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個人的腦袋搬了家,一股腥臭的血就那么毫無征兆地噴了出來。
夏瑜躲得快,沒有被濺到。
但是其他幾個小混混是被嚇傻了,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
都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墨丁從遠處幾個起落就飛了過來,把手上的匕首擦了擦,沖著夏瑜露出了小白牙。
夏瑜有些無奈:“是你們主子讓你來的?”
“是的,主子讓我暗中保護您。”墨丁被夏瑜救過,跟她說話就多了一些熟稔。
“用不著,我告訴你啊,我比你厲害!”
“您是挺厲害的,但這路上總是有出其不意的風(fēng)險,這剛出城門沒多久呢,您看這不就遇到麻煩了嗎!”墨丁仍舊笑嘻嘻的。
夏瑜真的不喜歡被人盯著:“那你就別暗中了,就這么跟著吧,別人看見了還能忌諱忌諱。”
墨丁點點頭,反正已經(jīng)被夏瑜發(fā)現(xiàn)了,那他就這么跟著吧。
夏瑜也不白讓墨丁出力,給了他一塊巧克力吃。
墨丁知道夏瑜的東西好,笑瞇瞇吃完了。
“這也太好吃了吧?”墨丁從來沒吃過這種奇特的滋味兒。
“當(dāng)然了,這個東西只有我會做!”夏瑜從包袱里掏出個水囊,“來,喝口水吧?!?/p>
吃完了巧克力,確實有些口渴,墨丁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帶著呢。”
夏瑜也不跟他客氣,兩個人都喝了好多水,過了一會兒,夏瑜就想上廁所了。
“那邊有個簡易的茅廁,你幫我拿著,我去去就回?!毕蔫ぐ寻そo了墨丁。
墨丁其實也想去,他就乖乖在原地等著,反正包袱在他手里呢,他也不怕夏瑜跑了。
他可沒想到,夏瑜進了茅廁,下一秒就進了空間。
墨丁還算是機靈的呢,多等了一小會兒,就察覺不對了,可他再去找夏瑜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論找人、跟人這種事,他們暗衛(wèi)那是專業(yè)的,但是現(xiàn)在夏瑜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怎么可能不震驚。
沒辦法,找了一圈也沒有,墨丁只能回去找景王復(fù)命去了。
景王聽說了經(jīng)過,微微一笑,夏瑜應(yīng)該是用自己的天賦回去了。
算了,墨丁也算是出了些力,也就不追究了。
此時的夏瑜已經(jīng)瞬移到了昀安縣,循著原主的記憶,她很快就找到了原主家的大門口。
這是個挺大的宅院,她剛才從空中看了一下,這個地方除了有不少住宅,還有一個極大的后花園,那后花園大到了可以打保齡球的地步。
原主家在一個縣里絕對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了。
這么好的條件,居然要跟著趙謙華去受罪,實在是不值得啊!
可世間就是有這么多不能用常理判斷的人和事,戀愛腦更是沒法解決的一個問題。
通常情況下,戀愛腦只有在受盡折磨之后才會后悔當(dāng)初被豬油蒙了心,可是當(dāng)時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她也是無法管住自己的心。
好在她已經(jīng)幫原主改變了命運之路,她夏瑜終于回來了!
有點近鄉(xiāng)情怯的意思,夏瑜深吸一口氣,終于敲響了大門。
連敲了好幾下,一直沒有人開門,就在夏瑜有些沒耐心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老頭帶著個小孫子探出頭來:“誰?。俊?/p>
夏瑜也沒想到這么大的莊子就只有一個老頭看門,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這個老頭是夏家的仆人忠伯。
旁邊的正是他的小孫子,旬兒。
“忠伯,是我啊,我是夏瑜!”夏瑜笑吟吟的。
忠伯一下子有些懵,眼前的這個姑娘看著好像是有幾分眼熟,但怎么可能是他家小姐呢?
他家小姐臉上長著一大片紅胎記呢,而且,而且現(xiàn)在應(yīng)該最起碼要梳理婦人頭吧?怎么還是個沒出門子的姑娘頭?
不對不對,這肯定不對??!
夏瑜看忠伯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變,也有些尷尬了:“忠伯,你不認得我了?這是旬兒吧?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他才三歲吧?”
夏瑜蹲下身給了旬兒一塊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