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風(fēng)已經(jīng)進到病房里了,并關(guān)上了病房門,把她們隔絕在了外面。
老太太是個又軸又蠻橫的家伙,沒達到目的怎么可能死心,過去拍門,啪啪啪啪,扯著嗓門大喊。
“開開門,你小孩子家啥都不懂,我要跟你爸說。”
最主要是秦父這個當(dāng)事人同意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病房里秦如風(fēng)還沒坐下又站起身,“我去把她們趕走。“
秦如風(fēng)堅決不讓她們進門:“你們說什么都沒用,還是省省勁兒吧。”
柳二兒媳卻突然在門外跪下了:“秦大哥,您就行行好吧,我們愿意補償你,求你放過我家男人吧。”
秦父怕她招來太多人,對秦如風(fēng)說:“讓她們進來吧,好讓她們死心。”
兩個女人進去,還不等柳老太開口,秦父就說:“我兒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差點被你的兒子打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的,你們愿意磕頭下跪跟我無關(guān)。”
“我們愿意給你出醫(yī)藥費,想再要點賠償,我們也不是不能出。”
“誰稀罕,趕緊走吧。”秦如風(fēng)再次把她們往外轟。
其實,即使把這件事交給公安處理,即便柳家三兄弟受到法律懲罰后,依舊要對秦父做出醫(yī)藥費,誤工費和人身精神方面的賠償,還有其家屬的誤工費及其其他費用的補償,如果不作出賠償,三兄弟的量刑勢必就要加重。
這一點秦家人之前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他們十分堅定一件事,就是不接受柳家任何的談判,堅決要讓兇手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后來鐘綰綰又跟他們說了,他們當(dāng)然還是堅持之前的決定。
柳二兒媳又要下跪,被秦如風(fēng)拉住:“沒用了,你跪一跪不能把我爸的傷跪好,也不能免他受的罪,你的膝蓋毫不值錢。”
秦如風(fēng)一邊把他們往外轟,柳二兒媳一邊跟秦父說:“大哥,你就行行好,你看你人現(xiàn)在好好的,何必非要追究這件事呢,求你寬宏大量,原諒我們這一回吧。我男人要是坐牢了,我和我閨女們可就沒法兒過了,我們那個家可怎么辦啊?”
可惜秦父根本不搭理她。
他若是同情可憐他們,誰來同情可憐自己?
柳老大發(fā)狠,威脅秦如風(fēng):“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你們是外來的,還是下放的,我們可是土生土長的,我們家族的人多著呢。如果非要跟我們作對,你們以后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誰怕你!”秦如風(fēng)一點沒讓著她。
她們被推了出去,秦秋月關(guān)好病房門,秦如風(fēng)去叫了醫(yī)院保衛(wèi)科的人把她們趕走了。
柳老太和二兒媳回了村子,二兒媳埋一路上都在埋怨她。
“難不成讓我去給他們下跪!”
秦父那邊不點頭原諒,她的兒子們就不能免除懲罰。
“我去找找大隊長,那家人想在這里混,怎么著也得給大隊長幾分面子。”
兩個人沒回家就先去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我們?nèi)チ瞬还苡茫蹅兛墒且粋€村的,你得向著我們,你幫我們跟他們說說情去。”
大隊長一句話就給她噎回去了:“你們?nèi)フ仪丶胰寺闊┑臅r候,怎么不事先跟我說一下,你們眼里有我這個大隊長嗎?現(xiàn)在事情解決不了了,就想起我來了,知道我有用了。”
不過,他們畢竟是街坊,大隊長明面上也不能說完全不幫忙。
“我每天都忙得很,去不了縣城,我去跟老秦的家人說說,人家要是堅決不讓步我也沒辦法。畢竟你兒子差點要了人家的命,要是別人把你兒子打成那樣,你會原諒?”
大隊長口頭答應(yīng)下來,并沒有去地主老宅,甚至都沒打算找秦家人說這件事。
鐘綰綰和秦慕風(fēng)休息了一上午,家里的雞窩已經(jīng)弄好了,中午的時候兩人出去,從空間里拎出了三只母雞兩只公雞,回家后,把三只母雞和一只公雞放到了雞窩里,把另一只公雞當(dāng)場殺掉,燉了湯,下午拿到醫(yī)院給秦父補身體。
等到了晚上,柳老太又來找大隊長,大隊長道:“人家的情況又嚴重了,我說的話根本不管用,你們好自為之吧。”
這下子李老太徹底急了,去找了家族里的人,無奈,他們一家仗著家里有三個兒子橫行霸道,誰都不放在眼里,把家族里的人都得罪光了,這時候人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他們的家族長跟著她去了地主老宅,柳老太這時候也不說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到了老宅,就要給秦老爺子跪下,秦慕風(fēng)一把抓住她。
“你可別跪,我爺爺受不起。”
她和家族長把好話說盡,秦老爺子只揮揮手:“我老了,不給兒孫們添亂就不錯了,我做不了兒子的主。你們找我說白搭,我管不了。”
他心里恨不得把這個柳老太扒皮抽筋,割肉拆骨。
柳老太跟家族長說:“咱們家人多,給他們來點厲害的,看他們能不屈服。”
家族長是怕了她了:“你算了吧,我就不該跟你來,你的兒子已經(jīng)被抓進去了,你還要害多少人被抓。呸,以后有事不要再找我了。”
就這樣,柳老太不僅沒能得到秦家人的原諒,把家族長也得罪了,以后他們家再有事情家族長也不會管了。
她氣急敗壞,回到家里,抓住柳金寶就痛打了一頓。
“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因為你哪會有現(xiàn)在的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白癡,笨蛋,你害的你爸你叔叔坐牢,我以后連個養(yǎng)老的人都沒有,還得照顧你這個累贅,你還不如死了好呢。”
她其實沒有下殺心,只是想拿柳金寶出出氣。
反正這個傻子也好不了了,多打幾下又能怎么樣?
可腦癱患兒本來就脆弱,她因為憤怒下手又很重,在柳金寶身上又掐又擰,重重擊打,兩只耳朵處被打了好幾下后,柳金寶突然就沒有了知覺。
柳老太平時拎這個白癡就像是拎破布娃娃,柳金寶倒在炕上沒有了聲息,她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正好鄰居葛紅梅來找柳老二媳婦兒串門,和柳老二媳婦兒一起看到了這一幕。
柳老太從屋里出來看到她們:“金寶剛才拉了,我教訓(xùn)了他一下,沒事了,你們別看了。”
兩個人被柳老太太瞪著回了屋里。
直到大兒媳從外面回來,去照顧柳金寶,發(fā)現(xiàn)柳金寶沒氣了,這才知道柳金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死了,嚇得大兒媳尖叫起來。
不管柳金寶有多沒用,那都是她的孩子,孩子沒了她肯定會心疼的。
“金寶,金寶,你咋就突然沒了,這是咋回事,我出去的時候你還好好的。”
“是鐘綰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