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空氣清新,微風拂面。
屠小蟬早早起床,把鬼車和紅秀趕出去監視周圍動靜。
收拾妥當后他獨自來到后院練功。
最近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情,令他感到有些不對勁,因此比平時更加謹慎。
老爺子傳授給他打穴和放電(他管這叫五雷掌)兩項絕技,屠小蟬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五雷掌上,對于打穴他僅僅掌握的一點點皮毛。
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完整地打穴功夫里面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太復雜,他根本記住。
經過近一年的練習,他簡化簡化再簡化,最后硬是將一套復雜的功夫簡化成了簡簡單單三招。
第一招,導致身體癱瘓大半個小時,令對手完全喪失抵抗力,任人擺布。
第二招會造成永久性半身不遂,伴隨大小便失禁。
第三招頸椎以下癱瘓。
招式在毒不在多,對屠小蟬而言有這三招就夠了,加上五雷掌基本能應付絕大多數復雜情況。
老爺子教他功夫的時候沒躲著家里的小妖們,叼蟬、紅秀對此完全不感興趣,只有心性沉穩的楊戩能靜下心來學習。
楊戩的能力特殊,能直接看到人體經脈穴位分布,這套打穴的功夫非常適合它,奈何這家伙沒化形,小胳膊小腿發揮不出點穴的威力。
老爺子還有很多本事可教,奈何屠小蟬目前的修為和身體素質達不到修煉的最低門檻,想練也練不了。
屠小蟬反復練習身法走位配合幾個特定動作和力道,只為了盡早融入肌肉記憶,成為本能。
練了二十分鐘的走位打穴,屠小蟬轉而練習起五雷掌來。
這放電的本事是老爺子特意為他量身打造的絕活兒,既非傳統武學,也非道門法術,需要配合《兩儀功》才能施展。
這功法原理說起來相當簡單,就是把體內神經細胞中的生物電串聯起來。
每個神經細胞能提供0.06伏的電壓,100個就是6伏,10000是600伏。
掌握了生物電的運用生物極少,一條小小的電鰻能輕易殺死千倍于自己的鱷魚,而電鰻的電壓不過800伏左右。
人體神經細胞數以百億計,理論電壓能達到10億伏,如果能將人體潛力完全發掘出來,產生的破壞力無法想象。
理論終歸是理論,現實中人體的承受力是有極限的。
屠小蟬的五雷掌威力和自身承受力成正比,別看他一掌驚雷,火花帶閃電,看起來牛B哄哄,實則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五百。
如果沒有真氣增強機體耐受性,他一掌拍下去對方有沒有事不好說,他自身脆弱的神經細胞肯性當先承受不住,當場短路,直接電成植物人!
伴隨微弱的火花,一小節枯枝在他掌心冒煙發紅最后慢慢變成灰燼,電流噼啪打火的聲音無法掩蓋。
因為修煉的不是正版五雷掌術,有缺陷也屬正常,想要做到陰五雷悄無聲息隔空殺人不是一般的難,否則他也不用學習打穴來彌補五雷掌在這方面的不足。
屠小蟬又練了一陣子彈跳走位翻跟頭,出了一身細汗這才收拾回屋。
上午沒什么事情就是寫作業,臨近中午的時候有人敲門。
屠小蟬開門一看,有點眼熟,一時沒想起來是哪位。
“你不記得我的了,我是杜勝。”
“杜勝......”屠小蟬是真想不起來。
“去年威海衛,丁家大宅,你給我們師徒介紹的活兒......處理鬼子母陣,事后我們還給那棟宅子布置了個驅鬼辟邪的風水陣。”
“哦......想起來了,你是崳山派杜道長的徒弟,叫......叫什么來著?”
“杜勝!“
“哦,對對對!”
屠小蟬一拍腦袋,總算是想起來人是誰,詢問杜勝過來干啥?
“我們接了個活兒,遇上麻煩了,師傅他本來是想過來拜見您,可是他歲數大了,眼下又受了傷,經不起顛簸,就讓我過來求見仙師。”
“哦,進屋吧,你把具體情況說一說,我也好有個準備。”
“好!”
屠小蟬招呼杜勝進了自個兒屋,給杜勝倒了一杯熱水,沒去驚動老爺子,反正這邊有個啥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老爺子的神識。
杜勝皺著眉客氣的喝了兩口,這才開始說事兒。
心道,以后再來一定得攔著,再也不能讓仙師給自己倒水了!
自打上次一別后,杜道長自覺有了靠山腰桿也硬了,以前不敢碰的活兒,現在也敢接了。
開始還好,老道科班出身,全真正統,擺壇做法頗有章法,專業知識對付孤魂野鬼無往不利,真解決了不少鬼事。
加上老道胡子一大把,很有賣相,苦主看著心安,更舍得掏錢,一時間名聲大噪。
大半年下來杜老道師徒收入暴漲,小日子過的越加滋潤,有了大把鈔票,杜老道給兩個徒弟都配上了進口摩托車。
這年代摩托車就是財富的象征,能騎得起摩托車的人那都是絕對的成功人士。
有摩托車代步,杜老道的業務覆蓋面就更廣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周前,有個人找上杜勝,給他介紹了一個活兒,說是鬼上身,而且對方給出的報酬相當豐厚,杜勝毫不猶豫把活兒接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師徒三人備好了各式表演道具后,騎著摩托車前往事主家。
出事的這戶人家住的是樓房,二樓最西側,兩口子結婚不久,還沒有孩子。
然而,他們找到事主家,沒進門兒杜老道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
杜老道想轉身就走,可是之前已經夸下海口,如果不進去看看給個交代,似乎不太合適。
于是乎,他硬著頭皮敲響了事主家的房門。
開門的是女主人。
女主人非常年輕,非常漂亮,是那種能讓人眼前一亮,看一眼就能惦記好幾年的大美女。
王常和杜勝這兩個小伙子看到女主人眼睛都看直了,直到杜老道咳嗽了幾聲,倆貨才回過神來,臊了個大紅臉,羞愧難當。
老道剛踏入房門,便聽到里屋傳來一陣男人的怒罵聲:“老頭兒,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識趣的話就麻溜的給我滾,不然可別怪本君心狠手辣,讓你有來無回。”
杜老道聽罷滿臉黑線,止住腳步轉頭向女主人問道:“他平時也這樣說話?”
女主人點了點頭:“他平時不這樣,不過前面那幾撥人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說的!”
“那,之前那些人呢?”
“都被他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