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縣一中操場的前邊,就是客運站。一般如果不打車,抄近路的話,那就必然會從這個操場橫穿過去。
操場周圍都是一些招待所和小賣部小吃部,平時人挺多的,不過這會也沒什么人了。
柴米先到的操場,這會操場基本上空無一人。操場四周,還有一大圈一人多粗的大柳樹和楊樹……
車連云正走著,路過一中操場旁邊的那幾棵大楊樹下邊,突然腳底一劃,隨后撲通一聲,直挺挺的摔個結(jié)實。
車連云一百七八的體重,伴隨著一米三八的身高,摔下去只震的塵土飛揚……
車連云嘴唇磕破了,牙也有些松動,眼前都是塵土,一摸腳卻發(fā)現(xiàn)自己踩上了香蕉皮……
“哪個王八犢子扔的香蕉皮……我去你大爺?shù)摹孛慈钡铝恕?/p>
車連云正罵著人,突然眼前一黑。
接下來,就感覺雨點一般的樹條子抽在了自己身上。
她穿的不太多,身上肉又多,這一樹條抽下來,立刻疼的她嗷嗷慘叫。
何況是雨點一樣多的樹條子,不停的抽她……
車連云已經(jīng)疼的滿地打滾,哭爹喊娘,她甚至忘了用手把套在腦袋上的麻袋給扔掉。
車連云像個無頭的蒼蠅,在地上瘋狂的滾來滾去的,一會兒撞到這棵樹,一會兒撞到那棵樹。
受的傷雖然不嚴(yán)重,但是耐不住疼呀……
相對來說,木棍打人更兇狠,但是樹枝打人更疼。
從科學(xué)的角度來說,就是因為受力面積減少,單點受力增加導(dǎo)致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鼻青臉腫、渾身不知道被抽了多少下的車連云才發(fā)現(xiàn),四周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嘶……疼死我了。”
“一定是柴米干的……她……她……”
車連云已經(jīng)被打怕了,若是平常,她一定返回醫(yī)院,和柴米好好干一架。
但是她現(xiàn)在不敢了……
她怕回去,再被柴米胖揍一頓……
畢竟白天她就沒打過柴米……
車連云想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坐車回家。
“啊……疼……渾身疼……柴米這個賤人,一定是她干的……她太狠了……嘶……渾身都腫了……”
……
柴米悠閑的提著一個果籃,看了看時間,正好九點五十一。
柴米踏入柴有德的房間……
“三叔呀……哎呀呀,手術(shù)做的咋樣?折了幾根骨頭?疼不疼?難受不?哎呀呀……你看看你,臉都腫了……唉?不對呀,你腿折了,臉怎么會腫?”
柴有德的病房里,柴忠孝不在,應(yīng)該是出去抽煙了。
亦或是送王慧蓉回家了吧,畢竟王慧蓉也沒在。
整個房間就柴有德一個人……
柴有德腳踝打著石膏,腳放在一個固定的架子上,他人靠在病床上半躺著,穿著病號服,臉腫的厲害。
突然他看見柴米來了……
聽完柴米的話,柴有德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隨后便疼的呲牙咧嘴。
“柴米,你別過來……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刀……”
“哎呀三叔,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喜歡動手的人嗎?”柴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