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沖和周煦北對著薛珈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薛珈洛問他們什么事兩人也不說,只是用一副同情的眼光看著薛珈洛,薛珈洛想著是不是兩人知道她家里的事情了?
“你們兩個……”
薛珈洛還沒開始問呢,梁沖就搖搖頭,“沒事沒事。你需要我們幫忙嗎?”
薛珈洛一頭霧水,“不需要啊。你們那么閑,我記得你們不是要準備國家隊選拔?不用培訓?”
梁沖:“還沒到時間,不著急。”
“行吧。”薛珈洛不管他們了,繼續做練習題,最近課程好像加快了,因為要在高二的時候把整個高三所有的課程全部都學完,接著高三的時候就專注于復習就可以了。
到了晚上,梁沖和周煦北來到了薛珈洛之前擺攤的地方,但是今日的薛珈洛并沒有出來擺攤,梁沖他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
梁沖最后給薛珈洛打了電話,“喂?你在哪呢?”
薛珈洛:“當然在家啊,什么事?”
梁沖:“哦哦,沒事,問你出來吃宵夜不?”
“不去。”
“好吧。”
掛掉電話,梁沖跟周煦北回去了,“她可能今日不擺攤,我們難道每天都出門來看?不行的話就直接問吧,我看薛珈洛應該不是自尊心那么強的人,之前她來那個的時候一點都不害臊。”
周煦北:“那你問。”
“你問。”
“我不問,你問。”
“我也不問。”
最后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第二天又繼續過來蹲點了,今天薛珈洛又出來擺攤了,旁邊的賣衣服的阿姨都跟她認識了,“小妹又來了。”
“哎。阿姨你真早。”
“不早不行啊,不然位置就被人搶了。”
“來了!薛珈洛來了!”梁沖拉著周煦北的衣服,他們看到薛珈洛背著一個書包,手里拿著一個小桌板還有一個小凳子,她先把小桌板放好,凳子打開,然后開始從書包里拿出各種東西。
最近消耗的木頭多,薛珈洛覺得整日在外找木頭不是辦法,所以她就想著網上買好一點的木頭,比如桃花木之類的,弄的簪子價格賣貴一點,給他們附加上一些價值,比如招桃花啊,幸運啊之類的。
擺好攤子,喇叭叫賣,薛珈洛拿出練習冊在一邊做題。
“你看,她一邊擺攤一邊讀書,多可憐啊~像小白菜,那首歌你知道吧,小白菜啊,地里黃啊~”梁沖看著都覺得心疼。
周煦北:“現在要怎么做?出現在她面前?”
梁沖:“我帶了錢,不然我們過去把她所有的東西都買下來怎么樣?”
周煦北:“她不會要的,不行以后咱們中午幫她買飯不讓她給錢了。”
梁沖:“這是個好辦法,但是久了的話她也不會接受的,薛珈洛不是會貪便宜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只能嘆氣,他們蹲坐在薛珈洛街對面的位置,一直看著她。
沒一會,薛珈洛迎來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客人挑選的是手串,薛珈洛招待她,沒一會又有一個買簪子的,挑好了簪子之后薛珈洛幫她弄頭發……
“小老板,你看對面那兩個男孩子是不是認識你?他們好像一直在看你。”坐著讓薛珈洛簪發的客人發現了對面的梁沖和周煦北,一開始覺得兩個男生長得可真板正又干凈又帥氣,只是看著看著怎么覺得兩個人一直盯著他們這里呢?她可不認識兩人。
薛珈洛:“嗯?哪里呢?”
“就對面,你看過去有兩個男生。”
薛珈洛一抬頭然后就跟梁沖和周煦北給對上了,“靠!”薛珈洛叫了一聲。
“小老板是不是認識他們?”
“哦,我同學呢。”薛珈洛快速把客戶的頭發弄好,拿出鏡子讓她看,“不滿意的話也可以換個發型。”薛珈洛說著抬起手做著要打對面那兩人。
梁沖想躲但是又不知道躲哪里去,只能用手遮住臉,“她發現我們了。”
周煦北也遮住臉,兩人對視,“她好像在生氣。”
梁沖:“她是不是很難受。”
周煦北眼睛飛速一瞥,“看著不難受,就是想打你。”
梁沖:“……別只說我,說得你沒有份一樣。”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薛珈洛喊了一聲。
梁沖和周煦北原本蹲著后站起來,兩人走過來到薛珈洛的小攤子前,有些心虛,“嗨~”
薛珈洛白了他們一眼,“說吧,是不是徐勝告訴你們然后你們過來蹲我的?我就說前些天整日看著我欲言又止地干什么。猶猶豫豫磨磨唧唧!”
梁沖給她一個大拇指,“怪不得你作文寫得好,成語用得不錯。”
薛珈洛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兩個人,“你們過來干什么?”
梁沖蹲下來看著薛珈洛賣的小玩意,“我把你的東西全部買下來怎么樣?”
薛珈洛翻了一個白眼,“滾。”
梁沖同情地看著她,“你太可憐了,我怕你哪天就不上學了。”
薛珈洛踹了他一下,“滾!”
梁沖:“我有錢,不行咱們讓大家給你捐款!”
薛珈洛:“滾!”
梁沖:“咱們能不能換個詞。”
“不能,把你們腦子里想的給我全部扔掉,還有我不可憐!”
周煦北盯著她放在一邊的練習冊,“你這道題寫錯了。”
薛珈洛:“哪里?”她趕緊把書拿過來。
“選D,不是選C。”
“是嗎?你給我說說?”
梁沖:“……咱們先別討論題目了吧。所以你到底為什么去擺攤?你之前一下課就睡覺,是不是就因為擺攤累著了,我就說你之前下課不是學習就是上廁所。”
薛珈洛:“……我那么喪心病狂的嗎?一下課除了學習就是上廁所。我偶爾會跟竹月還有你們說話的好嗎?”她也走到走廊透透氣啊。雖然很多時候的確是在學習……
“你有!所以你到底為什么出來擺攤?”
薛珈洛:“這不前段時間家里出了一點事……”
還沒說完呢梁沖就伸出手掌讓她暫停,“我就說了她現在肯定是小白菜~地里黃……哎喲!”
薛珈洛打了他一下,“你才小白菜,你全家都是小白菜,我說了你們腦子里的都給我扔掉。”
梁沖摸著腦袋,“對不起。”
薛珈洛:“前段時間我爸爸在工地干活出了一點小意外,截肢了,這段時間我怕他想不開讓他做簪子,然后幫他賣出去,不然讓他一個人在家想太多的話怕出事。”
“這些都是叔叔做的?”周煦北看著那些簪子,雖然他不要簪子,但是看著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