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氤氳中,扶風靠在被泉水沖刷的光滑的石壁上,俊美的臉頰微揚,一雙狹長的眼眸卻半垂著,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他那頭棕紅色的長發,濕漉漉地垂落進水中,幾縷不聽話的發絲黏在他麥色的肩頭和胸膛上。
線條流暢緊實的胸肌在氤氳的熱氣中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水珠順著他清晰的腹肌滾落,沒入更深的水下。
他那精悍的胸膛在熱氣中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混合著學者般的禁欲與野獸般的強悍。
性感又迷人,危險又……令人沉淪。
這副景象,充滿了原始的、野性的性感,讓明曦的心跳漏了一拍。
被美色誘惑的明曦,小小地咽了咽喉嚨。
蘊著水意的桃花眼,在氤氳熱氣中,慢慢染上了一層迷離的欲色。
她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熱,四肢百骸都泛著酥麻的癢。
這感覺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她已經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演一場勾引他的戲碼,還是真的因為體內那股與他緊密相連的凈化之力,而真情流露地動了情。
一絲羞赧爬上心頭,明曦下意識地垂下眼睫,欲蓋彌彰地伸手去遮擋自己發燙的臉頰,像是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
那纖細的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截住。
扶風狹長的眸子垂了下來,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被水汽蒸得緋紅的臉上,精準地捕捉到她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
他的聲音在氤氳的水汽中響起,低沉沙啞,“遮什么。”
“我……我……”
明曦一雙桃花眼慌亂地四處亂瞟。
午后的陽光穿透霧氣,將這片幽靜的林間溫泉照得明亮,水面泛著粼粼的金光。
她看天看水看石頭,就是不敢看將她抱坐在腿上的扶風。
可她越是躲閃,那只握著她手腕的手就收得越緊。
扶風的手抬起來,在溫熱的泉水之上,精準地握住了她脆弱的后頸。
“唔……扶風。”
仿佛被捏住了七寸的蛇,要害被掌控的感覺讓明曦瞬間軟了身子。
那是一種源于本能的戰栗和臣服。
她僅存的力氣從指尖流失,原本撐在獸人結實大腿上的雙手再也使不上勁,身體下意識向后靠去。
她不知道自己再往后靠,就要落入泉水中了。
就在她快要從他腿上滑落時,扶風抬了抬膝蓋。
“啊……”
整個向后倒的明曦,又毫無防備地重新跌進了獸人滾燙的懷抱,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她連忙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扶風寬闊厚實的肩膀,生怕再次滑落。
溫泉水徹底蒸騰了理智。
兩具體溫都已升高的軀體相貼,獸人肌膚上溢出的熱汗,混雜著他身上獨有的草藥清香與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在兩人之間瘋狂蔓延。
扶風決定,將本該留到晚上的“收拾”,提前到現在。
或者說,多“收拾”幾遍這個總是能輕易點燃他怒火,又讓他愛恨交加的小雌性。
他要用最兇狠的親吻,以反復懲罰的名義,讓她記住,誰才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
明曦被死死地壓在光滑的池壁上,意識在兇猛的掠奪中漸漸迷離。
她恍惚間聽到扶風貼在她耳邊,用那低沉危險的聲音說著什么。
她顫著哭聲,斷斷續續地道歉。
“對……對不起嗚……明施他……他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唔……”
她以為他還在為院子里的事生氣。
聽到這話,扶風眼底翻涌的墨色微微一頓,唇角竟忍不住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笨。”
他怎么可能真的跟一只幼崽生氣。
他只會生他這個小伴侶的氣。
傻乎乎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都不知道。
他這下,是徹底歇了逼問她關于卡桑德拉是誰的心思了。
看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的偏執和占有欲燃燒得更加瘋狂。
一場漫長的、帶著懲罰意味的親熱過后,明曦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扶風懷里,像一株被暴雨侵襲過的菟絲花,破碎又惹人憐愛。
她渾身無力地靠在扶風懷里,腦子被**和水汽蒸得一團漿糊。
她需要找點什么,來打破這份讓她心慌意亂的溫情。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能力的提升,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借口。
“扶風,”她把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的……凈化能力,好像又提升了。”
“嗯?”扶風漫不經心地應著,修長的手指還在把玩她濕漉漉的發尾。
為了讓這個說法更有說服力,她補充了一句自己都不確定真假的話:“可能……可能因為昨晚你親我比較多。”
扶風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低頭看著她通紅的耳根。
這個小雌性,總能在不經意間說出最能撩動他心弦的話。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觀察著他的反應。
“我現在……好像可以凈化土地了。”
她將自己凈化空間的變化,以及那個新解鎖的“凈化土地”能力,選擇性地告訴了他。
當然,她隱去了凈化空間的具體形態,只說是能力本身的變化。
她甚至提到了那個莫名獲得的、名為“始木”的失落寶物,可以催發植物生長。
扶公子的動作停住了,那雙狹長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起來,所有的慵懶和**都退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學者的審視與探究。
明曦抬起頭,那雙被水洗過的桃花眼,盛滿了真切的擔憂:“我今天早上就在想,如果我的能力可以凈化土地,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平時吃的那些果子,喝的水,都有問題?都被污染了?”
“那這片大陸上所有能吃的東西……是不是都有問題?”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扶風,這個世界,是不是正在被污染吞噬?這些污染,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她想起昨天扶風帶回來的那個病人,那個血管爆裂,死狀凄慘的獸人。“你昨天醫治的那個病人,也是因為污染嗎?”
扶一雙狹長的眼眸變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