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衣服也是我寧府的,不許穿走!”寧軒開始想著法地為難方筱竹。
“這是我用自己的嫁妝買的,怎么就是你寧府的了?”方筱竹氣得夠嗆。
“你的嫁妝都是京里的寨子里,如何就在這里了?若是不愿意,咱們就再去請皇上定奪。”寧軒慢悠悠說出這句話,語氣之薄涼,讓方筱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行行行,咱們給他!”夏瑜過去拉走了方筱竹,“跟這種人沒有什么道理好講的。”
夏瑜想要帶著方筱竹找個地方換衣服,卻被寧軒攔住了。
他亮出手中的和離書:“就在這里換,現在你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們家的屋子不是你能用的!”
我去,大渣男!
老太太這時候也不哭鬧了,也底氣十足道:“對,我們家的東西都得留下!一個子也別想帶走!還有那些首飾、荷包,都是我們侯府的!”
這老太太也活該有病!
病死拉倒!
夏瑜不想生氣,但這時候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了。
“寧侯爺,不要太過分了!你若是想上報皇上,那我奉陪到底!”景王也看不過去了。
人一旦撕破臉了,露出的本來面目實在是丑陋得可怕!
“也罷,看在景王的面子上,里衣可以送給你,但這綾羅綢緞的外衣就不行了!”寧軒玩味地看著方筱竹,他今天就是不想讓她體面地離開。
“你先出去,我們就在這里換?!毕蔫ぷ尵巴醭鋈?。
這院里除了寧軒,也沒有別的男子,都是丫鬟婆子的女人。
景王從寧軒那里要走了和離書,然后聽話地抱著小寶先出去了。
看景王這么乖覺,寧軒這回終于確認了眼前的女子就是夏瑜了。
真夠狡猾的!
夏瑜對方筱竹點點頭,方筱竹就把外套當著寧軒和婆母的面脫下來,扔在了地上。
春天的里衣非常厚,方筱竹的里衣也很漂亮,比夏瑜的外衣還要好看。
要說穿出去也說得過去,只是有些素凈了些,沒有太多的花色。
寧軒想要的“出丑”的效果并沒有達到。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夏瑜也利落地脫了外衣裙,露出了里面一套外衣裙。
沒錯,夏瑜剛才就已經瞬出了一身外套在里面了。
現在外面的這套外衣裙正好就給了方筱竹穿。
方筱竹在寧軒驚訝又難看的注視下換上了夏瑜的衣服,同時把首飾、荷包都扔在了地上。
然后兩人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施施然離開了。
寧軒沒想到她們會來這一出,氣得肺都要炸了。
“你們,去,把這些衣服都燒了去,愣著干什么呢?!”寧軒氣急敗壞地吩咐丫鬟。
丫鬟反應過來,趕緊收拾了地上的衣服首飾離開了。
夏瑜和方筱竹哈哈大笑著,她們就是故意的,讓里面的人都聽到這得逞的笑聲!
松和苑大門外,景王看到夏瑜和方筱竹的一身衣服后,笑了。
他就知道夏瑜有辦法,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寧軒看著幾個人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出去了,氣得提起劍就闖進了庫房。
看著滿庫房的金銀財寶,珠寶首飾等,他提起劍把那些木箱子砍得亂七八糟。
當然了,寧軒府上少有積蓄,下手還是有輕重的。
箱子里面的珠寶金銀都沒事,雖然掉在地上了,卻不妨礙它們是價值。
發泄完怒火之后,他心里總算好受些了。
他出了庫房,鎖好了門,又去松和苑里勸慰母親去了。
夏瑜她們出了侯府的門,夏瑜把方筱竹母子倆送到了外面停著的馬車上,跟小空說了一聲。
小空就把寧軒庫房里的東西秒收了。
跟著出來的管家看著那馬車越走越遠,嘆了口氣,搖搖頭。
寧軒寬慰完母親,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劍還在庫里,他出了松和苑就去庫房了。
等他打開庫房的門,整個人都懵了。
整個庫房都已經空空如也,除了那些被他打爛的木箱子碎片,其他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包括他那柄寶劍!
連個銀子毛毛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