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轉了幾圈,除了碰見了幾頭變異野豬,這一路算是毫無波瀾。
金泉回頭看向更遠處的山脈。
不知道這深淵商人是否就是從里面走了出來,里面又是否有更多的深淵怪物這一切又不為可知。
他看了眼天色,還算早:
“開車回城?!?/p>
朝刀哥招呼了一聲便掏出那個罪神羅盤,羅盤出來指針便死死指向一個方向,連一絲擺動都沒有。
一路疾馳,待到車輛緩緩接近古城區時,刀哥才開始踩慢了車輛:
“林哥,你指的這方向好像是棚戶區?!?/p>
“棚戶區?”金泉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刀哥。
刀哥指了指前面:
“那里原本是一個巨大的礦場,因為新城人大范圍的采礦,礦商退場后那里成了地質不穩的巨大深坑?!?/p>
“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棚戶區,那里也還有一些零散的礦脈,里面的人就靠著這些礦脈存活?!?/p>
他咽了口口水:
“林哥,里面魚龍混雜程度比鴿子籠更甚。”
金泉看著手中的羅盤:
“走吧,進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跟著黑金?!?/p>
刀哥扭動了下脖子和肩膀,長出一口氣,準備好再次奪命狂奔的架勢。
車輛緩緩靠近礦坑,一路上坑坑洼洼,哪怕這輛裝甲越野特殊的懸掛也異常顯得顛簸。
這深坑無比巨大,里面的棚戶毫無規則的羅列, 有的甚至歪歪斜斜堆了七八層。
有的鐵皮屋頂被掀翻大半,露出腐爛的木梁,墻壁上暗紅色的血液四處涂抹,偶爾還能看見掛著幾縷干枯的頭發。
“林哥,還是有些不對勁啊?!?/p>
“沒人,也沒喪尸?!?/p>
刀哥在崎嶇的棚戶區小巷小心的打著方向盤,目光四處掃視。
金泉將窗戶拉了下來,空氣中漂浮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他伸手一揮,一根漆黑的鎖鏈橫掃而過,幾棟棚戶那腐朽的木墻瞬間被打爆。
露出里面有些臟亂的家居場景。
“你確定這里以前是有人的么?”
刀哥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
“你看那個灶臺,很明顯的生活痕跡,而且我以前經常過來玩,這里的女人給幾塊餅就能伺候人。”
金泉看著灶臺上的那幾個碗,上面甚至還有一些發霉的飯粒。
“之前你說的富人區沒人,現在這窮人區竟然也沒人?!?/p>
“那這些人去了哪里?”
刀哥摸著額頭,同樣極為疑惑:
“有沒有可能都變成了喪尸,然后遷移去了鴿子籠低階,畢竟在那里我們遇見了很多喪尸?!?/p>
金泉收目光有些遲疑:
“尸王?”
如果這地方真的誕生能統御喪尸的尸王,那刀哥的推測或許也對。
他取出羅盤看了一眼,羅盤依舊筆直的朝著一個方向。
“繼續向前吧。”
到底是尸王還是其他的,金泉都想去看一看。
他指著路,車輛一直向前,道路很混亂窄小,顯然這里不是經常有車輛進入的區域,有時還有窩棚倒塌在路中間阻礙。
金泉的暗影鎖鏈將如一條兇猛的黑龍,所過之處,沿路阻隔像紙糊的一般輕易地撕碎。
車輛一路疾馳,將所有的障礙物都摧毀殆盡,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的腳步。
直至,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雜亂圍墻。
這道圍墻是由無數個窩棚堆積而成的,木板鐵皮,床榻,桌椅,大量的雜物堆積,看上去搖搖欲墜,但卻堅固的橫亙在前方。
“以前有這場景嗎?”
金泉側頭朝刀哥問道。
刀哥張了張嘴,顯然也是對眼前的場景十分震驚:
“沒有,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的東西。”
“這是拆了多少棟房子才弄成這個陣仗。”
這道雜物圍墻宛若一條巨大的長城,矗立在車輛前方,一眼望去竟然看不見盡頭。
車輛下面黑暗開始蔓延,極速擴散到圍墻處,金泉感知了一會,并沒有陣法結構,或者其他異能加持,只是純粹的物理堆積。
金泉眉頭皺了皺,朝前面的雜物圍墻揚了下下巴:
“加油門,撞過去!”
刀哥一愣,不過并沒有什么猶豫,車輪一陣燒胎,極短的時間內時速表快速飆升。
整輛車如同咆哮的野獸,轟然撞向了那雜物長城。
“轟!”
大量的木屑和煙塵如爆炸般四處飛濺,如同被驚擾的蜂群般在空中飛舞,嘩啦啦如雨滴的灰塵在空中砸落,在擋風鏡前形成了一片灰塵覆蓋。
車輛一路前沖了很久,才發現沖過這‘長城’,前方似乎再也沒有阻礙。
刀哥緩緩踩下了剎車,撥動雨刷,擋風玻璃上的灰塵快速掃盡。
金泉和刀哥都為之一怔:
“以前有這樣的場景嗎?”
金泉又重復了一句問話,就見刀哥再次搖了搖頭:
“沒有,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的東西。”
“這棚戶區怎么可能有這么大一棟房子!”
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環視了一圈四周,遠處是那雜物長城,而其內放眼看去一片平坦。
像是被強行犁平一般。
“這是有人將這周圍的棚戶都拆了,然后自己建了這樣一棟房子?”
刀哥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五層樓高的別墅設計般的大房子。
一股黑暗快速籠罩整個房子,金泉眉頭蹙起:
“里面沒人?!?/p>
他一個跳躍,直接跳上了屋頂。
站在屋頂環視,外圍那雜物長城呈現一個極為規整的圓形,而這棟房子正好在這圓的中心。
空曠的土地之上,除了遍地煤渣再無任何凸起。
屋頂是色彩不一的琉璃瓦蓋好的,這樣的配色搭配似乎是從其他建筑上拆離而來的,顯得極為不搭。
金泉只是觀察了一會后便重新跳了下來,和刀哥徑直走向大門。
并沒有上鎖,輕輕一推,木門發出老舊的吱呀聲緩緩打開。
混著烤面包的焦香、干花的清甜,還有若有若無的茉莉茶香,瞬間向著他鼻尖涌來。
溫馨的木地板,真皮的沙發和潔白的羊絨毯,褪色的針織毯隨意搭在搖椅上,藕荷色的毛線團仿佛還帶著余溫,讓人忍不住想伸手觸碰這份柔軟。
泛黃的便簽,還有倒扣的粗陶杯、倔強生長的多肉,每一處細節都在訴說著生活的氣息。
溫馨又帶著幾分神秘。
“這些東西,從富人區搬來的吧?!?/p>
刀哥走到一個展柜上,拿起一個金色的麋鹿雕塑研究了一會后說道。
“泰拉公司的幸運金麋鹿,限量款,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名額購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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