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取出天狗的頭顱,最后收了回去,在把他的尸體取了出來,看向了它的右手。
此時他的右手發出猩紅的光芒,密集的青色筋脈在手掌上鼓起,猶如盤根錯節的樹根。
他伸出手在天狗的手腕處輕輕一掐。
整個手掌瞬間脫落,落在金泉手中,是一只猩紅的手掌。
當這手掌握在手心時,感覺方圓數米空間內所有的物品都了然于心,好似只要念頭一動所有的物品便會落入他的掌心。
金泉注視著這手掌,他沒有任何藍色,只有滿目的猩紅,猶如惡魔手掌一般。
“貪婪之手。”
這七罪之一赫然被天狗得到了。
“看來這些人也有的是手段。”
雖然不清楚具體細節,但無非是通過極端的情緒讓人激起極度的**。
他想到當時蛛魔獲得憤怒之眼的手段,不由眼睛瞇了起來。
手腕一翻將貪婪之手收了起來。
同時取下了天狗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內視一遍,戒指內有著大量的晶石,以及極多的尸體。
其他的東西神化物品都有一些,但似乎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直至金泉從一堆雜亂的紙張當中翻出一本隨意裝訂的冊子時他眼睛一亮。
“《天狗咬魂秘典》”
似乎是怕忘記,他還刻意將這秘典書寫出來。
金泉打開這裝訂冊翻了翻,瞬間便明白這秘典根本不怕別人學去,這是一種基于天狗血脈的修行秘典,非天狗血脈之人根本無法修行。
血脈當中的強大嗅覺能直接鎖定靈魂波動。
能以血脈之力化作天狗之形,撲向敵人靈魂,用鋒利的牙齒撕咬敵人靈魂,造成嚴重的靈魂傷害。
只能說他實力完全碾壓了天狗,根本沒讓天狗任何反抗的機會便摘掉了他的腦袋。
金泉沒有試圖去煉化天狗身上的血脈,這種高階血脈的煉化時間相當長,而明天便是演唱會的開始了。
這一夜過的很平靜。
金泉冥想了一夜,不是他不想睡,只是隔壁江海潮的房間發出了**的動靜讓他格外糟心。
所以早早便起來坐在庭院中聽著鳥叫聲,看著晨霧慢慢被朝陽吹散。
“早啊,金泉,咱今天怎么安排?”
江海潮神清氣爽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金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脖子上一個個草莓格外的扎眼:
“放血幾個月都快放死了,還玩這么花。”
江海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沒干什么,就是聊了聊天,聊著聊著不知道咋地就滾床上去了。”
金泉也沒和他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問道:
“你心心念念的老相好也找到了,接下來去哪?”
江海潮走到金泉對面,拉開草坪上的一張椅子坐下:
“這賽場要五年,現在才幾個月,找個地方茍著唄。”
說著他看向金泉搓了搓手:
“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混,你現在可是大腿。”
金泉喝了一口剛泡的咖啡,很是認真說道:
“這個賽場本質就是一場神界和深淵的內定分配,神界人要的神界帶走,神界人不要的深淵帶走。”
“你覺得你是神界想要,還是深淵想要?”
江海潮眼皮猛然抬起看著金泉,雙目睜大:
“你,你什么意思?”
金泉將手中的咖啡放下,笑了一聲:
“就字面意思,按照理想狀態,神界參賽者拿走賽場東西后,整個世界會當做禮物送給深淵某個人物。”
“這賽場規則就一條,叫活下去,但事實是并沒有活路。”
江海潮吞咽了一口口水,死死盯著金泉的眼睛:
“沒有活路?”
他微微搖晃著腦袋,他指著隔壁的別墅:
“那,那些神界人......”
可說到一半他沒有聲音了,似乎也想起來,神界人就是這賽場規則的制定者。
金泉看了眼時間:
“能變強就變強吧,要想活著出去,只能走深淵這一條路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
“你們在這里等著么?演唱會結束,就可以離開了。”
江海潮晃了下腦袋:
“不,不需要我們跟著嗎?”
金泉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們去干嘛?”
這時候苗悠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你還不知道表演細節,我可以帶著你去,畢竟我見過彩排。”
金泉皺了下眉頭,原本是直接把整個演唱會賽場清了就完事。
似乎是察覺到金泉的想法,苗悠補充道:
“這場賽事的主要目的是獲得打賞,屆時上場的表演者會打開直播間,所有人都可以進入直播間進行打賞。”
“我在這群上位的神界人身邊待的時間不短,打賞的禮物可以在深淵商人那里獲得十分重要的東西。”
“有的甚至不遜色于他們尋找的圣物。”
她上前兩步,仔細道:
“那些直播間的老板似乎都比較有獨特的癖好,但大多數對殘忍血腥保持向往,能獲得他們的打賞。”
“與其直接上去打一場,不如撐著這場面賺一筆,說不定日后遇見了深淵商人。”
“里面可能有活命的手段也難說。”
金泉看著苗悠,只能說有個內應的確很好,她的話很難不讓他心動: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做,才能獲得他們的打賞?”
苗悠在腰間摸了摸,最后摸出一張疊的很小的紙張:
“這是當時參演者的名單和表演項目。”
“你如果代替裴衣的話是在第二個演出。”
她眉毛皺了一下:
“屆時后場會拉來大約5000名人類,裴衣的藝術創作是,以人皮為布,以骨作形,以血肉當配色,繪制一幅《千里尸山圖》。”
金泉聞言眼睛一瞇,這就是所謂神界人的藝術,人類的生命在這些人眼中只是藝術的材料。
“你讓我也這樣去演出?拿打賞?”他看著苗悠反問道。
苗悠搖了搖頭:
“你能殺了天狗,想來那樣的場合也能全身而退。”
“那些直播間后面的老板遠在天邊,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內心的暴力可以肆意在直播間宣泄,才不管你殺的是人還是神。”
“相反這些日子,他們經常凌虐人的手段都已經看膩了。”
“畢竟天天在地上直播捏螞蟻誰也會覺得無趣。”
她的聲音頓了一下:
“可若某一天你突然直播獵殺老虎,他們會比任何人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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