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藥劑再次甩飛,他開始有些喘息了。
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猛然一躍身上雷電炸開,瞬間閃過這片噬骨的鹽灘。
沒做什么停留,直接往島上的地坑沖去。
在幽靈船他們就有過協商,避免沖突,他去藍魚島和風涌島,而計非去火心島和云墜島。
最后一同前往極夜島,各憑本事。
只是當沖上半山腰的時候他瞳孔猛然一縮。
身形驟然停下,蹲下了身子。
“匕首的傷勢!”
兩具尸體靜靜趴在雪鹽之上,傷口的血液早已凝結,將尸體翻了過來。
面容蒼白,皮膚的表面因為鹽的脫水而變得有些皺縮。
他嗅了嗅有輕微的酸臭味。
“時間應該有幾天了?!?/p>
看著周圍的一些零件:
“兵工廠都沒打開么?”
“碾壓的實力?!?/p>
他神色逐漸凝重,緩緩起身,長出一口氣。
接著手中橙光一閃,一把長槍浮現在手中。
轉身盤膝在這片雪白的鹽地之上,快速調息。
“不是只針對我,計非應該也同樣被襲擊了,就是不知道他那邊多少人?!?/p>
他調息了一會后抬頭看著一群黑點快速逼近。
“戾~”
紅隼掀起狂風將鹽雪激起,漫天飛舞。
快速在朱見天上空圍成一個圈。
“失望嗎?”
紅隼之上一聲調侃的聲音傳來。
朱見天抬頭看去,陽光從頭頂照射下來,背光之下紅隼上的陰影挑起一具有些殘破的尸體。
“堂堂天啟帝國,也淪為怪物的走狗么?”
他知道這是在嘲諷他苦苦尋求的支援生機,早就被眼前這群人和怪物提前破局了。
“走狗?哈哈哈,有趣?!?/p>
公羊戰似乎聽見了什么特別好聽的笑話。
“我發現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真是一個比一個天真?!?/p>
“什么天啟帝國?以后恒沙地界,只有一個帝國?!?/p>
說完槍尖一抖那具尸體在朱見天頭頂直接炸開。
“那就是天威帝國!”
朱見天看著周懶破碎的尸體,握槍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
“轟!”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紅隼之上直接跳了下來。
他張嘴一吼,整個身軀直接獸化,眨眼變成一頭高達五米的巨熊。
巨熊渾身石甲,緩緩朝朱見天靠近,每走一步大地都發出轟轟的震顫之聲。
這不是怪物化,而是拓跋家族的天賦【泰坦之熊】。
一個被冥炎神像遮掩的超強SS級的獸化天賦。
朱見天看著緩緩靠近的拓跋雄,眉頭不住的皺了起來。
“SS級天賦,傳說職業,我竟然打不動他。”
這一點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之前便感覺到這頭巨熊,那恐怖的防御甚至可以和號稱萬重甲的冥炎神像相比。
緊接著公羊戰也是輕飄飄的從游隼上落在這滿是白鹽的山坡上。
伴隨他跳下來的還有五個拿著大盾的魁梧黑衣人。
“不得不說你們那個小隊還是有些實力的,26個人能把我們五十個打成如今這模樣?!?/p>
“要是讓那幾個機械師也來的話,還真有點麻煩?!?/p>
此時頭上十只紅隼,下方七人。
天鷹兵團用25人換走了33人,并且把整個紅隼沙團的成員打出了紅隼形態。
可以說相當慘烈了。
朱見天只是眼睛死死盯著拓跋雄,突然眼皮一跳,似乎想到什么抬頭看向公羊戰:
“你,你也是怪物!”
在他先前思索,為什么自己明明無論是天賦還是職業都強過對方卻打不過的時候,恍然驚醒。
因為他把拓跋熊帶入人的常識,可如果對面不是人呢?
公羊戰笑了笑慢步上前:
“什么叫做怪物?”
“人定義的么?”
他將黑色的長槍提了起來,滿是不屑道:
“那我現在就定義?!?/p>
“你是怪物!”
說完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原地,如一道殘影閃電沖出。
而與此同時在前方的巨熊嘶吼一聲,高舉雙臂猛然砸向地面。
“震地!”
一股巨大的震蕩,在朱見天腳下浮現,如同火山爆發,猛然沖出。
而幾乎同時五個盾戰士,瞬間沖鋒上來。
“嘲諷!”
頭頂十只游隼,雙翅猛然一震,密集的猩紅羽毛如利刃灑下。
一個人的勇武,能否面對如此多的控制和攻擊?這就是為何在這個世界有軍團這么一說。
“黎明!”
朱見天嘶吼一聲,就見無數光從四周的空間開始向他收縮,眨眼間在他身上包裹一層白色的大盾。
“轟!”
密集的鹽層,剎那崩裂,一股氣浪從他腳下擴散,似乎要將朱見天直接掀飛。
五重嘲諷的紅光在他身上跳躍。
可那白色護盾巋然不動,直接將所有控制驅之于外。
“雷!”
一頭滿是雷電的巨獸從他后背浮現,這雷獸身軀宛若獅子卻背身雙翅膀。
“閃!”
幾乎在公羊戰那黑槍即將碰上他護盾的剎那,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幾人快速抬頭,就見朱見天已然出現在極高的高空。
他雙手高舉握槍,雙目緊閉,在他的周圍好像隱約出現無數士兵的虛影,全都手持長槍列陣如松。
“跟我下去!”
長槍猛然砸下,這一槍劈炸,彷如黎明按下黑暗,又仿佛無數士兵瞬間沖陣。
一股恐怖的勢從天而降。
十只紅隼幾乎沒反應過來便雙翅直接僵直。
仿佛拍蒼蠅一般直接從空中拍落。
哪怕地上的公羊戰也是身子一沉。
“勢,又是這種東西。”
公羊戰面色一肅,下一刻就見空中的朱見天后背雷獸再次煽翅。
雷光乍現,他整個人消失在空中。
“破曉!!”
這一槍似乎蒙蔽了所有人的視野,周圍直接陷入黑暗,緊接著一道銀光在黑暗中劃過。
如黎明的晨曦割開黑暗。
在這黎明白光中,鮮血飚射。
朱見天微微喘息落在地面,猛然抽槍,三顆串成葫蘆的游隼頭顱被甩了出去。
在潔白的雪鹽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