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韋應蝠沿著樓頂邊緣靠近了幾步朝那斷腿的少年問道。
“我,我沒有名字,棚,棚戶區的人都叫我狗二。”
狗二咽了口口水,身子往那五具喪尸縮了縮。
原本是棚戶區混吃等死的乞丐,一朝天變,覺醒了異能,這幾天他可謂是做了回人上人了。
只是還沒來的及在這新地盤多享受便碰見了這樣一群強大的異能者,還將他堵在樓頂。
“你后面那個女人從哪里來的?”
狗二轉過頭看了一眼:
“這是一個餓死鬼的媽媽,讓我看著一下,這女的一臉喪,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兒子要不是我經常給他點吃的,差點被她餓死,不過也算報應,被他那老情人咬了,變成了喪尸。”
所有人眼睛一亮:
“媽媽?那你知道他兒子在哪里嗎?”
狗二搖了搖頭:
“他說他要去建個房子,讓他媽媽住,這家伙也是傻子。”
“還念著愧疚他媽媽。”
他假笑的呵呵了兩聲:
“他媽媽都變成喪尸了,還給她建房子呢。”
吳九千聲音有些森然,同樣踏著樓面的雨水靠近了兩步:
“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家伙拼著重傷也要搶回這個女人的原因了。”
“所以他一定會回來找他媽媽的,誰控住了那具女尸,誰就能得到他。”
狗二的神情有些怔然,他難怪當時見到那小子一身的鮮血,然后讓他幫忙帶著他媽媽離開,不要踏入瀘水河岸了。
獅沖聞言身上燃起一圈火焰,在細雨中開始蒸騰起霧氣:
“可我們這么多人,誰拿好呢?”
韋應蝠身上的披風烈烈作響:
“還是那句話,賽場恩怨賽場了,大家各憑本事。”
吳九千從后背拔出兩把長刀:
“這話我愛聽,大家各憑本事。”
而那星盜一方卻沒有任何廢話,一個禿頭小矮子雙掌一合:
“土流覆!”
霎時間狗二所在的樓板卷起一波土浪,直接將他連帶著那幾只喪尸全部覆蓋入內,變成一個大土球。
緊接便見為首的狼飛彎弓滿月,悍然松弦,箭矢如流星飚射入天空,猛然炸響。
無數星光在空中灑下,將這陰雨的午后變得極為夢幻。
“這種幻月狼的迷幻手段,在四階用出來,還不如一顆煙霧彈!”
獅沖身上氣勢暴漲,一腳踩下,圍墻連帶著樓板都凹陷下去,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悍然沖出。
幾人出手都是遠程控制,沒人愿意直接沖進狗二的周圍,無論誰去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果然就在獅沖在兩樓之間的空中,兩把旋轉如風車的長刀便飛速朝他斬來,于此同時韋應蝠披風一展無數血絲朝獅沖包裹而去。
在這樓宇間宛若下起了一場血絲暴雨。
“你們兩個慫貨!”
獅沖手中那根金色的棒球棍上冒起火焰,肌肉鼓脹連續兩記劈砸。
“鐺鐺”兩聲,火花四濺,那兩把旋轉長刀直接強行砸了回去。
在空中急速扭身,朝著那堆血絲張嘴一吼,強大的獅子吼聲浪讓血絲凝固在空一陣扭曲。
隨后他凌空一踏身影瞬間飛躍樓宇直接跳到了那包裹住狗二的土球面前。
在他身后,無數血絲再無阻擋,像密集的機槍子彈一樣,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直直地射向獅沖之前所在的樓頂。
樓板和墻體洞穿無數個窟窿,窗戶玻璃霹靂作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如同雪花般向著數十層的樓下飄落。
獅沖甚至沒回頭看上一眼,金色棒球棍轟然朝土球揮出。
只是下一刻他眼前的空間一陣朦朧扭曲,一個胖子嘶吼出現,他雙臂交叉在前,雙臂完全化作烏金色。
“鐺!”
氣浪四散,胖子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整個人在樓板滑行后退。
“轟!”后背撞擊在土球之上。
獅沖眉頭一皺,側頭看去,卻見星盜站立的那個樓頂五人依舊在原地,包括眼前的胖子。
“剛才那一箭。”
那星光一箭并不是為了迷幻他們,而是造了幾個幻影在原地。
為的就是暗渡陳倉,其實五人本體早就靠近了這里。
隨后猛然后退,就在他退開的剎那,一根螺旋的地刺猛然從地面竄出,直接將空氣都刺的一陣爆鳴。
大量樹藤從樓下的窗戶竄出,如游蛇一般快速攀爬而上,瞬間如網般鎖住獅沖的雙腿。
細雨中傳來咯吱吱的弓弦繃緊聲。
“崩!”
細雨傾斜,一股犀利的蕭殺撕開雨幕,徑直射向獅沖后背。
“一堆蛆蟲!!”
獅沖全身爆發火焰沖天而起,束縛他腳上的藤蔓吱嘎扭曲,隨后轟然爆散成灰。
他大步張開,雙手掄著棒球棍,暴力扭身如打棒球般猛然揮擊而出:
“獅哮!!”
在他后背一只咆哮的獅子虛影陡然浮現。
一根幽藍色箭矢和火焰棒球棍轟然相撞。
雨幕炸成煙霧,前方在熱浪下扭曲成球狀真空。
“轟!!”
獅沖所站的樓板猛然裂開下陷,鋼筋扭曲凸起。
“嗖!”
箭矢移位,瞬間從獅沖側臉劃過,犀利的風刃將獅沖的那頭橙發撕的四處飛揚。
獅沖看了一眼自己扭曲的金屬棒子,面露震驚之色:
“靈器?這破地方能搞到靈器?”
狼飛從一陣星光中緩緩浮現,一閃來到那土球旁邊,伸手成爪,正要直接抓入土球之內。
卻在這時一把長刀在他瞳孔內浮現,他瞳孔一縮快速后仰,可下一刻,又一把刀從他后背上挑而起。
狼飛身軀猛然旋轉,在空中如橫著的陀螺快速旋轉閃開。
這時第三第四把刀成交叉狀猛然一拉,刺啦一聲,一串鮮血飚射。
狼飛面色吃痛,后背被切開了個十字斬痕,他身軀回正快速拉弓,三根飛箭飚射而出。
隨著三聲火光迸射,三箭快速被刀劈開,就見一道斗篷人影已經欺身在前。
“和我這么近,你這小弓箭手走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