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禾看熱鬧不嫌事大,附和上宋正羽的話,“這位記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姐姐不干凈,好歹拿出證據來吧。”
她話里話外都在對宋云棠陰陽怪氣,臉上掛著的笑容仿佛在對宋云棠將近名聲盡毀感到得意。
沒有人比她更希望記者說的是真的!
“我有證據。”記者從黑色公文包里拿出臺電腦,快速在上面敲打一番過后,放出一段視頻給眾人看。
宋正羽臉色凝重,看著電腦中的畫面。
“這就是證據。”
宋謹禾越來越期待他們看到宋云棠和別的男人上床羞恥的畫面是什么反應。
是嘲笑?還是責怪?
最好兩個都發生。
秦家怎么說在京圈里的地位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貴族,只有秦霄年這一個兒子。要是知道未來兒媳婦不知檢點,一邊和秦霄年訂婚,一邊和其他男人鬼混,宋云棠說不定會被嫌棄吧。
宋謹禾眼尾微挑,扯著唇角,滿臉的幸災樂禍。
“宋小姐也太貼心了吧,幫助了這么多流浪動物。”
“還給貧困山區捐贈物資。”
一句話敲碎了宋謹禾的所有幻想,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視頻。
畫面里站著一位中年婦女和幾位穿著新衣服的小孩,她們的身后掛著顯眼的橫幅。
橫幅上邊寫著幾個粗壯的大字:感謝宋云棠宋小姐捐助的食物和衣服。
宋云棠撥開人群,擠到第一位,同樣不敢相信。
不是吧?!
我怎么成大善人了?
這些東西,我什么時候捐的?
一系列疑問出現在她腦海里,視頻中的事情,她從未做過。
宋云棠意識到有人以她的名義做了好事,可是為什么呢?
她想不通,別人也沒給機會她想。
見狀,宋正羽臉色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走到宋云棠身邊,自然地把手搭在宋云棠肩膀上。
他樂呵呵道:“想必各位也看到了,小女不才,但有顆善心,前不久得知貧困山區生活困難,許多流浪動物流浪在外,于心不忍,便偷偷資助了這些。”
“本來不想大肆張揚,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宋正羽不管宋云棠有沒有資助他們,只要掛上了“宋云棠”的名字,他可以當作是她做的。
賓客們樂此不疲。
“宋總謙虛了,有宋小姐這樣懂事善良的女兒,我們羨慕呀。”
宋云棠牽強扯出抹微笑,看著宋正羽虛假的嘴臉,一言不發。
她重新看向視頻,抬眼瞥見拿著電腦的記者,記者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想要播放的視頻分明不是這一段,被人偷偷換了。
再看向惱羞成怒的祝心藍母女倆,她們必定巴不得看她名聲毀掉,調換視頻的事應該不是她們做的。
苦惱之際,秦霄年母親握住宋云棠的手,露出親切的笑容。
越看,就對她越滿意。
“兒子,快過來看看你未婚妻。”
秦母連忙拽著不情愿的秦霄年到面前。
這樁婚事,宋云棠看得出除了雙方父母,他們二人都不愿意。
秦霄年用最冰冷的口吻道:“能不能成還不一定,算什么未婚妻。”
宋云棠很想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她把這句話憋在了心里,無意間瞥見角落里獨自站著的許清臨。
兩人目光短暫的進行交匯,助理詢問,“許總,不過去嗎?”
“過去干嘛?看人家恩愛嗎?”
助理感覺周圍有道寒氣在環繞,冷得滲人。
下一瞬,許清臨面無表情邁開腳,徑直朝宋云棠的方向走去。
“過去干嘛,看人家恩愛嗎。”助理歪著嘴,腦袋晃悠的模仿許清臨的話。
“你就嘴硬吧!”
助理吐槽了句,跟了上去。
“許總。”
看見許清臨出現,宋正羽又驚又喜,連忙伸手過去,想和許清臨握手。
許清臨忽略他的動作,站到宋云棠身邊。
宋云棠仰頭看他,用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你怎么才出現?”
戲都演完了,這時候才過來,未免有點晚了。
許清臨大手環上宋云棠纖細的腰肢,在上邊細細摩挲,性感而誘惑的低聲回應,“替喜歡的人辦了件事,所以晚了點。”
這一幕,被秦霄年盡收眼底。
察覺到秦霄年看著,宋云棠將許清臨的手拍開,轉而對秦霄年笑了下,“別誤會。”
秦霄年對此并不感興趣,無論她解不解釋,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在意。
宋云棠這一笑,觸動了許清臨內心的某種情緒,他重新將大掌環上她的腰肢,沒了方才的溫柔,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掐了下,以示警告。
“嘶——”
宋云棠下意識的悶哼了下,秦母立馬關心的問,“怎么了?”
“沒事,就是裙子有點不合身,有點不舒服。”
“還不趕緊去換掉。”宋正羽面上和藹,暗地里責怪著宋云棠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難得讓宋正羽松口,宋云棠點點頭,轉身就開溜上樓。
“許總,那個……城南那塊地,我們的合作,您看……”
話還未說完,許清臨打斷了他的話,“跟我的助理談。”
助理恭敬地站在一旁,對宋正羽微笑地點頭,以示打招呼。
許清臨始終看著宋云棠進去的背影,助理知道他想進去,又不知找什么理由。
就在此時,一位傭人端著幾杯紅酒過來,助理作勢要后退,不慎撞到傭人,傭人端著的酒杯盡數灑在許清臨的西裝上。
“對不起對不起。”傭人慌張道歉。
宋正羽眉頭一皺,訓斥傭人,“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轉而對許清臨露出賠禮的笑容,“許總,實在抱歉,是我家傭人有眼無珠,沖撞了您。”
“沒事。”
宋正羽懸著的心沒有因此放下,他清楚許清臨的手段,越是表現得不在意,越令人害怕。
曾聽聞謝家一位公子不小心撞了他的車,按照別人所說,當時許清臨同樣聲稱不用賠。
可不到一個小時,謝家公子便進了醫院,在醫院足足住了兩個月。
因此,他們心里堅定的認為,沖撞到了許清臨,最好祈禱他會在乎,哪怕說讓賠錢也好。
助理邊拿紙巾擦拭,邊想著。
這下,老板總該有理由進去找夫人了吧。
宋正羽繼續說:“這樣吧,我讓她帶您上樓,重新換身新的衣服,許總,您看可以嗎?”
許清臨怎會看不出助理漏洞百出的演技,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傭人領著許清臨進去。
許清臨走后,宋正羽松了一口氣,“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