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他微微鞠躬:
“裴大人,我只是個小角色,您們大人物的事,我也不敢插手。”
“我......”
他吞吞吐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金泉輕笑一聲,整個門口如一陣陰風拂過:
“上車,帶路。”
光頭只感覺后頸的汗毛都倒樹而起,臉上開始流出冷汗,裴衣的血腥在整個A區也是極為出名的。
他們整個種族在永恒神界同樣出名,那詭異的血脈之力,不知道豢養了多少血食種族。
光頭低下頭:
“不敢裴大人,我,我在前面跑著,你跟著我。”
金泉都坐在副駕駛,他要是敢坐后座,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下不了車。
說著便快步在前方跑起來,五階血脈修行者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
江海潮開車快速跟上,不得不說這聯邦的高官們也是極善享受,進了里面是一個巨大的湖泊,道路蜿蜒,每個小山頭都有著一棟極為精致的莊園別墅。
看著燈光約么有十余棟,光頭在前方勻速奔跑。
駛過一棟莊園,這里布滿雷霆風聲呼嘯,凄厲吶喊不斷傳來,里面還夾雜著一陣狂笑,像是在用雷霆不斷戲耍娛樂。
車子再過,刺啦一聲響,車子宛若開進了水潭,車輪快速碾壓潑起大量的水。
只是這些水濺射在擋風玻璃上一片猩紅。
江海潮面色有些難看的打開雨刮器,看向了邊上的莊園,一陣低沉的獸吼,和咀嚼骨頭的聲音噼啪作響。
繼續前進,這棟莊園很安靜,只是莊園前的草坪上站滿了**的女子,她們身軀筆直,一根木樁從天靈蓋貫穿而下,將她們死死固定。
前方的光頭慢慢停了下來,車子也開始緩緩減速。
光頭朝這車輛鞠了一躬恭敬道:
“裴大人,嘯月大人就在里面,您可以和他商議一下悠然花的歸屬。”
江海潮很識趣的快速跳下了車,走到副駕駛把車門打開,同時還很是嫌棄的朝光頭呵斥道:
“你先去裴大人莊園門口等著,一會找你問話。”
雙頭身體有些僵硬,臉上閃過一絲難看的笑容:
“是,是,這位大人。”
說著便朝遠處跑去,金泉走下了車看了一眼光頭跑向的莊園,這才朝眼前這莊園走去。
江海潮直接踢開這莊園的院門,快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這花香鼻子一聞,便感覺腦海一陣清涼,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他們的動靜不小,別墅前的兩個門衛,快速朝他們看來。
“你們是誰?這是天狗嘯月的住所,找死嗎?”
兩人脖子一扭身子猛然膨脹,臉部毛發竄出,竟然化作魁梧的豹身人臉壯漢。
只是他還未踏出一步,金泉一揮衣袖,一團血霧從他袖間噴出。
血霧飛速猶如一條綢緞狠狠抽在二人胸口。
“轟!!”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二人掀飛,撞擊在別墅大門上,別墅的大門轟然爆碎。
里面一個長發青年快速抬頭,就見兩道人影撞開大門飛入屋內。
兩個魁梧的壯漢,在凌空掀飛的同時,身上的血肉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像是春蠶在啃食桑葉。
“嘩啦...”
兩人落地之時,已然散落一地骸骨。
看著地上的兩具骸骨,他雙目瞇起看著大門,就見兩人緩緩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江海潮有些皺眉,隨后看了一眼金泉,那燃燒的骷髏面具顯得格外陰森。
“裴衣,怎么?想來喝一杯。”
嘯月舉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問道。
金泉看了一眼整個大廳,這大廳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榻榻米,榻榻米下方躺著不少女孩,他們面無血色,全都沒有了生息。
而上方則是嘯月盤膝在一張小桌前,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餐食。
旁邊則是一個藍裙少女捏著手腕靜靜地跪在一邊。
藍裙少女低著頭,面色同樣蒼白。
濃郁的花香從嘯月的酒杯內傳來。
搖擺的吊燈下,酒杯內猩紅閃爍顯得極為艷麗。
旁邊江海潮腮幫咬緊,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熾熱,讓那藍群少女轉過頭來,雖然兩人都沒見過,可目光接觸的瞬間宛若靈魂相撞。
她雙目睜大,整個人猛然一顫,手撞在桌子上,一個杯子哐當跌落。
嘯月眉頭皺起,看了眼苗悠,聲音有些泛冷:
“給裴兄來一杯。”
苗悠余光瞥了一眼江海潮,手快速在桌子下做了個快走的手勢,這才抬起手。
松開手腕,鮮血如柱從她手腕滴落,滴答答落入一個空杯之內。
面具下的金泉皺起了眉頭,抬手指著苗悠:
“這個人,歸我。”
嘯月聞言不由啞然一笑:
“哈哈,裴兄,我見你多日未歸,讓這血壺停下豈不浪費,所以便要了過來。”
“來一起喝!反正明日便將她獻祭了,屆時看看誰先踏入六階圓滿。”
金泉微微側頭,就見江海潮快步上去,一把捏住苗悠還在放血的手腕,看著苗悠的眼睛:
“我來了,別怕。”
苗悠雙目睜大,盯著江海潮,雖然這一句話滿嘴煙巴味,可此時竟然胸口砰砰跳動。
連在什么場合都忘了。
“你.....”
只是她還沒說出口,一旁的嘯月面色陰沉如水。
“上族說話,哪來的野種敢打斷!”
他猛然抬手,掌中竟然出現一個旋渦,宛若磨盤朝江海潮頭頂拍去。
苗悠面色大變:“小心。”
她快速一個前撲,想將江海潮撲開,只是她那虛弱的身體哪能推開江海潮,反倒是撲進江海潮懷里。
江海潮順勢一摟,將苗悠抱起,往后轉身一步退開。
旋轉間藍色的裙擺在空中如花瓣散開。
“轟!!!”
整個別墅都劇烈震顫,磚石在這大廳飛濺。
江海潮抱著苗悠兩人四目對視,嘯月倒飛的殘影在他們二人身后飄過,時間都仿佛靜止一般。
“你,你怎么過來的?”苗悠放了不知道多少天血的面色竟然有了紅暈。
江海潮甩了下劉海,輕笑一聲:
“你在這,我走著走著就過來了。”
苗悠目光一顫,很簡單的這一句走著走著,可她都難以想象能有多少艱辛。
“你....”苗悠還想說什么。
江海潮抱著他的手卻伸起了一根食指:
“別說話,你需休息,這里一切有我。”
金泉白了一眼兩人,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
“行了,收工回去睡覺。”
“怎么我成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