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尚又去叫了羅院長和常老:“羅院長,常老,你們想見的小姜同志來了,就在外面。“
羅院長和常老一起出去了,來到外面看到了姜雨夢,還看了站在院子里的另一個女孩。
高德尚先來到姜雨夢跟前,向羅院長和常老介紹:“這就是姜雨夢同志,小姜同志,這是咱們這里的羅院長,以及從省城醫院里來的常老,不過常老本來就是咱們這里的人,這次是回老家祭祖的,你運氣好,恰好今天考試,能見常老一面。”
羅院長和常老都是惜才之人,對姜雨夢的態度非常好。
“你就是小姜同志,年紀小小,本事卻不小。”羅院長夸獎道。
姜雨夢面對這兩位大人物拘謹地笑著,顯得特別有禮貌。
“謝謝院長夸獎,我還需要努力。”
“哎呀,謙虛謙虛了。”
常老問她:“小同志天賦異稟,我聽說你能把死人救活,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呀,我就是用針扎她的人中和腳底,多扎幾下就把她救活了。”
常老覺得她回答問題不怎么專業,笑了笑:“用針刺激人體某些穴位,確實可以起到某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又看向那邊的鐘綰綰,小姑娘站姿端正,面色平靜,即使沒有人去那邊過問她一下,也不見她臉上有厭煩和頹喪的表情。
他驀然又發現姜雨夢和那個女孩長得很像,還穿著一樣的衣服,便問姜雨夢:“你和那邊的姑娘是雙胞胎嗎?你們長得像,穿的衣服也一樣啊。”
“我才不和她是雙胞胎呢。”
“我們不是雙胞胎。”
鐘綰綰也聽到了常老的問話,她和姜雨夢幾乎一起回答。
姜雨夢回答的時候,口氣輕蔑,順便拋出了一個嫌棄憎惡的眼神。
而鐘綰綰語氣平常,不卑不亢,一切都很正常。
由此,常老便對姜雨夢產生了不喜。
這樣的說話語氣,這樣的表情,不像是個懂禮貌的人,也可以說其人品堪憂。
反觀那邊的小姑娘一直規規矩矩的,看起來乖巧的很。
他尷尬地笑了笑:“我見你們長得像,穿的衣服又一樣,還以為是呢,原來是我看錯了。”
兩人只是外表和穿衣相似,氣質和教養似乎差得多呢。
但常老沒有太追究這些,人品差一點,實力上過硬,還是有值得他欣賞的地方。
他看著鐘綰綰:“那個姑娘也是來參加考試的嗎?”
“我是。”鐘綰綰走過來,對常老說:“我也是來參加考試的。”
“好好。”看到這么乖巧的小姑娘,常老臉上露出了笑容:“既然都是來考試的,那就開始吧,好像今天也只有桃花灣的這兩個人了。”
“是的。”高德尚說,他瞧了鐘綰綰一眼,又看向姜雨夢,對常老說:“其實我覺得考不考都無所謂了,那位鐘同志肯定考不過這位姜同志的。”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么覺得,再考的話也是浪費時間。”
姜雨夢附和,可得利用這個機會把鐘綰綰趕走啊。
常老聽到她的話,更加不喜了,臉色逐漸冷下來。
可偏偏這個時候,高紅梅又站出來,發表了同樣的意見:“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結果,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不如現在就給姜同志發村醫證啊,大家都省了事了。”
鐘綰綰走過來,對著那三個人說:“你們如果想省事,完全可以撤銷所有的村醫考試,以后也不必再去培養任何的村醫,村里有人生病了自生自滅就可以了。
這個衛生院也可以省了,連那些大醫院都可以省了,大家生病了能挺得過就挺,挺不過死了就算了,這樣全國人民都省了醫療上的事了。”
“你,你怎么說話呢?”高德尚立即教訓起了鐘綰綰:“你說這話有多反動你知道嗎?”
“不是你先讓省事的嗎?考試可以省了,其他的為什么不能省?”鐘綰綰反嗆回去。
高紅梅呵斥她:“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他是天王老子還是皇帝,我不能跟他這樣說話嗎?你又是誰,是他的奴才嗎?看你這樣子很像狗仗人勢啊。我知道我生活的不是古代,而是人人平等的新社會,難道在新社會我們之間還有等級之分嗎?你們什么階級啊,這么高高在上?”
高德尚和高玉梅立刻就被扣上了搞階級劃分的帽子,加上鐘綰綰罵他們的那些,把他們的臉都氣綠了。
高德尚沒想到鐘綰綰會這么伶牙俐齒,當著羅院長和常老的面他不可能被扣上這樣一個帽子,當然,也不能再對鐘綰綰說狠話,一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也省得鐘綰綰再說出要他命的話。
高紅梅氣哄哄的想對鐘綰綰說什么,被他拉住,抬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對鐘綰綰的態度和藹了不少。
“小同志,你何出此言呢?你這把我們說的,好像我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可冤枉死我們了。”
他一邊說著,看向羅院長和常老,哪個領導和前輩會喜歡這么囂張敢以下犯上的下級。
“我什么都沒做就被你們取消了考試資格,我只是為自己討一下公道,反倒成了我的錯了,究竟是誰冤枉?你們賊喊捉賊你把受害者,說成了加害者,你們還喊冤呢,那我豈不是要冤枉死了。”
“小姑娘你。”
“行了。”羅院長已經很看高德尚很不爽了,睨了高德尚一眼:“高副院長,先別說了,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又看了高紅梅一眼。
“村醫考試就是要通過考試來選拔合格的村醫,你們沒權利剝奪人家考試的資格。不讓人家考試就確地下了村醫名額,這是叫你們這么做的?還是你們根本沒把醫院的規矩放在眼里,也沒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里。”
高德尚被羅院長這么批評了一頓,立時就慌了。
“羅院長,我不是不遵守規章制度,也沒有不把您放在眼里。而是我覺得這位姜同志太出色了,那個同志跟她比根本比不過。”
“比得過比不過也得比過才知道結果,不能憑你一時武斷就下結論。”
“人家姜同志可是能把人起死回生的,她能比得了?”
鐘綰綰笑道:“我想知道這位姜同志把死人救活是什么時候的事,是很久之前的事嗎?”
“不是,就前些天。”高德尚一副不想搭理鐘綰綰的樣子,不想跟一個不識趣的廢物說那么多話。
“過去了有半個月嗎?她救的人是誰?”
“最多半個月,救的是你們大隊的大隊長媳婦兒。”
鐘綰綰又笑了;“如果這么說的話,那個救了大隊長媳婦兒的人其實是我,而不是這位姜醫生。我就是半個月前來到桃花晚點大隊的,我剛來就遇到玉娥嬸子上吊,村醫和大隊長都說她死了沒救了,可我又用銀針把她救了過來。你說呢,姜醫生,是你告訴他們你救了玉娥嬸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