狐低下了頭,一旁的白虎推了他一下,“給摸,這又少不了一塊肉,摸摸毛怎么就不行了。”
白狐紅了臉,鐘靈兒被萌得一臉血,撲上去就開吸!
白狐直接被嚇得炸了毛,不是說好就摸摸毛的嗎,他以為只是摸摸頭或摸摸背,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是被抱著四處亂摸,還帶親的啊!
其余神獸別過臉去,白狐老大為大家真的是…犧牲太多了,讓獸不忍心看啊!
鐘靈兒沉浸在白狐柔軟的毛皮中愛不釋手,過了好久,才被看不下去的白洛辰給拉開。
鐘靈兒心滿意足地給眾神獸講解化形之道,講了一遍后就讓大家自行領悟去了,自己則問起宗門眾人的修煉進度。
歐陽若塵是在兩個月前突破成為金仙的,然后無嗔真人大受刺激,努力了一個月也終于提升至金仙境。
其余人則還停留在天仙,沒有要突破的征兆。
不過這不能怪大家不努力,雖然鐘靈兒給所有人提供了許多便利,比如用仙靈之氣修煉,比如找強大的對手陪煉,但是修煉本就是個漫長的過程,時間是必不可少的,能有兩人突破時間的限制,依靠天賦與機緣快速突破已是很難得的了。
鐘靈兒則是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她對道則的領悟之深,應該破境如喝水一樣簡單才對,可為何與其它人一樣艱難?
在修仙界,因她靈根有損,哪怕她早就對陣道的理解達到了仙界極限也無法直接到渡劫,這還能說得過去,可到了仙界后,靈根已修復好了,為何她就不能直接上大羅或是上神呢?
鐘靈兒把這個疑問與白澤講了,白澤咳了兩下沒吭聲,只是將日光瞟向了滄海。
鐘靈兒震驚,“你不會想說是滄海在拖我后腿吧!”
滄海氣得直跳腳 ,“鐘靈兒,你說清楚,什么叫我拖你后腿,你我本就是一體的,當年你害得我陷入沉睡,我可沒說你什么!”
鐘靈兒一拍滄海肩膀,鄭重問道:“說吧,你要怎么樣才能提升修為,你要什么,我去給你弄還不成嗎?”
滄海鎮定了下心神,昂著頭一臉拽樣,“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不過,現在魔氣與仙氣我都不缺,只不過我把太多時間都花在演化小世界上了,日后我努力修煉就是了。”
鐘靈兒這才想起滄海在幫天道意世演化的小世界,飛入滄海珠內才發現,這里已經綠樹成蔭,花草繁盛,一片欣欣向榮之象。
感應了一下道則,竟然已經全都齊備,雖不及原本的神棄之地大,但做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已是足夠。
天道意志過來,鐘靈兒心中不舍,“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