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實感受著身上暖洋洋的舒爽,看著頭頂散發(fā)著圣潔的輝光。
原本也屈膝想一同下跪,可似是想到什么,腳突然頓住。
然后看著頭頂那散發(fā)光芒身影的后面,輕咳一聲有些歉意道:
“泣血薔薇指引的圣女不是閣下,而是您身后的那位女士。”
他的目光注視著夏殷澤身后,充滿了恭敬。
夏殷澤回頭拉過林蔭指著她的藍(lán)發(fā)道:
“是她嗎?”
“湛藍(lán)的海洋女神,她同樣可以解決你們的干涸。”
烏實搖了搖頭:
“是您身后另一位女士。”
諸青略帶調(diào)侃的站了出來指著周莎道:
“這位是男扮女裝,所以除了這兩個,這里沒有你說的圣女。”
周莎被眼前幾人說的呆愣在原地,她能感覺到烏實的目光從始至終在她身上。
可又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小隊的每個人都編這種鬼話來騙眼前這群人。
烏實嘴唇動了動,雙目盯著周莎,更是頻繁的看著她的胸前。
周莎顯然察覺到了烏實這異常的舉動,她眉頭微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一聲輕哼,身上水元素開始凝聚。
烏實陡然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對著周莎道:
“原諒我的無理,圣女閣下。”
看著眼前的老頭,周莎回想金泉和諸青的對話,總感覺眼前這個小隊對著畸神教有種格外的抵觸。
下方巨大薔薇花,仿若神跡一般展開在沙漠。
只是此時的神跡似乎遭遇了破壞,被一刀切成兩半了。
神跡都能被破壞,那還算神么?
余光看了眼旁邊的金泉,那斬開神跡的人,是不是比神更強?她嘴角一笑,沉著嗓子道:
“無所謂,我是男的,你要找的圣女應(yīng)該是他。”
她用法杖指了指夏殷澤。
夏殷澤聞言眼睛一亮,輕咳一聲:
“你們到底是不是畸神教的人,神跡都選擇了我,為何不敢承認(rèn)。”
他目光閃過一絲冷色:
“除非你們是異端!”
夏殷澤這話說完,烏實身后的那群人立馬將頭向著沙地連磕,一臉惶恐的大聲喊道:
“圣女大人,我們?nèi)际腔耱\的信仰者。”
“我們不是異端。”
聲音此起彼伏,能看出來他們真的很向往畸神教統(tǒng)治領(lǐng)導(dǎo)下的生活。
烏實看著身后跪著的一大群人,面色微微抽動了一下。
正要開口,卻被夏殷澤快速打斷道:
“是你,果然是你,烏實,你背叛了畸神。”
“泣血薔薇指引,我聽見了神的訓(xùn)導(dǎo)。”
“他說你們當(dāng)中有人是異端,違背了畸神的信仰。”
他的目光死死注視著烏實,似乎無比堅定的認(rèn)出了異端。
就連烏實身后的眾人也抬頭看著烏實,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烏實依舊抬頭:
“不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只是他此時腦海中一片混亂。
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變成異端了。
主上的任務(wù)是將水靈學(xué)院的周莎收納,進(jìn)一步擴(kuò)大圣城信仰。
他也調(diào)查過周莎,心懷憐憫,工作敬業(yè),天賦優(yōu)異,而且他還是一個圣職家庭出身。
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往往想做一番超越家族中的事業(yè)。
而改革圣城地界,達(dá)到人人平等,正是周莎這樣人追求的。
所以他才上演了這么一場天降薔薇,接引為生靈泣血的功德圣女。
他平復(fù)了下神情依舊保持微笑,雙手抱胸顯得極為虔誠:
“畸神的指引讓我們在此迎接圣女。”
隨后就見他從袖口中拿出一串紅寶石的手鏈,雙手捧在手心朝周莎道:
“神給我的指引是圣女戴著和這枚手鏈一樣的藍(lán)寶石手鏈。”
“這串手鏈?zhǔn)歉镄轮稚夏么菑?fù)蘇之泉。”
“這兩枚紅藍(lán)寶石獨一無二,且相遇會散發(fā)霞光。”
看見烏實手中的手鏈,周莎瞳孔一縮一把摸向了自己的手腕。
衣袖之下凸起的嗝人感還在。
掀開衣袖,銀白色得金屬鏈條纏繞著一枚藍(lán)色寶石,寶石發(fā)出淡淡的輝光,將她的皮膚映襯的極為白皙。
周莎眉頭緊皺,這枚項鏈?zhǔn)撬赣H臨終前送給她的,沒想到烏實手上竟然還有一枚。
金泉幾人都注意到了周莎的神情變化,知道眼前這人想要忽悠周莎絕對是準(zhǔn)備了極為久遠(yuǎn)的。
諸青輕咳一聲,就見夏殷澤轉(zhuǎn)身朝向周莎,還朝烏實說道:
“那更加沒錯了,這寶石項鏈蘊含療愈效果,這位周先生,受傷了,我就借他療傷。”
夏殷澤負(fù)手而立,俯視著烏實:
“烏實我且問你,你看似來尋找圣女,實則是為了謀殺圣女是么?”
“畸神早已告訴我,你那個項鏈里面蘊含劇毒,一旦和我這項鏈接觸就會置我于死地。”
他這話一出,后面那一群人頓時一陣嘩然。
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烏實。
烏實握著項鏈,牙間緊咬,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愣頭青跑出來。
隕石從天而降并不會對車輛造成損失。
而是會在接近戰(zhàn)車的時候突然綻放,將戰(zhàn)車包裹在花蕊中,以展示神跡的偉岸、圣女的光輝、選中的命運......
從而讓圣女心甘情愿的承認(rèn)這一切,并跟他們走。
然后拿出手鏈,告訴她自她出生之時便已被神明選中。
可現(xiàn)在有眼前這人在這胡攪蠻纏,原定的事情完全走歪,身后這批各大城邦的信使,更是對他產(chǎn)生了信任動搖。
深吸一口氣,只能無奈搖頭,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目光如隼盯著夏殷澤:
“哪里來的賤奴,在這里胡攪蠻纏。”
“給我滾下來!”
他提起權(quán)杖猛然一跺地面。
“轟”一聲巨響,氣浪四散,將周圍原本跪著的信仰者全部擊飛。
在幾人頭頂,光芒流轉(zhuǎn)勾勒,猛然閃爍,一個巨大的陣法驟然浮現(xiàn)。
法陣之上波動一閃,石錐猶如暴雨傾斜而下,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
似乎要直接將上方幾人直接扎成刺猬。
金泉眼神一瞇,手中大刀扭轉(zhuǎn)。
“水幕!”
可就在這時,一聲嬌斥傳來。
頓時頭頂上空猛然拉開一張巨大清水幕布。
只見那密密麻麻的石錐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鋪天蓋地地向著水幕猛刺而下,與水幕撞擊在一起,瞬間激起了層層水花和嘩啦啦的聲響。
無數(shù)石錐在水幕中驟然減速,然后逐漸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