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蠱,屠小蟬只是一知半解。
他抬頭指了指頭頂的房梁道:“你就在這上面休息吧,等明日清晨太爺爺起身之后,你再去見他老人家。”
“好!”
屠小蟬作業還沒寫完,原本打算早上起來寫的,既然起來了就繼續寫吧,否則明天賽閻王的那一頓教鞭絕對跑不了。
雖然能夠受得了,可挨打這種事情,面子上必定是不好看的。
進入陌生的環境,九頭鳥怎么可能睡得著!
閑來無事,它便開始觀察起下方的人和自己身旁的鳥。
它端詳紅秀的時候,紅秀也同樣在審視著它,兩只鳥兒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時間久了也沒啥好看的!
房間里面非常寒冷,如果換做普通人的話,絕對無法忍受。
九頭鳥注意到寫作業的小男孩穿得并不多,低溫似乎并沒對他造成影響。
屠小蟬做完作業之后關上燈,回到炕上躺下,然后將一個小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這時,門外竟然鉆進了一只黑貓,它動作輕盈,毫無聲息地跳到了炕上,然后趴在小男孩的肚皮上睡覺。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莫名其妙,讓大鳥摸不著頭腦。
讓它感到欣慰的是,在這個屋子里,除了一老一小一鳥一貓還有兩股妖氣存在。
一個在大廳的灶臺旁邊,另一股氣息藏在東屋房頂。
兩人四妖同在一個屋檐下,看起來倒是十分和諧。
......
早上九頭鳥被老爺子帶去東屋就沒出來。
吃過早飯,屠小蟬拿了兩個地瓜去上學。
一路上,屠小蟬的腦海中反復思索著地脈的事情。
按九頭鳥所說,無論是包家還是成家都沒能辦成這件事情,這事兒還沒完。
至于是這兩家人繼續派遣人手前來,還是其他勢力趁虛而入,趁機占便宜,這些都與屠小蟬無關。
不過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包家派來的人中竟然有一名劍修。
據說,劍修一脈的祖師乃是大名鼎鼎的莊周。
就是那個夢見自己是一只蝴蝶,不知道是自己夢到蝴蝶還是蝴蝶夢到自己的那位道家圣人莊子。
劍修一脈傳承悠久,隨著歷史變遷時代進步同樣與時俱進,吸收內外丹道的理論,逐漸演變成現今執劍、氣劍、御劍三個不同流派。
執劍一脈,近似武道,精修基礎劍術,長劍在手天下我有,通過長時間溫養佩劍,與劍建立起微妙的精神鏈接,修為和精神達到一定境界之后,除了手上的功夫同樣都能遠程御使飛劍隔空殺人。
氣劍一脈,以氣御劍,不了解的人可以參考金庸先生所著武俠小說《天龍八部》中的六脈神劍。
現實中劍氣并不一定非要通過手指靜脈催發,嘴也行,吐納劍氣堪比遠程武器。
據說,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之后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念頭都蘊含劍意,殺人于無形。
相比于執劍和氣劍兩脈,御劍流的修煉方式更為獨特,他們以**為爐,以真氣為火,以念力為錘,匯日月星光,五臟精氣,鑄劍于膻中。
此劍收歸體內為丹,離體而出為劍,又名“劍丸”!
御劍術威力極為強悍,遠勝其他兩脈,百丈之外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曾經與屠小蟬有過一面之緣,并對他有傳法之恩的玄姬所在的太白劍宗,修的便是這御劍術。
太白劍宗封山五百年,外界找不到太白劍宗的傳人。
御劍術并不一定是劍修的最強手段,有些時候或許執劍在手攻防兼備,才能發揮出劍的最大威力。
屠小蟬一路低頭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情況,直到教室門口時,他依舊低著個頭,結果“嘭”的一下,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由于反彈的力道有點大,屠小蟬猝不及防身形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
“啊!”
聽聲音是個女的。
屠小蟬跌了一跤根本沒當回事,抬頭一看,站在教室門口的女生是張玉燕,軟綿綿的不用說也知道是啥。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小學生不該擁有如此豐滿的身材。
但是,這個名叫張玉燕的女孩偏偏像一只混在雞窩里的大白鵝,有著與其他孩子不對等的高大體型。
這才四年級下學期,張玉燕身高已經達到一米六幾,前胸屁股那是真有肉,前凸后翹,一張鵝蛋臉細膩光滑。
此時此刻落在屠小蟬眼里的根本就不是啥小女孩,完全就是一個發育成熟的年輕女性。
他是全班排名第二的小矮子,身高和對方相差懸殊,否則也不至于一頭撞上人家胸口。
還有個比屠小蟬更矮小的那個小姑娘是鄰村村長家的閨女。
那小姑娘曾被賽閻王一腳從講臺直接踹到了后墻根兒。
賽閻王的稱號真不是吹出來的!對于賽閻王這種不懼權勢,平等待人,能動手絕不BB的行事作風,屠小蟬欽佩不已,恨不得將其暴打至半身不遂,以聊表自己的敬佩之情。
說來也奇怪,屠小蟬記得張玉燕是在小學二年級時轉學到這里的,當初她就是這副模樣了,幾年下來并沒有發生變化。
那時候的屠小蟬就是覺得對方長得又高又大,也沒多想。
張玉燕是鄰村的,且是個女孩子,在過的幾年里屠小蟬從未與她說過話,也沒覺著這事兒有什么不正常。
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大家都是在七八歲上的小學,這就意味著這位女同學在**歲的時候就已經具備了成人的體型。
一個成年女性混在一群年幼的孩子當中,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沒有一個人對此產生質疑,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想來,自己若不是有些修為,加上今天這一撞,恐怕依舊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這兩年屠小蟬見識了太多稀奇古怪之事,即便察覺到異常,鑒于彼此之間并無多少交集,他也沒有探究到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