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摸著下巴的胡須:
“意思是破壞這新降臨20000人的計劃?”
之前的那豬頭大將一拍桌子:
“這事還不簡單么,這可是深淵地界,我手下罡烈軍直接將這兩萬菜鳥推平了。”
灰鼠瞥了他一眼:
“豬頭就是豬頭,你怎么這么聰明呢?”
“你當神界人是傻子么?你出手他們不知道?”
豬頭大將冷哼一聲:
“知道又怎么樣?他們能奈我何?”
灰鼠揉了揉額頭:
“你去把兩萬神界人殺了,然后神界人再給你9顆靈星?又降臨兩萬人,你再殺他們再給?要是神界人都和你一樣都是豬腦子那倒是挺好的想法。”
豬頭大將面色陰沉下來:
“死老鼠你在這陰陽什么?”
其他人也怪異的看著豬頭大將,他倒是理直氣壯:
“怎么?這不對么?”
灰鼠有些無語道:
“神界人沒那么傻,要是知道我們下場了不僅好處得不到,甚至之前的協議都要作廢。”
它看向鬃風:
“還有深淵邀請函么?就算有也未必是那兩萬人的對手吧。”
鬃風搖了搖頭:
“即便有神界人也知道是怎么出手了,他們給九顆靈星是分到我們手里的,估計上面拿的更多。”
“很直白告訴我們不能參與。”
他看向屏風后面,敲了敲桌子:
“所以只能制造一場意外了。”
“進來吧!”他朝屏風喊了一聲。
隨著鎖點敲擊這地板的聲音,計然緩緩走了進來,他微微行禮:
“見過諸位將軍。”
灰鼠看著眼前這蓬頭垢面的人類,神色微微一凝:
“這小子不是鎮守大人抓回來的人類么?當時還說他是人類能在深淵安然無恙很奇怪來著。”
“鎮守竟然將他帶回來了。”
他神情有些怪異,當時可是在戰場之上,分身乏術之下鎮守竟然保護這人類從戰場撤離還活到了現在。
鬃風點了點頭,看向計然:
“鎮守說這人類有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操控黯鬼。”
“所以他是屠宰場活的最久的屠夫了。”
一開始有些疑惑的灰鼠看著鬃風手中不斷盤弄的令牌陡然在椅子上站了起來:
“妙啊,意外,這樣神界好像也沒法抓住我們的把柄了。”
鬃風將令牌跺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霜牙兩個字針對著眾人:
“這次出征要失敗,讓黯鬼進五界。”
他的雙目盯著計然:
“然后你幫我們把黯鬼帶入賽場。”
“你這人類之身很好躲避窺探。”
計然微微抬眸,看著手中的縛靈鎖,臉上像是有些猶豫。
鬃風似是明白他的意思,手中的令牌一轉,一道血光飚射而出,徑直落在計然的雙腳之間。
隨著“啪嗒”一聲,他腳上的鐐銬直接脫落。
“這縛靈鎖只能給你解開一般,畢竟到了賽場你也會接觸神界人,我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里的一切,所以另一半等你完成任務后再回來。”
計然看著依舊束縛著他雙手的鎖鏈,鎖鏈很長不算太影響日常行動,但這縛靈鎖不僅壓制實力,而且直關生死。
鎖鏈堅固無比,根本無法掙脫。
而且一旦剁手感受不到脈搏這上邊的陣紋便會瞬間引爆,里面陣紋的能量會向著他的軀體傾瀉。
在同時被壓制力量的情況下,想防御的幾率幾乎為零。
鬃風起身走到計然身側,那粗大帶著鬃毛的手掌拍了拍計然的肩膀:
“任務完成你就可以不用做屠夫了,鎮守說了,給你一個千總的位置。”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計然頭顱微低,只說好處的事情往往蘊含著巨大的風險:
“若是失敗呢?”
鬃風哈哈笑了一聲,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失敗。”
計然微微點頭:
“謝將軍和鎮守的賞識,我會盡力而為。”
他沒得選,如果真的無法逃掉那只能適應,一步步往上爬,直至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為之。
“豬烈,你不是覺得你的罡烈軍厲害么?去,帶一批黯鬼過來。”
然后再次叮囑道:
“最好敗的有理有據一點。”
這巨大的蜥蜴戰車,緩緩停下,走出這如同宮殿車廂的計然有些驚訝的看著遠處。
遠處是一處冰湖,冰壺之上熱氣騰騰,蒸騰起云霧在上方環繞,而云霧在這空間光芒之下竟然折射出海市蜃樓的縹緲場景。
里面有高樓都市,有山脈河流,不過此時全都被冰雪覆蓋。
偶爾能看見里面一閃而過的人類與雪妖,甚至能看見劇烈的炮火光芒。
“黯鬼混亂無序,靈魂錯亂,無論是控魂還是控身法根本對他們起不了任何作用。”
“沒想到你竟然能操控黯鬼。”
灰鼠站在他身邊笑著說道。
計然眉頭微皺,朝灰鼠微微抱拳:
“世界很大,每時每刻都有人中獎,我想我應該是中獎的那個,不然鎮守大人也不會留我到現在。”
灰鼠哈哈笑了一聲:
“的確,如此多種族,如此復雜的環境,總有一些血脈產生變異。”
“你的才能我們都看得見。”
“希望我們成為自己人。”
他看向遠處的烏云與嘶吼,拍了拍計然的肩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