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邪修的手段,當然,為什么宋長歌一介魔修能會那么多邪修手段,那誰還沒幾個好友了,互相學點出門必備的技巧罷了。
這世人風評總把邪魔混在一起罵,宋長歌只覺得冤枉得很。
她們魔修走的同樣是大道,或生于魔界從出生便只能是魔修,或走投無路,只能選擇魔道,這有問題嗎?
這完全沒問題,相反,這群排斥她們的正道人士問題才大呢!
不然,又怎會逼出一群,明明出身正道,卻走上邪路,以快速提升修為,草菅人命漠視生靈的邪修呢?
想起自己那慘死的友人,宋長歌只能說.....
遺產太豐厚,下次多交幾個這樣的瘋子,她能少走多少歪路啊!
至于為友人報仇這種俗套橋段...笑話。
他坐標都是自己給正道透露的!
雖然最后自己被這位大難已死,成了鬼修的友人追殺了足足月余,可看著那一儲物袋的人丹等寶貝,就算被追一年,宋長歌都是笑著的。
“宋府孤魂來此處,召得你呀去歸處,不念春來不念舊,一夢便是往生路.....”
待這咿呀難懂的話念完,宋長歌才吐出這些話來。
院內霎時陰風陣陣,而宋長歌卻沒有絲毫停歇,嘴里一遍遍念著秋荷的名字......
直到.....
身后被一道陰狠的目光注視,宋長歌猛地厲聲喝道:“召來!”
聲音隨著鈴鐺墜地而止住,宋長歌平穩住呼吸后緩緩轉身看向這與自己不過三指間,可以算是貼臉的鬼魂。
秋荷七竅流血,鼻中不斷滑出粉白色粘稠的液體,從鼻腔一直流到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被秋荷死死盯著的宋長歌滿足地笑了笑。
看來自己技術沒退步。
不靠靈力就能做的招魂在她還未煉出靈根之前她不知道用了多少。
一開始是懼怕這些生魂告發自己,后來,用處可就多了。
什么栽贓嫁禍,搜魂查秘,最后她用不著一個個來喚魂,還向那位晉升成鬼修的好友學了點萬魂幡的制作,立志要給天下所有無家可歸的生魂一個家!
至于為什么有那么多生魂,還有宋長歌是怎么向好友求學的,宋長歌只能說,這不重要!
“我要.....”
“好了,不要廢話!”宋長歌微笑著用手捂住秋荷的嘴:“我叫你來很簡單,是宋家主母曲宴弄來的邪術讓你害我的是不是?”
“是你!”秋荷扯著嗓子怒瞪向宋長歌。
雖然她現在好多東西都記不得腦袋也昏昏沉沉,但她清晰的記得誰害的自己!
偏偏眼前這個害死自己的兇手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反而還笑的如此瘆鬼!
“想清楚了再說,是誰害死了你?”
宋長歌邊說,邊提起這簡易的招魂幡,紅絲帶直接對著秋荷的魂體抽了過去!
秋荷頓時想慘叫出聲,卻又被宋長歌捂住了嘴。
“再說,是誰害死了你?”
這次,宋長歌見秋荷遲疑,又是抬手抽了過去。
生魂第一天,本就虛弱,如今再被召自己過來的招魂幡抽打,更是險些連實體都無法凝聚。
“是誰害死的你?”
“是曲宴!是宋家主母曲宴!”這次秋荷似乎是被抽機靈了,宋長歌剛抽手她便急著回道。
其實抽第一下的時候秋荷就慫了,只是反應的沒那么快,愣生生挨完三下這才找到機會!
別看這就是普通絲帶,可作為招魂幡的話,那就是可以直接傷害到秋荷靈魂的道具,每抽一下,都是發自靈魂的疼痛,無法抑止無法緩解,只能硬生生體驗完這如同帶著倒刺的長鞭的抽打.....
“回答的太干脆!”宋長歌不滿的再次抬手:“你一個生魂,得帶著害怕無助猶豫的樣子找到兇手,再堅定的指認,懂不懂演戲!”
又是一下抽完,秋荷死死咬住嘴唇趴在地上點頭。
可,宋長歌可沒允許秋荷如此敷衍,當即又是一下抽在她背上!
“明白就演示一遍!”
沒辦法,現在拿著招魂幡的宋長歌擁有絕對至高權利,哪怕她現在抽死秋荷,只要秋荷沒有反抗能力,也只得乖乖等死。
“我演...我這就演!別打了,小姐別打我!”顯然,秋荷算是徹底被抽清醒了,當即抱著宋長歌的腿求饒,又見這次絲帶沒有再動這才急速爬起身對著空氣開始了無實物表演。
只能說,把一個七竅流血還記仇的生魂用這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訓成如此聽話的模樣,宋長歌還是收斂了實力。
靜靜看完秋荷演完這場戲,宋長歌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當著秋荷的面用簡易招魂幡向里的尖處劃破指尖,放到秋荷面前。
血珠從白蔥似的指尖涌出又滾落,對一個被抽打的快不成實體的生魂來說可謂是大補!
秋荷怯生生看著宋長歌,盡管因為畏懼招魂幡她極力壓制著本能的**,可這鮮甜的香味不斷充斥鼻腔,甚至在秋荷腦海里閃過一個哪怕是被抽死也想去吸食的沖動!
宋長歌就這樣在秋荷面前緩緩晃動指尖,任憑鮮血滴落也不開口讓秋荷上前吸食。
直到秋荷連眼神都在極致的畏懼和渴望中開始渙散,宋長歌才開口輕聲道:“喝吧.....”
這一聲如同恩賜般的命令,讓秋荷甚至不用思考便直接撲上了宋長歌的手。
被鬼吸食精血的感覺如同手上摁了塊在冰箱放了一會的海綿,又涼又麻,不過宋長歌卻覺得很值。
畢竟,受了自己精血,那便除了魂飛魄散只能聽命于自己一人.....
這可不是如尋常精怪去捕食,而是身為招魂幡主人對召來鬼物的恩賜!
當然,如果一開始便劃開指尖,秋荷大概率不會被吸引到失去理智,可在宋長歌抽完后生魂不穩的時候,這精血便如同奪命的罌粟不可忽視,不可抗拒.....
至于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宋長歌收回手后,秋荷便化作一灘黑水直接匯集在地上鮮血的地方,不消半刻,地上便已經干凈如初。
“現在回答我,我是誰?”
宋長歌頗有耐心的對著那灘黑水輕聲問道。
“......您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