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團黑霧也未能逃出紫夜君的魔爪,正好落入紫夜君的骷髏手中死死掐住。
賀言峰虛弱的微微抬頭之時,他見到這團黑霧的原型,竟然是他的老婆——郁芳。
“郁芳!”
“想死,我就成全你們。”紫夜君掐著郁芳的脖子捏的更緊了,好像郁芳隨時都會灰飛煙滅掉。
坐落在墻角一側的溫塔塔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之后,驀然睜眼,全紅色地眼睛,可怕的嚇人。
溫塔塔迅速地飛身沖向紫夜君,一掌打向紫夜君的骷髏手,郁芳得以逃脫。
溫塔塔又是飛身一腳踢向未緩過神的紫夜君,對紫夜君快速地拳拳相向,打的紫夜君面部都變了形。又是一腳重重地踩落紫夜君,紫夜君重重落在地上,周圍的都是被震飛而起的水泥石頭。
溫塔塔沒有給紫夜君喘息的機會,雙膝狠狠地擊在紫夜君的頸部扼喉。手持小小玉蕭幻化出來的弓箭,手拉開弓,體內的血液快速落到兩指間之上,血紅的三 支“元靈箭”直抵住紫夜君的喉嚨。
“下地獄吧!”溫塔塔冷血無情地說完這一句,就放開了拉弓的手。
三支“元靈箭”直接射中了紫夜君的喉嚨,將其封喉。
紫夜君發出最后嘶嚎聲,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左右扭動了下脖子,他的骷髏頭火速般沖擊向溫塔塔,溫塔塔反應極快的一個后空翻半跪伏地。
鮮血血染到了溫塔塔的白色旗袍上,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溫塔塔的左肩上的白色荷葉邊衣袖已經沒了,她的左肩上血流不止。
“塔塔!”賀言峰情不自禁地輕聲喚道。
溫塔塔搖搖晃晃的慢慢站立起身子,眼睛也已褪去了紅色,還原成了正常的黑色的瞳。心里難受到眉目微蹙,嘴角溢出了血。
“塔塔……!”
“塔塔……!”
賀言峰和祈生一起跑向已經支撐不住到隨時要倒下的溫塔塔。
就在溫塔塔即將倒下的那一刻,賀言峰接住了她,兩人滑落在地,溫塔塔已經無力地側落著頭,閉上了眼。
“塔塔……!”賀言峰又輕聲喚了一聲。
祈生也撲跪在地,給溫塔塔把了把脈。
“快送塔塔去醫院。”祈生伸手想要抱起溫塔塔,卻被賀言峰搶先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去往醫院就醫。
幾天后,溫塔塔蘇醒過來。
“塔塔姐,你終于醒來了。”恬甜喜極而泣的握著溫塔塔的手。
“我這是在……?”溫塔塔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覺得全身酸痛。
“在醫院,塔塔姐。”恬甜回應著。
“我怎么了?”溫塔塔好似忘了她之前與紫夜君的撕打的事了。
“塔塔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那個時候好厲害啊!全面壓制著紫夜君呢!”恬甜說的一臉崇拜。
“哦!”溫塔塔側過頭看向窗外,夕陽微落。而在窗簾旁卻有郁芳的身影,好似有所求似的。
“你有事?”溫塔塔問著郁芳。
“我沒事啊!”恬甜為溫塔塔摘下一顆葡萄,覺著溫塔塔問的問題有些奇怪。
“你好,溫小姐,天一黑,鬼差就會找到我。我想在被鬼差帶走之前,再見見阿峰,你能幫我嗎?”郁芳眼神懇求的看著溫塔塔。
溫塔塔微微點了下頭。
“謝謝!”
“恬甜,我的手鏈呢?”溫塔塔問著恬甜。
“在這里。”恬甜從她的小挎包里取出溫塔塔的銀飾手鏈交給她。
溫塔塔接過銀飾手鏈,嘴里念了兩句咒語,郁芳的身子化成一縷白煙被吸入溫塔塔的銀飾手鏈里。
“塔塔姐,你這是干什么?”為溫塔塔剝著葡萄皮的恬甜有點好奇的問。
“賀警官在哪兒?”溫塔塔不答反問。
“他呀!在樓下小花園里呢!”恬甜將手里剝好的葡萄遞到溫塔塔嘴邊。
“我現在不想吃,我們去樓下小花園找賀警官。”溫塔塔話落便要起身。
“塔塔姐,你干嘛?你身體還沒恢復呢!醫生說不要亂動。”恬甜摁回溫塔塔,有點嗔嗔道。
“恬甜,你去找個輪椅來,帶我去找賀警官。”溫塔塔執意要起身。
“哎!好吧!聽你的,我這就去找,你不要動啊!我馬上就回來。”
恬甜沒一會兒就推來一輛輪椅車來,推著溫塔塔下了樓。
賀言峰一個人坐在小花園里的長椅上,望著夕陽如血的晚霞,發著呆。
“賀警官!”溫塔塔喊道。
賀言峰聞聲回眸,溫塔塔臉上是難道的微微笑容。
“溫塔塔?”
“賀警官,送你一個驚喜。”溫塔塔已然被恬甜推到賀言峰面前,把手中的銀飾手鏈遞給賀言峰。
“這是……?”賀言峰眉頭微蹙,歪了下腦袋,很是不解。
“給你的驚喜,一個好念想。”溫塔塔臉上持著笑意。
賀言峰似懂非懂地接過溫塔塔手里的銀飾手鏈。
“記得還我喲!”溫塔塔說完便示意恬甜推著她離開。
“啊?”賀言峰望著溫塔離去的背影,又看著手里的銀飾手鏈,正納悶著是什么意思時,他手里的銀飾手鏈就冒出一縷白煙。
郁芳的魂魄出現在了賀言峰的面前。
“郁芳!”賀言峰先是久別重逢的驚喜的百感交集,后是難掩的難言的失而復得的五味雜陳。
賀言峰情不自禁地撲上前去想要擁抱郁芳,可他什么也抱不到,他一觸碰郁芳的肢體,郁芳就會像云煙一樣消失。
”郁芳,對不起!“賀言峰的眼眸濕潤了,他恨自己沒能保護好郁芳和孩子。
“阿峰,你別這樣。”
“郁芳,你和小星星還好嗎?”賀言峰眼里含淚的問。
“小星星已經投胎了,我也快走了。今天,就是來跟你告別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那么飲食不規律了,傷身。”
“郁芳,你別走好嗎?我求你了!”賀言峰流著淚乞求著郁芳。
天際的不遠處響起了馬蹄聲,兩個黑影出現了。
“對不起!我得走了。”郁芳眸中噙著淚,不舍地轉身消失了。
“郁芳……!”賀言峰身子癱軟跪地,哭地泣不成聲。
“塔塔姐!這么做,會不會太殘忍了吧!”恬甜望著前方跪地悶聲痛哭的賀言峰,憐憫道。
“這本來就是活著的人理所當然會經歷的事情。”溫塔塔依舊冷顏模樣,清冷疏離。
再見亦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