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的相處,讓王景翰徹底摸清了忽蘭公主的脾性——她只看重結果,不問手段。
想到這里,王景翰嘴角浮現一抹陰冷的笑意。
忽蘭公主要他將蘇清瀾賣入青樓,任人糟踐,不就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嗎?
既然最終目的都是要她痛不欲生......
又何必非要把人送去青樓?
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里,他照樣能讓她——生不如死!
王景翰貼著侍從耳畔低語幾句,侍從立即垂首退下。
他修長的手指從玄色袖袍中捻出一柄青銅鑰匙,眼底浮動著令人不適的暗芒。
當密室鐵門洞開時,王景翰猝不及防撞進蘇清瀾清冽的目光中。
他瞳孔微縮,隨即綻開毒蛇般的笑容:"連著幾日都佯裝熟睡,今日倒是肯醒著迎接本公子了?"
蘇清瀾的沉默像一堵無形的墻。
他緩步靠近,靴尖踢了踢那個盛著半碗冷飯的粗陶碗。
"真叫人遺憾..."王景翰突然用折扇挑起蘇清瀾的下巴,"公主與本公子都想欣賞蘇小姐像喪家犬般舔食的英姿呢,怎么...連這點要求都不愿施舍?"
王景翰呼吸突然一滯,指節驟然發力掐住她下頜:"看來蘇小姐還不明白——"
他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觸到她的,"整個汴京城的官兵都在掘地三尺找你。宇文家懸賞萬兩黃金..."
拇指惡意地摩挲她泛白的唇瓣,"你說,我若現在把你像條野狗般拖出去領賞..."
王景翰突然松手輕笑,"那場面該多有趣?"
又是一陣沉默。
王景翰忽然愉悅地低笑起來:"可惜啊...我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蘇清瀾蒼白的臉頰,"想必你也知道是誰要擄你,那位殿下原想將你賣進最下賤的青樓窯子,可惜..."
王景翰指尖突然用力掐出紅痕,"如今滿城搜查,只好在府里...給你開個專場了。"
他俯身在她耳畔,"我命人特意挑了十個最粗野的莽漢...來服侍你!"
王景翰似乎心情很好,勾起唇,“你說...明日天亮時,這雙漂亮眼睛...還瞪得動我嗎?"
蘇清瀾低垂著眼睫,看似順從,袖中指尖卻悄然勾住那支帶鉤的銀簪。
腕間的繩索早已松動,只需稍一用力便能掙脫。
她暗自計算著角度——只要王景翰再靠近半尺,這支淬了寒光的簪子就會狠狠釘進他那雙令人作嘔的眼睛里。
王景翰忽然掐住蘇清瀾的下巴,灼熱的吐息噴在她蒼白的唇上:"可惜了,原本我也是瞧得上你的。能入我的眼的姑娘可不多!你是頭一個,嘶——"
他猛地加重力道,突然神經質地低笑起來:"蕭逸塵那蠢貨說什么?你蘇清瀾這輪明月是要照著蕭家庭院的!"
他低笑,"等我把你里里外外都玩爛了,看他還要不要這只被玩壞的...賤貨!"
一向沉穩的蘇清瀾臉上也帶上了些憤怒。
然而這一點憤怒,似乎就是王景翰的興奮劑。
"對,就是這樣!"王景翰興奮得瞳孔收縮,另一只手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
"你該感恩戴德——至少第一個享用你的是我這樣的貴公子..."他舔過她耳垂,"等后面那些粗漢輪番上陣時...你才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蘇清瀾任他撕扯,冷靜計算著角度。
簪尖該先刺入他右眼三寸,待他痛嚎時再橫劃向左側。廢了這雙眼睛,看這畜生還怎么作惡!
蘇清瀾抬眸,眼底如寒潭般深不見底。
王景翰的指節捏得咯咯作響,眼中怒火愈盛。
她本該恐懼、哭喊、掙扎,可她卻只是這樣冷冷地看著他,仿佛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如今你已經是死到臨頭了!?居然不怕!"王景翰低吼,"還在等誰來救你?宇文家的?還是蕭逸塵那小子!?"
蘇清瀾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王景翰,你為忽蘭公主賣命,她許了你什么?別忘了——她終究是赤瀾國的公主,今日能許諾你榮華富貴,明日就能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她一走了之,你呢?整個大周再無你容身之處!"
王景翰身形微頓,隨即爆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賤人!忽蘭公主可比你識相多了——"
他俯身逼近,眼中閃爍著扭曲的得意,"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連身子都給了我,豈會像你這般不識抬舉?"
在王景翰的意識里,女子貞潔極其重要,貴女被侮辱后尚且會一根白綾了此殘生,那么一國公主呢?
如果忽蘭單單只是口頭承諾,或許會被蘇清瀾這一通話說得左右搖擺不定。
可是,忽蘭與他纏綿床榻,愛意正濃,怎會聽蘇清瀾挑撥幾句話就動搖呢!
蘇清瀾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這位赤瀾公主還真是下本錢!
話音未落,王景翰驟然縱身一撲!
蘇清瀾躲避不及,被他狠狠按倒在地,后腦撞上冷硬的地磚。
她掙開繩索,指尖剛觸到袖中銀簪,王景翰卻已如野獸般撕開她的衣襟,滾燙的唇齒啃咬上她的頸側,手掌粗暴地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有機會反擊。
"你很快……就會知道怕了……"他喘息著,聲音里混著扭曲的興奮,濕熱的吐息噴在她耳畔,"等我把你徹底弄臟……看還有誰……會要你!"
蘇清瀾強壓下涌上喉間的惡心感,冰涼的簪子無聲滑入掌心。
"你為何不叫!"王景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中翻涌著扭曲的快意,"還不死心?這地方與世隔絕,任誰都找不到!”
他忽然狂笑起來,聲音在密室中回蕩:"你在等你那姘頭蕭逸塵?呵!那雜種正在邊疆耀武揚威呢!"
笑聲戛然而止,轉為咬牙切齒,"都是他!搶我戰功,害我丟了官職,連軍權都被剝奪!讓我在王家顏面掃地!"
王景翰的面容因仇恨而扭曲,一字一頓道:"你該死——他更該死!"
蘇清瀾指節發白地攥緊銀簪。
王景翰正背對她俯身,鼻息噴在她頸間,突然"嗤啦"撕開她的衣襟。
羊脂玉般的肌膚驟然暴露,因羞憤泛起桃花般的薄紅,反倒更刺激了施暴者的獸欲。
簪尖已對準他后頸,卻在即將刺入的剎那——她余光瞥見門口黑影,手腕猛然凝滯。
"等扒光你這身皮,"王景翰啃咬著她肩頭含糊道,"讓那些莽漢輪番糟踐...等把你賣進窯子爛成枯骨..."他喉間溢出毒蛇般的嘶笑,"蕭逸塵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密室的石墻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道修長的剪影。
一道淬冰的聲音猛然間響起。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