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一下心情,薛珈洛跟周煦北回到了學校,以后她的男朋友就是周煦北了,至于梁沖……就那樣吧。
薛珈洛還把三人的群給退了,周煦北看她退了自己也退了。
然而接下來,薛珈洛每天都能收到吃的,是梁沖送的,他每天都送,里面放了卡片,“薛珈洛,我不會放棄的。”
薛珈洛不想給他希望,她選擇了誰就會堅定,梁沖說的那些根本不可能。
她把東西全部都退了回去,梁沖不接,她直接讓人送到他寢室里面。
梁沖看著被送回來的東西立馬給薛珈洛打了電話過去,“薛珈洛,你別這樣可不可以?”說著語氣就哽咽了。
那邊的薛珈洛頓了一下,“梁沖,我不想說難聽的話,就這樣吧,以后不要再給我東西了,我不要。”
“就是過生日也不要嗎?”
“不要,我有男朋友了。”那邊薛珈洛很快掛斷了電話。
梁沖一整個趴在桌子上開始哭,寢室里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這失戀了也沒辦法。
不過那校報美女也太無情了!梁沖之前對她多好啊?說絕情就絕情!
唉!不過感情這種事的確不能勉強。
梁沖頹廢了一段時間,逃課,夜不歸宿,喝酒,只是去酒吧喝酒的時候碰到有女生一走到他身邊就要抱他,“帥哥,一起喝一杯唄。”
這帥哥她很早就注意到了,長得又帥又年輕,而且穿著一看就很貴。
梁沖抬眸一看發現是個陌生女子立馬就躲開了,“滾開,別碰我!”
他的身子只能薛珈洛碰!可是她不要他了,嗚嗚嗚,她不要他了,他想給她當小三都不行。
他給她送東西她不要,她還把群給退了,他給她發消息她也不回復,她不要他了,還說交朋友,她哪里是跟他做朋友,她想跟他當陌生人,不然為何他送的東西她都不要。
薛珈洛就是個冷漠無情的女人,但是他真的好喜歡她啊,他嫉妒死周煦北了!憑什么!
一想到周煦北能擁抱她,親吻她甚至是……梁沖就覺得呼吸不過來,心疼得要死!
明明只要她選他,他什么都可以為她做的,就算不選,偶爾給他一個甜頭也可以的,他甚至可以當舔狗,為何不要他?
梁沖踉踉蹌蹌地從酒吧離開,一直回到家,他一個倒在地上,手肘遮擋住眼睛,嘴里一直念著“薛珈洛”。
不知道多久,兩行淚從手肘下流了下來。
第二日,梁沖洗了一個澡,收拾好了自己,仿佛恢復了正常,在路上遇到薛珈洛的時候,還能笑著跟她打招呼,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薛珈洛還愣了一下,隨后跟他點點頭然后就離開了,等薛珈洛離開后,梁沖握緊的手終于放松下來,可以的,梁沖你可以的,你可以變得更加穩重。
離開的薛珈洛松了一口氣,梁沖好像變好了,他應該是放棄她了吧,這就好。
時間一晃來到了大三,薛珈洛提前知道了梁沖要去參賽的事情,至于報名參加的會議地點居然也是在B國。
梁沖也是在B國比賽,最后薛珈洛想了想,以免梁沖亂象,這個會議不去也罷,反正也不缺這么一個學習的機會。
最后薛珈洛沒有去B國,不過梁沖去參加比賽去了,所以當安若音跟薛珈洛說的時候,薛珈洛腦子一片空白,她快速給梁沖打電話,但是怎么也打不通。
薛珈洛想立馬飛到B國去,但是她現在根本就去不了,薛珈洛只能去找周煦北跟他說這件事。
周煦北一開始是懷疑,因為他覺得不會那么湊巧的,“我會聯系他的,也會問一下他家人,你別擔心,他沒事的。”
薛珈洛很想哭,心里很亂,她忽然想到,會議的時間跟那比賽的時間差不多是重合的,如果她去參加會議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去找梁沖了?
她心里還是有些希望的,也許事情改變了呢?她炮灰的事情都改變了,梁沖也不會有事的,可是為何安若音會夢到,是不是預示著什么?
薛珈洛很慌心里也很亂,甚至還是責怪自己為何不去參加那個會議,她心里很是害怕。
連續兩天的時間,周煦北一直聯系不到梁沖,他也跟學校打聽了,但是學校都沒有多說,只是說那邊出事了,現在一片混亂。
后面幾天后,梁沖的消息終于傳來了,他出事了……
漆黑的房間里,薛珈洛埋首在膝蓋里,一動不動的,梁沖的尸體早就從國外給帶回來了,但是她沒有去,葬禮也沒有參加。
周煦北打開門走進來,蹲在她的前面,抱住她,他沒有說話,現在說什么也太遲了,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而他的心里也知道,薛珈洛的心里一定會有梁沖的一個位置,永遠!
但是沒關系,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的。
“如果我去參加會議就好了,我明明就想去的,后來……”
因為怕梁沖知道會多想,他很容易就多想的,她之前跟他說了一句話他眼睛就亮得跟什么一樣,后面她盡量不接觸他了。
“不是你的問題,跟你無關。”周煦北安撫著她,“跟你沒有關系。就算你去了,如果發生了意外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他覺得發生那樣的事情薛珈洛不在是最好的,如果她出事了怎么辦?
薛珈洛埋首在周煦北懷里,沒一會眼淚就暈濕了周煦北的衣服……
日子還是繼續,只是午夜夢回間感覺很傷心。
人的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在薛珈洛要走之前,她那個時候已經是中國醫藥界的領航人物,一生不知道獲得了多少個國家級大獎。
她也終于有勇氣來到了梁沖的墓前,只有她一個人過來,墓前的梁沖還很年輕,在笑著,仿佛回到那年夏天他在對著她笑一樣。
薛珈洛給他送了一朵花,說了一聲“對不起”后就離開了。
后面沒兩天,薛珈洛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周煦北一直陪在她身邊,一個月后,周煦北也“睡著”了。
兩人的孩子周宴正給他們收拾遺物,忽然從一本書里掉落下來一張照片,一張三人的合照,中間是他們的母親,右邊是父親,左邊的男生不知道叫誰,兩人都看向了母親,那個時候好像他們在讀高中。
“這個是誰?”周宴的妻子問道。
周宴沉默了一下,“是梁叔叔,好像年紀輕輕的時候人就沒了,他跟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后面跟母親也是一個班上的。”
“你見過嗎?”
“沒有,我沒見過。我出生的時候他早就沒了,當時好像才讀大學。”周宴有些恍惚,“父親說不能讓母親看到,不然她會哭的。”
“原來是這樣啊……看這照片,他好像也很喜歡母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