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的時間,陳宇除了老老實實上課外,就是繼續教授、指點[真武武館]和[南山武館]的那些富家子弟學員。
實力倒是沒怎么變化,但是財富卻累積超過了六百萬銀龍幣。
這還是現金,而沒有兌換成[點幣]。
不是陳宇不想修煉,不想推演,而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氣境的最巔峰,若是稍不留神,可能就會突破。
屆時,破了氣境,就相當于主動放棄了[太虛遺跡]的資格,這種傻事,陳宇是不干的。
這一日。
[武一]學生,早早來到了學校,入校考核的前五十名,在操場集合。
一艘碩大的飛舟,停在半空中。
飛舟上,時不時亮起銘紋,一看就知道非機械催動,而是利用陣紋為依托,制造的飛舟。
“陳哥,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
“你猜這只飛舟值多少錢?”周小千小聲問,讓陳宇猜。
陳宇還挺配合:“怎么招,也得幾千萬打底吧?”
聞言,周小千搖頭:“小了!格局小了!”
“陳哥,就這飛舟,我上網查,光材料的造價,就超過了二十億銀龍幣。”
“這還沒算別的。”
二十億?
陳宇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飛舟的造價這么昂貴。
高臺上,校長丁學勤看了看表,眼見時間差不多,便大聲道:“時辰已到,出發!”
飛舟探下一條通道,[武一]的學生只需從通道便能進入飛舟。
眼見前五十名新生,排隊進入通道,那些站在周圍,沒能在入校考核時,進入前五十名的[武一]學生,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
“要是我當時努努力就好了,我是五十二名,只要努努力,說不定就進入前五十了。”
“是啊,誰知道[太虛遺跡]會在今年開啟,他們這些前五十名,還真是幸運。”
幸運?
有[武二]和[武三]的學長,搖搖頭,對這種話嗤之以鼻。
實力就是實力,沒進入前五十名就是沒進入。
說什么運氣,豈不是好笑?
很快,[武一]新生中,入校考核的前五十名,便都進入了飛舟。
飛舟內部的空間很大,分為數個功能區域。
這次帶隊的人有[精英班]的班主任魏空,還有總教頭司馬空,以及其他幾名教官。
上次,[赤巖族]和邪神使徒襲擊天元武校,總教頭司馬空有事沒在武校,若是他在,憑他[無漏境]初期的實力,定能減少些不必要的傷亡。
司馬空立于飛舟的二層,俯視下方這些[武一]新生。
告誡道:“這次,進入[太虛遺跡]的不光咱們天元武校的前五十名[武一]新生,咱們新都市其他三大武校,紫極武校、炎龍武校,以及彗星武校前五十名新生,也都會進入遺跡。”
“咱們四大武校是友校,不存在競爭關系,但是......里面遇到的武道資源卻是需要你們自己爭取。”
“不過,爭取是爭取,決不能痛下殺手,若是有違規定,會被驅除武校,還會交由治安局處置。”
“你們切記,不可為了資源,不顧及他人的性命!”
司馬空強調道。
所謂友校,這一點在上次[赤巖族]和[哈斯塔教]使徒襲擊天元武校就能看得出來。
其他三大武校的校長,可都出面,相助了。
不然,可能不等那位[長發騎士]強者趕到,天元武校怕是就已經覆滅了。
情義上,四大武校同氣連枝。
[太虛遺跡]所在的位置,班主任魏空講過,在太虛山。
不在新都市管轄的范圍內,在野外。
距離新都市大約有一千多公里的樣子,但乘坐飛舟,路程雖遠,卻也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三個小時后,一座巍峨、連綿的山脈就出現在了前方。
剛剛下過雨的緣故,周圍飄著一層淡薄的霧氣。
方才到這邊,就看到了另外兩個打著旗幟的武校,他們的飛舟停在一處高臺上。
是龍炎武校,和紫極武校!
高臺的盡處,有一根黑色石柱,上面鐫刻著古樸、晦澀,歪歪扭扭的銘紋。
飛舟下降時,魏空對陳宇等人講道:“看到那根黑色石柱沒?”
“那根石柱就是進入[太虛遺跡]的通道,只有太虛遺跡開啟時,石柱才會出現,為期三日。”
“預示著,你們進入遺跡,在里面逗留的時間,只有三天!”
“三天后,不管你們是否捏碎[命牌],就會自動被傳送出遺跡。”
魏空還提醒:“你們進入遺跡后,為了資源可以和其他武校的人,相互爭奪,但不能傷及性命。”
“要注意的是,遺跡中不光有資源,也可能存在危險,比如說傀儡,變異獸,或是被豢養的異族怪物等等,它們的實力大都和你們不相上下,如果打不過,逃命是沒有問題的。”
“真遇到了危險,可捏碎[命牌],便會被傳送出墓葬遺跡空間!”
魏空說的墓葬遺跡空間,說得就是[太虛遺跡]。
因為這處遺跡,并不在天鷹星,而是在宇宙中,那根黑色石柱,不過是提供了一條路徑。
飛舟落于高臺之上。
便有其他兩大武校的帶隊人,過來同天元武校的總教頭司馬空打招呼。
龍炎武校的帶隊人,也是一名宗師,叫李金斗。
紫極武校的帶隊人,雖不是宗師,實力卻也有[養爐境]巔峰。
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叫馬麟。
可見,[太虛遺跡]的開啟,四大武校多么的重視。
“司馬兄,聽說今年入校考核,你們天元武校[武一]新生中,出了幾個好苗子。”
“四名新生,能輕松圍殺一名[哈斯塔教]的武師,這份膽量和實力,難能可怪啊!”
這事,是李金斗聽自家武校校長蕭戰講的。
本身氣境武者和武師的實力,相差一個大境界,擊殺武師何其之難。
若是自家武校的學生,別說四名就是六名、八名,都未必能做到。
一個大境界,相當于一個大的鴻溝,根本不是靠人數,就能輕易取勝的。
何況那名武師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震殺。
司馬空笑了笑:“李兄見笑了!”
“不是我們武校的學生強,是那名[哈斯塔教]的武師太弱了一些。”
“你們炎龍武校[精英班]的新生,也是不差,聽說排名第一擅長精神幻術,這對于武力的加持,可是相當大的。”
“怕是我們武校的新生遇到,也會退避三舍!”司馬空這話不過是謙虛的表達。
真正因為資源爭斗,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紫極武校的帶隊人,馬麟也走過來,同二人聊天。
三人本就相熟,倒也聊得火熱。
“說起來,彗星武校的人,怎么還沒到?”
“我聽說,這次彗星武校的帶隊人,是那個呂不凡!”
“上次我見到呂不凡,是三年前,他才養爐境后期,這才多久就突破到了[無漏境],成為了一名宗師強者,還真是令人羨慕呢!”
馬麟這樣說道。
提到呂不凡,李金斗有些不快:“姓呂的,天賦倒是沒什么說的,人也年輕,就是那副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性子,讓人很不喜歡。”
馬麟道:“呂不凡的性子,倒是不討喜,但是三十六歲,就成為宗師強者,這在咱們天鷹星已經算是絕對的天才了!”
“倒是有驕傲的資本!”
司馬空點點頭,沒有應聲,他對那個眼高手低,目中無人的呂不凡,沒什么好感。
這時,有學生叫道:“又有飛舟來了!”
“是彗星武校的人到了!”
聞言,眾人頓時朝半空之中張望。
飛舟倒是和天元武校的飛舟,大同小異,但飛舟最前端的甲板上,卻傲然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負手而立,風吹來,吹亂了他鬢角的發絲,吹得他的白袍,不斷翻飛滾動。
他望著天,眼神深邃,有種遺世獨立之感。
“那人誰啊,這么多人看著呢,他連頭都不低一下,真能裝比!”
“不會是有頸椎病吧?”陳宇旁邊的周小千,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