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手里緊緊握著那封退學通知書,眉頭就像兩把鎖一樣緊緊地鎖在一起。
那通知書的紙張在我手中被揉得有些發皺,仿佛也在訴說著我的不甘。
原本充滿希望的學習計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亂。
那計劃就像一座正在精心搭建的樓閣,剛剛有了雛形,卻被一場風暴瞬間摧毀。
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剛要努力奮起,就遭遇這樣的打擊,就像一只剛要展翅高飛的鳥兒,卻被折斷了翅膀。
賴小花在一旁氣得直跺腳,她那小巧的腳一下下跺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小臉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眼睛里滿是憤怒的火焰:
“這太不公平了,師兄明明已經開始努力了,他們怎么能這樣呢?”
長青子也是一臉疑惑和憤怒,他那原本平靜的臉上像是突然被烏云籠罩。
他在門派里地位不低,本以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卻出現這樣的狀況,就像一個精心布置棋局的棋手,突然發現棋子都亂了套。
我心中思緒萬千,各種想法在腦海中像亂麻一樣纏繞。
我知道如果真的被退學,那自己這十年就全白費了,如同一個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年的行者,突然又被打回無盡的黑暗之中,而且成為黑戶之后,未來一片黑暗,那是一種看不到盡頭的絕望。
我看向長青子問道:“師父,報告呈給哪個部門的?”
當得知是祭酒司時,我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測,那些猜測就像一些若有若無的影子,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長青子想到花滿樓,他和花滿樓也算相識,平時也沒什么過節,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帶著疑惑。
我分析后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所有疑點都像箭頭一樣指向花滿樓。
那些疑點就像拼圖的碎片,逐漸在我腦海中拼湊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長青子決定立刻去弄清楚情況,我和賴小花都想一同前往。
長青子本不想讓我們涉險,畢竟武道聯盟不是好惹的地方。
那武道聯盟就像一個巨大而神秘的巨獸,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
但我態度堅決:“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而終結,正所謂,心痛還得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的眼神中透著堅定,那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長青子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請求,拒絕了賴小花。
賴小花的眼中滿是失望,但她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我們向“空巡部”借了兩只金雕,那金雕渾身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威風凜凜。
騎上金雕向著武道聯盟總部出發。金雕在天空翱翔,強勁的翅膀煽動著,下方的景色不斷后退,山川河流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
終于,我們來到了武道聯盟總部。那龐大的建筑群出現在眼前,占地兩千多畝的武道聯盟氣勢恢宏,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像巨人一樣矗立著。
建筑的獨特布局,那如太極圖般的構造,黑白相間,和諧而神秘,讓我心中暗暗驚嘆。
當我們降落在生活休閑區域的停機坪時,周圍投來了各種各樣的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無形的針,刺在身上。
那些工作人員看著長青子,眼中帶著蔑視,仿佛在說“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么厲害的人物也落得上門求人的地步?”
他們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還有人小聲惋惜著:“為了一個廢物弟子,一世英名,盡付流水。”
那聲音雖小,卻像冰冷的雨滴,打在長青子的心頭。
我下了金雕,挺直了身子,像是要撐起一片天空。
心中雖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堅定,那堅定就像深埋在心底的樹根。
我知道,自己必須要為自己的前途抗爭,這是一場只能勝利不能失敗的戰斗。
長青子帶著我向著辦公區域走去。
路上,我小聲問長青子:“師父,我們就這么直接去找花滿樓嗎?”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長青子皺著眉頭說:“目前也只能這樣,先看看他怎么說。”他的腳步沉穩而堅定。
我們來到花滿樓的辦公地點,門口的守衛攔住了我們:“來者何人?有預約嗎?”那守衛一臉嚴肅,眼神中透著警惕。
長青子上前說道:“我是巴山劍派的長青子,特來求見花滿樓大人,事關我弟子的學業大事。”他的聲音不卑不亢。
守衛進去通報后,出來冷冷地說:“大人說不見。”
那聲音如同冰冷的石塊,砸在我們的心頭。
我一聽,心中一緊,這可怎么辦?就像在黑暗中突然迷失了方向。
長青子也沒想到會吃閉門羹,他提高聲音說:“還請小哥再通傳一聲,此事關系重大,若有誤會還請花大人給個解釋的機會。”
守衛不耐煩地又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守衛出來說:“大人說只給你們五分鐘時間。”
長青子和我對視一眼,然后走進了花滿樓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花滿樓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那椅子像是用珍貴的木材雕刻而成,鑲嵌著各種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臉上帶著一絲傲慢,那傲慢就像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視臣民。
他看著長青子和我,慢悠悠地說:“長青子,你帶著這個廢物弟子來做什么?”他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試圖刺傷我的自尊。
我心中惱怒,但還是忍住了,恭敬地說:“大人,我前段時間是有些事情耽誤了學業,但我已經改過自新,想要參加畢業大考,為何突然收到退學通知書?”我的拳頭在袖子里緊緊握著。
花滿樓冷笑一聲:“你以為武道聯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曠課半年,這是嚴重違反規定的。”
他的冷笑像是一陣寒風,吹得人心里發冷。
長青子忙說:“大人,我之前已經向祭酒司呈送了報告,也得到了同意,為何現在又出爾反爾?”
花滿樓眼神閃爍了一下,那眼神中的慌亂就像一閃而過的流星,然后故作鎮定地說:“那報告我沒看到,也許是下面的人弄錯了吧。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發出退學通知,就不能更改了。”
我看著花滿樓的表情,心中越發肯定這里面有貓膩。
我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大人,我知道您是公正之人。我愿意接受一次特別的考核,如果我通過了,就請大人收回退學通知。”
花滿樓心中一動,他本以為我會苦苦哀求,沒想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
他想了想,覺得我肯定通不過考核,于是說:“好,如果你能在明天的考核中勝過我的親傳弟子,我就收回通知。”
我和長青子走出辦公室后,長青子擔憂地說:“無名,你有把握嗎?花滿樓的親傳弟子可是很厲害的。”
我握緊拳頭說:“師父,為了我的前途,我只能全力以赴。”
此刻。
花滿樓在辦公室里,卻和一個黑影在密謀著什么。
那黑影籠罩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
黑影說:“大人,那無名真的能通過考核嗎?”
花滿樓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保證讓他們不能如愿以償。”
他的笑容里透著陰謀的味道,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