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二十分的不對勁。
林墨看著謝雨靈。
“你拉我干嘛?”
謝雨靈眼角余光掃了老婆婆的位置,隨后心虛地拍了拍胸口說:“沒事,我看到地上好像有狗屎,就拉你一把了。”
林墨正準備回頭看地上,卻被謝雨靈一把給拉了回來。
“狗屎有什么好看的,難道我會害你嗎?”
說得好,無法反駁。
林墨只能聳了聳肩,他大概猜到了些東西。
看來謝雨靈也有過人之處啊。
從看到那黃皮子和后來的執念之魂后,林墨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所見那么簡單。
但又沒有系統說的那樣腥風血雨,至少林墨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其他修行者。
有可能是隔絕開來了,也有可能并不存在。
畢竟從黃皮子口中得知,這個世界有很多來自神秘側的東西。
只不過一切似乎都被埋沒在歷史的進程之中。
謝雨靈主動抓住了林墨的手一直往前走。
只不過在林墨的神識之中,那個執念之魂一直盯著他們。
或者說是盯著謝雨靈的背影。
那道執念之魂跟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眼神中多了一絲靈智。
回到出租屋,林墨的神識也看到了謝雨靈的深呼吸。
她還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了一眼,還好什么都看到。
這讓她松了口氣。
“你干嘛好像放松了一樣,是遇到了什么嗎?”
謝雨靈聞言立即連連搖頭。
“沒有,只是回到家了,放松而已。”
“好好好。”
......
夜深人靜。
謝雨靈坐在床上。
她的床邊有一扇窗,透過窗可以看到月亮。
“這種能力又有什么用呢?”
謝雨靈躺在床上,連手機都沒玩,微微嘆了口氣。
白色的霧氣在口中升起。
謝雨靈猛地坐起,羊城哪怕降溫了,晚上也有十七八度。
但此刻她坐在被窩里也有些冷。
氣溫變得更低了,一種很冷的東西正在靠近。
一道虛影緩緩穿過房門。
那道虛影漸漸變得凝實,露出了一張充滿皺紋的臉龐。
是那個老婆婆。
“你想干什么!”謝雨靈語氣冷漠地盯著眼前的老婆婆。
老婆婆臉上帶上了一絲激動。
“你...你看得見我,你果然看得見我,他們都看不到我,他們都不理我!”
“你已經死了!他們自然看不見你。”
老婆婆聞言并沒有多驚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臉。
“原來我死了啊,終于也是死了嗎?可是小寶不見了啊。”
老婆婆看著謝雨靈。
“小寶,我的小寶不見了,我想要找回我的小寶。”
謝雨靈搖頭,“我不知道你的小寶去哪了,警察也在找他。”
老婆婆跪了下來,不停地朝著謝雨靈磕頭。
“求求你!幫我找到小寶!”
謝雨靈不是那種隨便就會幫人的人,尤其是她曾經幫人反而被人背刺,所以她更不會再去隨便幫人。
“我幫不了你,警察已經在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了。”
“幫我找!幫我找到小寶!”
老婆婆朝著謝雨靈撲了過來,她想要伸出雙手抓住謝雨靈。
只不過謝雨靈桌上放著的護身符突然發出微光,竟然將老婆婆給瞬間擊飛了出去。
謝雨靈愣住了,她看到了發出微光的護身符。
“這是...林墨給我的護身符?”
“這是什么?!”
老婆婆的身軀被微光灼燒,她下意識轉身離開。
“讓你走了嗎?”
一道身影穿過墻壁落在謝雨靈的床邊。
謝雨靈瞪大了雙眼,她死死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林墨。
而林墨只是抬起手,僅僅是虛握拳頭,那道執念之魂便被捏成了一團。
林墨回頭打量了一下謝雨靈。
“怎么樣?沒事吧你?”
謝雨靈上下打量了林墨兩眼,然后猛地搖頭。
“我沒事,那個靈魂你要怎么處理?”
“要么直接捏碎,要么放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謝雨靈看著林墨掌心里的靈魂。
老婆婆的魂魄被壓成了一個圓球,只有那蒼老的面容印在上面。
“所以你想要幫她嗎?”
林墨尊重謝雨靈的想法。
“我不想,但我也不想你捏碎她,這樣的話,你不就等于殺人了嗎?”
林墨聳了聳肩,“這個老太婆早就死了,要么死在她孫子手里,要么死在她兒子手里,反正在校運會之前就已經死了。”
謝雨靈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因為我很厲害。”
走到床邊,打開了窗戶,林墨對著圓球說:“下次再被我看到你接近,我會把你的魂魄碾碎,知道了嗎。”
說完,便將圓球丟了出去。
大概過一段時間,靈氣的封印就會解開,那個老太婆又能四處飄了。
關上窗,林墨才坐了下來。
“有問題想問?”
謝雨靈點頭,“你也能看到靈魂,而且那個符還會發光,你很厲害,所以你是道士下山!”
林墨揉了揉鼻子。
“你說錯了,我比道士厲害多了,我是天師,但我沒上過山,所以也不算下山。”
很好,又多了一個身份。
在姜云露面前是遵守規則的練武之人。
在褚苗苗面前是氣功大師。
在褚霖甜面前是會法術的大師...吧。
在謝雨靈這里就是天師了。
不過無所謂了,馬甲嘛。
林墨不介意在她們面前暴露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過謝雨靈接受能力很強,大概是因為她能看到靈魂。
林墨看著窗外。
“說說你的事情吧,放學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能看到執念之魂了。”
謝雨靈愣了一下,話題終歸還是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復雜的思緒在謝雨靈心中穿梭,她抬起頭看著林墨。
“所以我說什么,你都會相信吧。”
林墨拍著胸脯說:“那當然了,我肯定會信你啊。”
聽到林墨這么說,謝雨靈心中某些郁結似乎有了解開的可能。
她忍不住把頭靠在了林墨的肩膀上,開始將自己的故事慢慢道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在我爸爸去世之后才出現了的。
爸爸去世后,我哭得很厲害,我差點以為自己要哭瞎了。
在我爸頭七那天,我的左眼看到了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