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跺腳,腳下的地板瞬間融化,蕭美因在一陣驚恐中直接向著下一層墜落而去。
緊接著猛然一甩,無數(shù)泥箭從他身上迸發(fā)而出,朝四周散射。
只是下一刻原本圍著他的那群人快速一個后撤,一批手持鐵板盾牌的人猛然頂上。
那些泥箭射在鐵板盾牌上頓時發(fā)出刺啦作響,白色的氣霧在盾牌上升起,只是響了片刻之后,白霧緩緩消失。
盾牌上只是出現(xiàn)一個個淺淺的坑洼。
“呵呵?!?/p>
“相比能隨便將地板腐蝕一個大洞,這坤羽合金好像還挺能抗?!?/p>
唐國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面色有些陰沉:
“你說的對,那我想問你,你的異能又還能用多久呢?”
說著他插著口袋朝門口走去,揮了揮手:
“我在樓下等你!”
看著唐國生離開,蕭啟銘反而面色微變,手中凝聚出一根泥劍,猛然一踏地面沖入了那些盾牌安保。
只是下一刻,便看見盾牌撤開無數(shù)帶著閃光的雷電光球朝他轟來。
“轟!”“轟!”“轟!”
密集的爆炸將整個房間都震的鼓動。
前面的這些安保就根本不是安保,而是一個個死士,他們根本沒想著自己活。
密集的電芒充斥著整個房間,蕭啟銘身軀在空中一縮,整個人手腳抱蹲,一層泥漿快速將他全身覆蓋。
如一個泥球滾入了人群之中。
泥漿之上電漿彌漫,更是開始灼燒起青煙。
“嗖!”
一道勁風裂空炸響,那盔甲男子快速逼近泥球。
他刀刃之上涌現(xiàn)一圈水流,猛然劈刀,刀身上水流化作月牙瞬間轟在了圓球之上。
“轟!”
泥球直接炸碎,蕭啟銘從中飛撲而出,泥漿化作長矛在空中橫掃,瞬間切過一堆安保脖頸。
隨后抬矛上挑,刺向那盔甲男。
............
刀哥躺在門口,可能昨天的一天的各種變故讓他實在有些心力憔瘁,也或許這這房間太黑了,讓他很快便睡死了過去。
在這一片漆黑當中金泉閉目盤膝,他的額頭一輪紅色的彎月,發(fā)出淡淡紅光。
整個空間只有黑與這輪轟月。
血紋顯現(xiàn),意味著完全激發(fā)了血脈圖騰。
“砰砰”兩聲悶響在他體內傳出,那輪彎月猛然震顫,呈現(xiàn)圓月的虛影,他的雙目下開始泛著紅光。
最后一道地氣從他尾椎沖天而起,沿著脊椎轟然沖向了它的腦海,在他的腦海之內傳出一聲低沉的龍吟。
隨著這龍吟出現(xiàn)的瞬間他猛然睜眼。
有些不可思議的注視著自身。
“幻龍?”
他雙目閉上,靜靜的感知著自己腦海,就見在他的靈臺之內漆黑的龍圖騰懸浮在空,而與此同時一個圓月圖騰同樣閃爍著紅光。
一眼看去,自己的靈魂內一龍一月糾纏,然若真龍戲珠。
“兩個圖騰?”
依照這里的規(guī)則,幻龍應該不可能出現(xiàn)的。
那龍圖騰晃了晃腦袋,在金泉的意識之內轉頭朝金泉看來:
“將你的靈魂壓的如此弱,這世界倒是有點意思?!?/p>
幻龍此時沒有全體,只是一個如同紙片的圖騰,聲音嗡嗡傳出。
“你不應該隨著人族血脈被剝離么?”
金泉詫異的看著突然出口的幻龍。
幻龍打了個響鼻:
“我和你靈魂相融,你靈魂在哪,我就在哪,只是之前你的靈魂太弱了?!?/p>
“不過這世界還是有些影響我。”
“你等等?!?/p>
說完它側頭看著旁邊那紅色的圓月圖騰,身軀猛然蜷縮,如同蛇般盤成一個圈。
后一陣迷霧飄過,它身上的迷霧快速退去,在金泉驚愕的眼神中看見黑龍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輪紅月在他意識內浮現(xiàn)。
金泉左右看了一眼:
“兩個熒惑?!”
“好像不能強行將你的人類能力帶過來。”
那輪幻化的紅月內傳出幻龍的聲音。
“還能帶過來?”這讓金泉更為驚訝了。
“你這具軀體的血脈無法動用人類的能力。”
那輪紅月在空中盤旋一圈來到金泉的面前:
“熒惑血脈,不錯的血脈,在萬族中也算頂尖的血脈。”
“幻境與元素流轉,災禍的預兆?!?/p>
金泉聞言有些愣神,熒惑這詞其實他并不陌生,在之前那個世界,很多都有過對熒惑的解釋。
熒惑被視為不祥之物,通常代表著戰(zhàn)亂、災荒、死亡。
因其顏色如血,運行軌跡又讓人捉摸不定,古人便將它與戰(zhàn)爭和災難聯(lián)系在一起。
“熒惑守心”也被認為是最不祥的天象。
“有我在你修煉會很快,血脈能力也是成倍的提升,你現(xiàn)在絕對是熒惑一族最強的天才,哈哈哈?!?/p>
幻龍幻化的紅月,在他識海內飛舞,相比另一個靜靜懸浮的紅月圖騰顯得極為靈異。
“難怪?!?/p>
從蘇永給的修煉之法來看,血紋現(xiàn),體表浮現(xiàn)血脈圖騰,氣脈通,強大基礎血脈體魄,靈臺明,獲得血脈傳承能力。
他能進入意識之內,則證明他已經三階了,清明了靈臺導致幻龍出現(xiàn)。
有些怪異的看著幻龍:
“難怪我會修煉如此之快?!?/p>
他意念往那紅月圖騰內一鉆,瞬間腦海炸響一段記憶。
“兩個血脈能力?”
正當他還想研究一下這紅月圖騰時,他快速退出了靈臺。
猛然睜眼。
“咚!”
一陣重響在這房間內回蕩。
“誰??”
刀哥從地面快速翻起了身子,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朝四周看去。
“我艸,怎么這么黑?什么鬼動靜?”
此時他的視野內一片漆黑,用手摸索了一下,甚至不敢亂走:
“是誰?”
他朝黑暗中喊了一聲。
他摸索著門口的開關,啪啪兩聲,開關一開一合,可空間依舊黑暗如常。
“燈還壞了。”他嘟囔了一聲。
他不敢喊金泉,見好像沒什么事。
“天還沒亮嗎?”
打了個哈欠,隨后又開始躺了下去。
而此時在房間中央,蕭美因強忍著摔落的疼痛,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
她的身軀有些顫抖,屏住氣,一絲聲音都不想發(fā)出。
等了很久,直到刀哥的呼嚕聲開始響起,她才緩緩的換了一口氣,漲紅的臉有了片刻的舒緩。
周圍一片漆黑,這種黑他甚至以為自己被摔的失明了,伸手不見五指。
她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面爆炸聲,槍聲響徹不絕。
只是她無法看見任何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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