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虎眼皮微抬,他的額頭青筋鼓起有些顫栗的問道:
“你是誰?!”
金泉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
“你們殺人會問他們叫什么嗎?”
周老虎有些愕然,隨后便見金泉隨手一指,之前那名襦裙女子瞬間被天花板涌出的一頭骷髏抬刀從頭劈下。
兩瓣軀體分離,鮮血和內臟如花灑一般四散而開:
“你看,我就不問她叫什么名字。”
在他說話間,地上藤蔓扭曲,快速卷起那分開的尸體直接拉入地下。
周老虎看著眼前的一幕,目光顫動。
隨后似乎認命了一般,朝金泉笑了笑:
“那你問主上在哪又有什么意義?覺得我會告訴你?”
金泉用手指敲了敲額頭:
“你說的對,我的錯。”
隨后他拉開了桌子下的抽屜,一堆文件上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放在了上面,金泉饒有興趣的將這信封拿了起來。
而看見金泉拿起這封信,周老虎雙目睜大一聲嘶吼,整個皮膚快速鼓蕩,后背刺啦直接撕開肉身一堆紅色翅膀慕然展開。
面容更是直接拉長,化作一張巨大的鳥面。
這鳥面直接張嘴,口中一陣青光凝聚,瞄準金泉便要直接吐下。
只是下一刻,金泉眸中紋路扭曲,那鳥嘴之內轟然冒起熊熊漆黑火焰。
霎時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響徹房間,他的雙翅一個勁的撲騰,想要拍滅口中突然燒起的黑色火焰。
只是他那對翅膀碰見火焰的剎那,便快速的席卷上那隊羽翼。
羽毛似乎極為易燃,幾乎是以燎原之勢力快速朝周老虎身上蔓延。
金泉沒有看他,只是默默的打開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別掙扎了,你的主子很快也會來陪你。”
他抬頭揮了揮手,就見整個屋子四周直接鉆出大量骷髏兵,刀光閃過,一刀一個,眨眼間整個屋子就成了一片碎尸場。
而在一旁的周治直接咽了口口水,這才似乎后知后覺:
“大哥,這些娘們都,都,都是怪物?!”
他提了提自己的褲子,面色都憋脹的成豬肝色了。
金泉掃了他褲襠一眼,輕笑一聲,這才認真的看向著信件上寫著什么。
至高無上的主宰:
“流沙之地已扎穩根基,往來商旅絡繹不絕,皆以替身取之。然據探報,飛鷹帝國諸城布防森嚴,嚴查過往行人,商隊入城受阻。”
“謹遵您的圣諭,擬借商旅之便滲透沿途驛站,暗中擴充羽翼。”
“今有深海沙團周冶之子已淪為階下囚,旬月之內必能破黃窯城。”
“另稟:"陽魂" 已妥善運存至流沙峰,祈愿您 "喚神大典" 圓滿功成。”
“—— 流沙地使者,周虎。”
看著信件的內容,金泉眉頭蹙了起來,這周老虎是紅隼手下的一個據點使者,主線任務似乎是抓周治侵入黃窯城。
副線,則是擴展手下的寄生線人,占據各大小鎮據點似乎想來個農村包圍城市。
至于這另稟卻是讓金泉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抬頭看著一直琢磨這自己襠部的周治,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這家伙的中途打斷,自己可能還看不到這封信:
“你知道流沙峰么?”
周治被問的一愣,撐了撐胯:
“流沙峰?”
撓頭想了一會后卻有些迷糊:
“這名字咋這么熟悉呢。”
“好像聽過,但不記得。”
然后他抬頭看著金泉眼睛一亮,朝金泉抱拳道:
“大哥,你又救我狗命,跟我回黃窯城,我爹肯定知道。”
金泉將信紙收好,又翻了翻抽屜,里面似乎是一些人員名單,翻了翻好像都是那些行商的信息。
意念一動,一根藤蔓從地底生了出來,上來的是一枚裝備紋章,是個四階的儲物戒指,只是有著靈魂烙印,并不能直接使用。
“你爹是煉器師,那鑒定術應該很厲害了。”
周治聞言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
“必須的,鑒定術是煉器師的必備技能。”
金泉將抽屜合上站了起來,隨后打了個響指,便在周治驚恐的表情中出大量的骷髏怪物,這些怪物骨刀上都裹上一層怨靈沙,直接涌入這些四通八達的通道。
不一會便聽見無數聲嘶吼和反抗聲響起,緊接著便是刀兵相撞,利刃入肉。
“走吧,去找你爹問問。”
周治縮了縮脖子,跟在金泉后面一步步走出了這個地下室。
出了地下直接到了舞廳,才看見幾個捂著胳膊的商人驚恐的看著包圍著他們的骷髏怪物。
金泉有些蹙眉,這地下黑場其實包含三部分,一部分是舞廳,一部分是下面類似賓館,以及最后的辦公室和大會所。
后兩部分都殺光了,意味著全都變成了怪物,但舞廳這里還有幾個,他們是人。
“你們來過這里幾次,多久了?”金泉開口向他們問道。
幾個人都是小年輕,穿著類似牛仔,只是此時手上拿著職業武器所在角落瑟瑟發抖,見金泉問話,那些骷髏怪物也沒有繼續進攻,這才回過神來。
“怪物,怪物,快去黃窯城!”
“有怪物要攻城了!”其中一個體型稍胖青年扯著嗓子大聲朝金泉喊道。
周治顯然就沒那個心思,直接走上前去踹了胖子一腳:
“媽的,大哥問你話,快回答!”
說完他回頭朝金泉笑了笑:
“這些應該也是黃窯城偷溜出來玩的。”
金泉看了眼他們被骷髏砍傷的胳膊,的確沒有被寄生,有些疑惑:
“沒來的及寄生么?”
那胖子被周治踢了一腳,這才注意到,看見周治的第一眼便是雙目發光:
“周少,是周少,我們有救了。”
可他說著周治便伸起手,作勢要給他一個巴掌,胖子脖子一縮:
“別別別,周少,我們來這里好幾次,平常沒事,這次就突然出現這么多怪物。”
金泉聞言卻是眉頭蹙了起來:
“好幾次?”
按照神使的尿性,這幾個人不可能還不被寄生,他指了指那個樓梯方向:
“你們去過下面嗎?”
胖子瞥了一眼,搖了搖頭:
“沒有,我們偷溜出來的,說這里普通人也可以玩,而且玩的花,女人也好,就是太貴。”
他有些尷尬:
“我們幾個沒什么錢,都怕了點,就過來喝喝酒。”
金泉想著下面的空間,里面的氛圍,似乎在極度的促成一個條件。
“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