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么話。”梁沖低聲道。
薛珈洛嘆了口氣,“其實真沒事。”
梁沖:“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
薛珈洛點點頭,隨后說道:“那能借我十萬嗎?”
梁沖瞪大眼睛,“多少?!”隨后算了一下自己攢的錢,“我沒那么多,周煦北你呢?你有多少?”
“七萬。”周煦北估算道。
“你那么多?我才五萬!”
薛珈洛:……才?!
湛竹月也小聲說道:“我有三千,我也可以借給你。”
薛珈洛拍了拍她的手,“謝謝你啊,寶貝,不過不用了。”
梁沖:“我和周煦北的加在一起有十萬,你什么時候要,放學我去取給你。”
薛珈洛擺擺手:“人家說能借錢的都是真朋友,你們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不用了,沒想到你們有那么多錢。”現(xiàn)在才08年啊,這兩人居然那么有錢!而且她真的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兩人,不,三人都毫不猶豫地借給她!
梁沖:“真不要?你不用擔心,錢的事都不是問題。”
薛珈洛:“真不用,真有需要我會開口的。”
“好吧。”
放學后,薛珈洛請了梁沖三人喝奶茶,湛竹月也一起,畢竟都是一起走的。
梁沖還說道:“要不我們請,畢竟我們有獎金!”他怕她真缺錢。
薛珈洛:“說好我請就我請,下次你們再請吧。”
回到家里,家里只有她一個人,薛媽媽在醫(yī)院照顧薛爸爸,薛爸爸還沒能出院,大概還需要檢查幾天時間。
薛珈洛先是上網(wǎng)查找了一下關(guān)于各種手工活的事情,看一下之后薛爸爸到底能做什么。
她選了好幾個,比如做家具,做木雕,做小玩意等,不過等薛爸爸回來再看看,看看他能做什么,之后薛珈洛做了面條吃才去學習。
幾天后,薛爸爸回來了,薛爸爸沒有兄弟姐妹,但是有一個堂叔家的兄弟從鄉(xiāng)下過來看他,薛珈洛叫堂伯父。
中間問了一下珈洛學習怎么樣。
薛珈洛:“上次考試班上考試第七名。”
“第七名啊,第七不錯!”隨后堂伯父跟薛爸爸他們說道,“孩子上學的話不用擔心,若是沒錢可以找我,我一定讓珈洛上大學的。”
“不用不用,我還能工作呢。”薛媽媽趕緊說道。
堂伯父:“總之有需要幫忙的就找我。”之后堂伯父還給了兩千塊錢。
薛爸爸和薛媽媽都拒絕了,“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都是一家人,以前中華也幫過我,今年種地沒什么錢,等明年若是家里的番薯能賣出去好價格,我再多給點。”
“已經(jīng)很多了。”
最后堂伯父吃了一個午飯就離開回去了,說有事的話就去找他。
薛珈洛第一次見到他們家的親戚,看著人還是不錯的,五十多歲的農(nóng)村漢子,手很粗糙,但是說的話讓人很溫暖。
人走后,薛珈洛把之前選出來的幾個東西給他父親看,“父親你看看你會嗎?做家具,做這些小玩意。”薛珈洛從手機上把圖片找出來。
薛媽媽也在一邊看,“這個做了能有什么用?能拿去賣嗎?家具的話太大件了。”
薛珈洛:“那木雕可以嗎?”
薛爸爸:“這個太費時間了,而且不一定能賣出去。”
薛珈洛繼續(xù)找,最后找到了木簪子,“這個呢?感覺挺簡單的。”
薛媽媽:“這個有人買嗎?”
薛珈洛:“肯定有,爸要不先做一個看看,我可以拿去賣!”
“你還要學習呢。”
薛珈洛:“沒事的,我晚上出去賣兩個小時就回來。媽媽一起去也可以。不過爸爸先做一些吧。”
她不想薛爸爸整日在家沒事干,這樣容易胡思亂想。
“好,爸爸先做做看。”
“嗯,賣不出去就給媽媽簪。”
薛媽媽有些不好意思,“我都老了。”
“哪里老,還是很漂亮的。”薛媽媽頭發(fā)茂盛,雖然因為養(yǎng)家工作也不舒服皮膚不算好,這些日子壓力大,之前的話精神很不錯的,濃眉大眼的,可以知道年輕的時候挺好看的。
至于做簪子的木頭,薛珈洛從外面撿了幾根回來讓薛爸爸試試水,假肢的話肯定是要做的,只是這個需要時間。
梁沖他們發(fā)現(xiàn),最近的薛珈洛有些奇怪,在學校里掃地的時候看到有木棍就收起來放到座位上,然后放學的時候拿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看到路邊掉下來的樹枝,掰斷后也拿回去。
“你要這些木頭干什么?”梁沖問。
薛珈洛:“有用。”
周煦北:“是家里需要柴火嗎?”
薛珈洛:“算是吧,不過要平整的木頭。”
梁沖眼角看到一邊有一根非常好的棍子,跑過去拿起來,“這個呢?”
“要,謝謝。”
梁沖:“若是我在我家看到有好的,一定留著給你。”
“謝謝。”
一個星期的時間,薛爸爸從一開始的生手很快就變成熟手了,做的木簪刷了油漆,雖然紋路簡單,但是薛珈洛看著都還不錯,她給薛媽媽簪了一個,覺得還行,薛爸爸一共做了三十個,也有做廢的,都扔了。
她之前看好了一個地方,就是與她家隔著兩條街的一個菜市場旁邊,晚上的時候就有很多擺攤的,賣什么的都有,她準備也去那里賣簪子去。
為此,她還去逛了一下看看有沒有同類型的,然后發(fā)現(xiàn)沒有。
星期天的晚上,薛珈洛背著書包,帶著一個小板凳還有一個小書桌還有小臺燈兩個鏡子,與薛媽媽一起來到了這里。
空氣中還有燒烤的味道,旁邊有人在賣衣服一直在喊多少錢一件,還有刷鞋的,賣首飾項鏈耳環(huán)的等等。
薛媽媽有些擔心,“真的可以賣出去嗎?”
薛珈洛:“試試嘛,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讓薛爸爸做簪子其實也是想讓他不要多想,人殘廢了一多想就會產(chǎn)生抑郁的情緒,薛珈洛也怕薛爸爸一個人在家可能想要自殺,畢竟剛醒來的時候他可能有過自殺的念頭的。
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殘疾人無論是誰都會崩潰的,薛爸爸也許只是為了他們?nèi)淌苤运幌胱屗麑P淖瞿竟ぃ@樣就沒有時間多想了。
這段時間來看,薛爸爸的手工活是做的真不錯,她覺得可行。
把簪子擺放出來,簡單的寫上三塊錢一個,復雜一點的就五塊錢一個,薛珈洛還在旁邊寫上幾個大字:買簪子免費幫簪發(fā)。
關(guān)于簪發(fā)這個東西薛珈洛前世大學的時候?qū)W過一陣子,反正普通的簪發(fā)她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