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身體忍不住的痙攣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發現被他撞倒的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內。
他嘴角露出一絲弧度:
“好的,大人,我這就送你去火車站。”
說著他歪著身子猛然一踩油門,車子直接從那些人身上碾了過去。
一路狂飆,完全無視紅綠燈,見人就撞,速度極快,直接在城市內上演了一番急速飆車。
“刺啦。”
隨著輪胎冒煙驟然剎停,出租車滿是血泥凹陷的前臉哐啷落地。
“大人,到了。”
臉被扇凹陷的司機朝著金泉來了個禮貌的笑容。
金泉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吐在他臉上笑道:
“我這身份,要給錢嗎?”
司機的臉頰抽動了一下:
“不用,大人慢走。”
金泉哈哈大笑一聲拉開車門,回頭撐著車門隨手將煙彈在司機臉上:
“狗奴才,記得要學會反抗。”
說完嘭的一聲將車門關上,理了理衣領往火車站內部走去。
車上司機腮幫鼓動,喉嚨咕嚕作響,宛若一頭野獸死死盯著金泉的背影。
金泉根本沒有在乎路邊行人怪異的目光,徑直朝著車廂站臺而去。
“先生,去上城需要這邊驗證身份,還需要.......”
一位靚麗服務人員快速上前溫和的朝金泉講述道。
可迎接的卻是金泉反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強大的力量將這女服務人員的脖頸扇了180度倒飛出去,直接塞進了閘機。
這么大的動靜,整個候車廳霎那間落針可聞。
金泉一腳踢開閘機門,踩著這女服務人員的身體走出了候車廳。
這是一輛造型十分簡潔的列車,十分具有科幻感,車頭尖銳,充滿了動感和沖擊力,像是一把利劍。站臺上同樣站滿了人,全都扭頭朝他看來。
列車前的檢查人員也沒有攔他,就這么讓他直接進了車廂。
走近一步后,金泉又退了回來,抓著車廂外的檢查人員的頭發:
“現在就開,不然殺你全家!”
說完猛然一灌檢查人員的腦袋,轟的一聲,車廂外鐵皮直接凹陷下去,這檢查人員額頭鮮血淋淋。
金泉這才進了里面的頭等艙。
“下等人,滾出去!”
進了車廂一聲厲喝,松了松衣領便坐在了車廂中央。
他的話讓車廂一陣沉默,可全場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這時候,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人員溫和的朝金泉說道:
“先生,這些人都是上城的貴賓。”
金泉隨手從餐車上拿了一串葡萄,看了廊道另一邊座位的中年人一眼:
“貴賓?哪來的貴賓?”
他將葡萄一個個摘下來,扔在地上,然后用腳碾碎,朝這中年人招了招手:
“你過來?告訴我你是什么貴賓?”
中年人穿著潔白襯衫外面套著羊絨馬甲,還帶了個紳士帽,他見金泉問話,笑了笑,摘下帽子一禮:
“公羊青。”
顯得很自信,似乎說完這個名字就應該認識他一樣。
可金泉卻絲毫沒有慣著他指了指地上被踩成糊狀的葡萄,目光冷峻的盯著他道:
“那你這個貴賓,來給我把地板舔干凈了。”
公羊青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金泉頓時一笑,翹起二郎腿,將一顆葡萄直接彈向他的面門:
“那你說說,你到底是誰。”
公羊青快速側頭躲開了葡萄,葡萄打在他后面的車窗上,爆開一串汁水。
他眼神瞇起,摩挲了下手中的手杖,可就在這時,隨著一聲氣響,列車緩緩開動。
公羊青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有些皺眉。
可又看了眼金泉,冷笑一聲,靠回了座位上,竟然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金泉笑了,直接站起身走上前,對著公羊青道:
“我讓你舔干凈地板,你耳朵聾了嗎?”
公羊青睜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金泉那張臉,如此近距離下,霎時間一串記憶涌上心來,頓時一陣了然。
“是你,難怪這列車會提前開,原來是來接你。”
他冷笑一聲:
“就這么急著送死嗎?”
在進階時金泉容貌有些變化,特別是之前的黑發,此時完全化作了白發,一時間還真沒認出來。
金泉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讓你舔個地板,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轟!”
整個車箱都猛然搖晃,金泉手掌直接順著他的肩膀猛然滑下,隨后微微用力一扯。
鮮血迸射,在公羊青難以置信的震驚眼神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脊椎被金泉直接抽了出來。
像是刀刃擼竹子般,將連接著的肋骨全部割斷,隨手往車廂的過道一扔。
“嘭”的一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
公羊青身上后背血肉翻滾,似乎就要快速恢復。
只是下一刻他長出的肉芽如同碰見了硫酸,直接化濃流淌。
他開始痛苦的低吼。
“你看,這么不聽話,還不是要當抹布。”
金泉扯著公羊青的脖子隨手一扔直接將他塞進了座位下。
精致整齊的羊絨衫極富吸水性的擦開了地上的葡萄汁水。
回頭看了眼站起來似乎要幫忙的乘客:
“下等人,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說著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而他的腳下正好是趴著的公羊青,在他身上擦了擦腳底。
很是溫和的對服務員說了句:
“不用服務了,謝謝。”
服務員,看了眼腳下完全被抽掉脊椎骨的公羊青,她臉色有些蒼白。
她第一次在一個人類身上,感到了恐懼。
咽了一口口水,朝金泉勉強一笑:
“好,好的先生。”
說完便緩緩退出了車廂,連帶著其他乘客,相視一眼,也緩緩走出了這節車廂。
公羊青被抽取脊椎只是小事,此時他的體內無數樹根纏繞,直接在他背上形成了一根盤繞樹根般的脊椎。
樹根分叉塞進他的體內,如同水泵急速的蠕動抽扯著他的血肉。
他全身都在金泉腳下顫栗,可是臉上卻滿是猙獰的神色:
“你以為你能走的了?第五金泉,呵呵呵....”
金泉看著列車宛若游龍,在高原的崖壁上穿梭,沖過瀑布,沖進云層。
他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公羊青:
“我應該先見你們主子公羊紅,還是見拓跋元。”
用腳剁了一下他的腦袋:
“還有那個使用櫻花法術的神使是哪位?”
公羊青的身體顫動了一下,趴在地上側過頭余光看著金泉:
“你都清楚,還敢來?!”
他顯然極為震驚,一開始以為是引誘而來,可現在聽金泉的話,似乎是這個人主動要來的。
金泉冷笑一聲,將腳踩上了他的太陽穴:
“聽話。”
公羊青屏住呼吸,隨后呵呵笑了幾聲:
“不用先見誰,三位尊上對你很感興趣,他們都會來的。”
金泉眉頭一揚,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那很好。”
見金泉毫無反應,公羊青瞇起眼睛有些嘲諷:
“人類,你根本認識不到神的威能!”
“是無知讓你如此淡然嗎?”
金泉聽了他的話不由冷笑一聲,將腳抬了起來:
“聽沒聽過一句話?”
公羊青耳朵抽動了一下,似乎想聽金泉什么高見,卻見金泉猛然一腳跺下。
“轟!”
公羊青的腦袋如西瓜爆裂,腦漿血液顱骨貼著火車地板散射向四周。
整個列車顯得無比血腥。
“這話就叫藝高人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